宇文川陪伴着兩位老人安逸的,快快樂樂的度過一個月。便遵從父母的話,去找關元。他們兩個好朋友,也好久沒見了。
“在外面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找到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恩,我知道,我會的。”
也許是以前囑託的太少了;或者是因爲失去了一個親人,不想在失去,凌母今天變得喋喋不休。
“我們等着你回來,並且帶着蕾兒一起回來。”
話到終了,還是要分別,雖然還有太多的話要說,卻無從開口。目視着宇文川的遠去,凌雨把夫人緊緊地抱在懷裡面。輕聲的慰藉着。
“他去忙他得了,我們也該忙我們自己的了!”
“是呀,不知道還可不可以看到他們夫妻兩人攜着手回來這個家。
離開了家門,來到關元那裡。今時的關元,已經不是往日的關元了,而是現在的官員。他已經不只是一名普通的工程師,現在已經是一個國家地質礦業部門的幹部了,雖然還沒有當上一把手,但是所有人都認爲他升值的潛力最大。有機會當正的。或者說,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關元已經不生活在凌雨他們的那個城市了,宇文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具有流動性的關元。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老朋友見面分外眼熱。先是一個熱烈的擁抱,此時無聲勝有聲,然後便是一陣長談,澆樹澆根交人交心,聊聊知心話。
“看你的樣子,還是那麼讓人擔心,你什麼時候可以讓人省省心呀?”看着宇文川一副萎靡的樣子,關元不禁抱怨起來。
“我也想消停下來呀!但是老天不給我這個機會我也沒有辦法呀!”宇文川很無奈的擺了擺手。把一切都“歸功”於老天身上。
“月前,我去看過伯父伯母了,他們的精神更差,哎……全都不讓人省心呀!”
“我還要出去,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父母就要靠你多多的照顧了!”
“你又要上哪裡去呀?他們二老都這樣了,你還忍心讓他們這樣孤單的過活嗎?”
“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們患的是心病,我只有找到那份心藥,才能徹底的讓他們好起來。”
“你是說,你還要去找?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凌蕾,還有找到的可能嗎?”雖然關元知道此時的宇文川是怎麼樣的脆弱,知道不應該打擊他。但是他不想讓他再虛耗青春了。他估計能夠找到的機率幾乎爲零了。
“能,一定能得!”宇文川的語氣中帶着剛毅和決絕。
聽到宇文川這樣的果斷的說,他知道他再說什麼也都是廢話。但是有些話還是要對他說,雖然算不上什麼至理名言,多少還是有點用途的。
“既然你這樣自信,那麼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但是你要怎麼找呢?總不能漫無目的的在海搜吧?”
“我是這樣打算的!”
關元只不過是隨便一說而已,沒想到宇文川還真的是這樣想的。
“哎……真的是佩服你了,你那聰明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以至於都成漿糊了。”
“那要怎麼辦?”宇文川也被說的激動起來,“蕾兒我是一定要找到的!”
“第一,媒體的力量是巨大的,活得東西說死了不算是它們的本事,死了東西說成活的纔是它們最大的本事。這你不應該不知道吧?你最好到中央電視臺做個尋人啓事的節目,但是我估計你做不來,它們也一定不肯幫助你。但是到了一個地方,到地方上的電視臺做個尋人啓事的節目就沒有問題了,反正你有錢。第二,你一個人肯定不行,但是找個人和你一起,那是肯定沒有人願意的……”
“你……”
“別忙,以上的都是些廢話,旨在讓你放鬆一下。
其實呢,你的事情我做了細緻的分析。”有時候只有在最要好的朋友面前纔可以最肆無忌憚。宇文川不能幫助自己在事業上有多大的成就,但是他可以讓自己在心靈上放鬆,之後他才能夠更有戰鬥力,去努力自己的事業。去完成自己的夢想。宇文川也是在他的朋友身上獲益匪淺。
愛情可能是單向的,但是友情一定是雙向的。
“快說呀!”關元的話讓宇文川血脈奔涌,好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是不是有什麼進展?”
“說你腦袋成漿糊了吧,你還不信,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是在警方介入待查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凌蕾要怎麼去找,這麼久我以爲你找到了呢。結果月前的時候去看望伯父伯母才知道,凌蕾還沒找到。於是我向他們瞭解了警方調查的情況。”
“快說正題,我想知道如何找到我的蕾兒!”停留這麼久都不見關元訴說,宇關鍵文川變得暴躁起來。
“先冷靜下,不然就算是我告訴了你,你還是找不到凌蕾!”
“你讓我如何冷靜?晚一分,就意味着蕾兒的生命多了一分不可測的危險。”
“好的,我說就是了。但是你真的需要冷靜,現在的狀態真的不符合你”說着取來一份地圖,“我問你答。”
宇文川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得讓自己冷靜下來。懷揣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關元的詢問。
“恩,好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大概是幾點離開家門,把凌蕾一個人放在家裡面的?”關元開始了他的詢問。
宇文川的腦袋略一轉動便急速的回答道,“十一點的時候!”
“你知道是誰把你的蕾兒帶走的嗎?”
“恩,經過查實,是陳霽的兩個保鏢!”
“然後你就去找那兩個保鏢要人,但是最終的結果是死無對證是吧?”
“恩,就是這樣。”
“我們去的時候,還記的嗎?”詢問似乎沒有間隙,一波接着一波
“不記得了,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住在醫院的病牀上了。”
“但是我記得,我們去找你的時候,只有陳霽和你在一起,這個沒有什麼用途。但是之後我們出去的時候,那兩個保鏢卻進來了,那時候大概是上午十點的樣子。”
“這個有什麼關係?”
“聽我說呀!我問你答,就是了!”
“恩!”宇文川像丈二的和尚,不知道關元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哎……如果是以前的宇文川,接下來的話就不用我說了,現在還要我親自詳細的說道!”關元無奈的搖搖頭,“我的意思就是說,那兩個人從帶走凌蕾,到他們回到那個房子已經是整整兩天了,驅車從你們的別墅到鄉鎮裡面至少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這四十八小時中,他們一共走了三次,也就是還有不到四十五小時的時間。他們要把凌蕾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當然距離就要最大化。也就是說,他們到城鎮要一個來回,也就是他們會開車所走的路程應該是二十二小時。這是最大的距離,也就是你所尋找的最大方圓。當然他們不會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吃飯、睡覺,或者他們很早就回來了,等等。理論上來說,他們是下午把凌蕾劫走的,他們應該是天黑的時候把凌蕾扔下,然後睡了一覺,早上的時候便回來的……”
“哦!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找!”說着就往外面跑出去。
“讓你不要這麼急躁,就是不信!”關元上前便把宇文川抓住了,“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什麼呀?”
“哎……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說着指指手中的地圖,“不然我拿這個做什麼呀!”
展開地圖便給宇文川比劃起來。
“現在的智力還不如孩童,我不說清楚點,你不但不會很快找到,反而會浪費許多不必要的時間,你肯定不會想要這個樣子吧?”
宇文川只好耐下心來,繼續聽着關元比劃着。此時的他恨不得飛到他們的原點,一步步細緻的尋找。
“不知道他們回來是怎麼樣子回來的,通過調查,他們只是用過摩托車,所以呢,車速也就限制下來了,但是不能保證途中不會換車。如果是摩托車的話平均時速也就是六七十公里每小時,他們走上八九個小時也就是六百多公里,這個數字應該是個最大值。但是如果換上汽車,那就又是另當別論了。慶幸的就是,你們那個縣城只有兩條公路可以走。一條是通往省會的,另一條是出省的,往省會裡面走,可能性很小,所以你就沿着另外一條公路找就是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本來很快就可以找到,但是慌亂讓你失去了理智,以至於這麼久都沒找到凌蕾!”
“哥們兒,太謝謝你了,真不知怎麼感謝你!”宇文川感動的就差痛哭流涕了。
“和我還談什麼謝謝呀,雖然是縮小了一定的範圍,但是還是有一段很艱難的路要走的,不要過於高興呀!”
“至少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宇文川激動的眼淚就要流了出來,此時的他更是迫不及待了,“找到了蕾兒,我第一個來你這裡,向你道謝。”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吃完飯再走,我們好久沒在一起聊過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但是……”
“沒什麼但是的,你現在的大腦什麼也做不了。在我這裡靜一下,才能更有效率的投入尋找中呀!”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纔是我的好兄弟呀!”
畢業以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理想,即使是相見了,也不過是一個擦肩,根本來不及深刻的交流一下。忙忙碌碌中都忘記了,還有個朋友需要交流下,更需要深深的慰藉。
“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下了班,關元給家裡面打了個電話。
沒有回到家裡面,而是找了家小餐館。雖然去大的飯店也不是花不起錢,但是老友相見,找家小餐館一聚,別有一番情調。
家裡面,自己的父母都接過來一起住,他們的孩子也已經幾歲大。今天應該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不該摻雜那些其他的感情。
兩個人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然後又來了瓶酒。此時的他們已經對啤酒沒有了興趣,乾脆就來白的。不會喝酒的宇文川,今天也破例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席間說說笑笑,那時大學的趣事,重新擺到桌面來談;那些過往的瑣事,也都絮叨起來。最後宇文川喝的是酩酊大醉。
“哎….暫時就算是借酒消愁吧。”
喝到最後,關元還算是清醒,他早已經在酒桌上訓練出來了。扶着醉醺醺的宇文川出了門,然後又打了車回到自己的家中。
看着醉醺醺回來的丈夫。關元的妻子只是簡單關心的問候了幾句,然後就爲他們各自準備住的地方去了。每一個成功男士的背後都有一個賢惠的女人支撐着。而關元的老婆,便是一個絕佳的賢內助。
兩個大男人,沾到牀便睡着了。第一次喝這麼多白酒的宇文川竟然沒有吐,而且很安靜。看來他是天生喝酒的材料呀!
安逸的生活,不會太長久。第二天一早,宇文川和關元他們一家人吃了個早飯。看着他們一家人是那樣的和諧,美好,讓家破人亡的他好生羨慕。隨後關元親自把宇文川送到了車站。
宇文川又開始了他的奔波之路。不知道這次的希望,到最終是空無的希望,還是會變成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