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裝作不解地問:“什麼石頭?”
龍飛背起白蕾。
大廳內。
二樓上王璇站於原地,微微冷笑。
老鵰、黃櫨等折了回來。
王璇說:“梅花三月開。”
老鵰說:“飛雪迎春來。”
王璇說:“暗香聞不斷。”
老鵰說:“花落當可哀。”
暗語對上。
黃櫨從兜裡扯出繡有梅花的紗巾朝王璇拋去。
王璇輕輕接住,從頭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黃櫨。
黃櫨用兩指夾住,笑道:“白家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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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璇擊掌笑道:“這位繡花女就是有名的黃家大小姐了。老七,快叫小蕾認姐姐。”
七哥左右環顧,整龍飛揹着白蕾走進大廳。
王璇問:“小蕾,怎麼了?”
白蕾回答:“沒事,摔了一下。”
龍飛把白蕾放到一把椅子上。
王璇指着黃櫨,說:“小蕾,這就是黃司令的大女兒黃櫨。”
白蕾露出笑容,說:“黃姐,花繡得不錯。”
黃櫨也微微一笑:“尤其繡梅花。”
老鵰問王璇:“王媽,貨帶來了嗎?”
王璇小聲地說:“我要親手交給黃司令。”
清晨,天矇矇亮。一行人行進在廣西十萬大山間。
老鵰帶着幾個隨從在前面帶路開道。黃櫨與白蕾並肩而行,聊得熱乎。
黃櫨的女隨從不離左右。
龍飛跟在王璇後面,七哥挑着擔子走在後面。龍飛警覺地注視着周圍的地形。
山間果樹縱橫,巨石林立,雜草叢生,潮溼,神秘。
黃櫨說:“小蕾,我還沒有去過美國,美國很大嗎?”
白蕾說:“大,大得很,車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你們好嗎?”
黃櫨一撅嘴:“好什麼,我一直在山裡長大,神秘的金三角,熱帶雨林,誰跟誰都沒有什麼聯繫,你二姐小薇的媽媽當過那裡的校長。”
白蕾說:“我沒有見過你爸爸,他好嗎?”
黃櫨說:“國民黨兵敗如山倒,共產黨的軍隊節節進逼,如今把我爸爸趕進這裡的一個窮山溝,要吃沒吃,要穿沒穿,連武器彈藥都供應不上,倒黴透了。他老人家長了一身的牛皮癬。”
白蕾說:“蔣總裁不是很有信心嗎?他說美國人很快要打過來,第六艦隊、第七艦隊已經開過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椰發了!”
黃櫨苦笑道:“大概是一種宣傳吧。”
黃櫨用嘴朝後努了努,問:“那個挺帥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白蕾說:“不,他是我二姐的大學同學。”
黃櫨問:“你二姐現在在哪兒?”
白蕾搖搖頭說:“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我大姐也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黃櫨笑着折了一枝野花,插在鬢髮上說:“你還挺羅曼蒂克,到底是大老美長大的。”
白蕾抹了一下額上的汗,問:“怎麼還沒到?”
黃櫨說:“還早着呢!這裡山套山,要不是跟共產黨兜圈子,誰到這裡來?”
白蕾說:“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叫黃妃。”
黃櫨說:“巳我小五歲,在香港。我聽說美國有好多海濱浴場都是**,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光**,多難爲情。”
白蕾說:“入鄉隨俗唄,人家是躺在海灘上的太陽浴,不許拍照。”
黃櫨問:“你去過嗎?”
白蕾說:“當然去過,都這樣也就習慣了。有一次我正躺在一塊礁石後面睡覺,睜開眼一瞧,只見一個又高又瘦的黑人老頭站在我面前!”
黃櫨說:“小聲點,別讓別人帖。”
白蕾左右環顧,笑道:“反正周圍都是你的隨從。”
黃櫨回頭看見一個女隨從正聚精會神地聽着,喝道:“離我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