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喝酒,大家喝酒。”蓴冰高聲喊道。
“盧雙婷,聽說你結過婚了?”詹穎醉態百生,今天誓有一種不挖人痛處不罷休的氣勢。
“結了,又離了。”簡簡單單幾個字,飽含酸甜苦辣。
人都有種可怕的自私,在自己的不幸時,習慣在別人的不幸中得到安慰,得到慶幸,這大概是每個女人都有的自私,或多或少而已。
“他是性無能,結婚前我就知道。因爲那件事的陰影,我也抗拒這種事,只覺得他人好,踏實,能給人安全,就一拍即合,帶着戶口薄,身份證,花了二十幾塊錢,趕了一次實下最流行的裸婚。結婚後我才發現,我的想法太過天真。在陽光下他是個謙謙君子,可是黑夜下他只是殘缺的男人,因爲他不行,性格變得敏感甚至猙獰,從開始的自殘到後來變着法子折磨我,那段日子簡直是不堪回首的惡夢。”盧雙婷淡淡幽幽地說着,彷彿訴說的只是旁人而已。
大家對這簡單的剖白驚錯不已,曾經耀武揚威的盧雙婷現在只是受過傷害的傷感女人。盧雙婷從包裡翻出煙盒,嫺熟地點燃,即使是醉然,抽菸的姿勢優雅而夢幻,在騰雲駕霧的恍惚中都增添一份各自的傷感。
“那個何瘦猴我們見過。”詹穎突然說道,打斷各自的沉思。
衆人紛紛擡眸,透過各自的醉眼探索着盧雙婷躲閃的眼神,燃曼的菸蒂燙傷了指節,盧雙婷慌張地摁滅,聲音空靈得令人不敢確定是否真切:“他怎麼樣了?”
衆人都各顯驚詫,在高中時大家都不能理解盧雙婷的帥生戀,總以爲那只是一個小女生對年長的師長的仰慕而已,那件事情的發生大家無不震動的。可是對當時事情的前始後終都不明所以。
“應該不是很好,好像在賣保險。我找找名片。”說話間,詹穎從包取出一沓名片,全倒在桌上,頭幾乎要叩到桌面上,衆人也都扒着名片,透過醉眼,尋找何瘦猴的名片。
“找到了,就這張。”蓴冰舉着找到的名片,遞給盧雙婷,盧雙婷並沒有去接,指尖微微顫抖。
“雙婷,你真的愛他?”詹穎的目光犀利,這是她也沒有想到過的答案,她總覺得你盧雙婷這樣的女孩不應該真的會愛何瘦猴?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盧雙婷平靜地說完,又飲盡杯中的酒。
“你們高中時就…”紀晴驚訝不小,可再想想若不是這樣,何瘦猴的女朋友又怎麼會出此報復呢?愛情真的能使人發瘋發狂。
“想給他打電話嗎?”蓴冰還握着手中的名片,在盧雙婷的面前晃了晃。
“那你呢?想給黃2楓打電話嗎?”盧雙婷反問道。
“我想給浩辰打電話,我想問他,他現在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他說沒有,我馬上就放棄。”方怡飲盡杯中酒後,已經拿起電話撥打。
“我想打給黃楓,我想扇他一巴掌,我要殺了他。”蓴冰將手中的名片扔給盧雙婷,又從包裡拿出手機,吆喝着。
“對,扇他一巴掌,我也要扇他一巴掌。”盧雙婷也開始撥電話,一字一鍵地按得尤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