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的婚禮應該可以堪稱南城史上最豪華奢侈的婚禮。宴席開了上百桌,更難得的人結婚堅決不收紅包,反而每人發紅包最低八百。這百桌發下來,怎麼說也得上百萬吧。看得詹穎直想偷樑換柱,把新娘換下來自己上。
紀晴帶了陳潔,蓴冰帶了向陽,黃楓和佳妮刻意保持着似親非親的距離,在曾經高三2班全體同學的驚詫下,彆彆扭扭地坐到一起。張銳今天又換了個小茉莉,詹穎伏在張銳的耳邊謔笑,這個還不如上個呢!
張銳也經得起詹穎的譏笑,看詹穎今天形單影隻,問道:“你的男伴呢?
詹穎一撩張銳的腦袋,罵笑道:“你傻呀!今天這種場合,該有多少鑽石王老五呀?怎麼說我也得給自己機會呀?要不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張銳微微湊近詹穎,也不顧一旁的小茉莉煞白的臉,似真非真地對詹穎說道:“改天你要是覺得外面累了,回來我的肩膀讓你靠,我的懷抱讓你躲。咱們湊合着可能也能過上幸福日子也說不定。”
詹穎俯在張銳的耳旁柔聲細語:“等我人老珠黃時說不定會考慮你。”
林雲初和浩辰坐在一起,兩袖清風。隔着寬大的桌面,紀晴望了一眼林雲初,目光交接時,又別開眼,胡亂地和坐在右邊的蓴冰說些什麼,說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蓴冰也根本沒在聽,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黃楓和佳妮,凌厲得能將人當場凌遲。隨後又覺得這樣不對,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恨意,應該雲淡風輕地飄過。於是換另一種眼神穿透黃楓的眼睛,黃楓覺得背樑發冷。蓴冰覺得再看下去自己都要哭出來了。趕緊收回目光,與一臉嚴肅的向陽談笑風生。
這一談蓴冰才發現,向陽一直挺着背,雙手交叉,正襟危坐。顯然以一個董事長的身份正準備給一桌的下屬開會。張銳提起的筷子看見衆人正緊張地等着董事長髮號施令,也唯唯諾諾地放下筷子,戰戰兢兢地看着向陽。
蓴冰從桌子底下,一腳踢過去,又用胳膊肘了肘向陽,低聲罵道:“你幹什麼呢?那都是我同學,又不是跟着你吃飯的。”
蓴冰這一踢一推的,差點沒把向陽的下巴克到桌上,端正身,溫柔地看了一眼蓴冰,對衆人笑言道:“那大家開動吧!”
“什麼開動,今天又不是你東道主。”蓴冰不滿道。
“那大家自便吧。”冷酷董事在蓴冰面前十分恭維卑微。
張銳身邊的小茉莉不屑地先提起了筷子,在一條完美jing雕的魚肚上一戳,那高傲姿態只差沒用嘴說:“我們張銳可是貨真價實的大老闆。”
“對了,這麼久,我們還沒見到新郎呢?這麼有錢的主,我都迫不及待了。”詹穎東張西望地說道。
“有錢的主是不是出場都比較晚呀,這都開席了,新郎還不上場?幸虧我們的詹穎還在飯桌上,不然還真以爲你把新郎給攜帶私逃了呢?”蓴冰笑着說。
“不過剛後臺去看了新娘,說真的胡梅真的漂亮了許多。”紀晴說道。
“再漂亮也及不上我們幾個的天然jing雕呀!紀晴,你沒看見胡梅的身形已經顯露了嗎?至少得有四五個月了,搞了半天還是奉子成婚呢?這頓吃完,再過幾個月又可以來這超五星酒店免費吃一餐,外加贈送紅包。”詹穎酸溜溜地說着。
說起懷孕,蓴冰和紀晴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盯向佳妮的腹肚,怎麼看也瞧不出裡面有什麼內容呀?詹穎意會,立即起身巧笑着走到佳妮的身邊,一杯果汁不偏不倚地倒在佳妮的身上,佳妮頓時站起身來蹬着腳,抖了抖衣服,這下蓴冰和紀晴都看清楚了。
詹穎故作緊張地拿紙巾給佳妮擦,十分關切驚慌地說道:“我的好佳妮,求你別蹬了,再蹬,你的法寶就該蹬下來了。”
一句話說得佳妮的小瓷臉一陣紅陣白,又一會兒綠的。黃楓也明白了,尷尬地看一眼蓴冰,蓴冰不卑不亢地迎上黃楓的目光,黃楓低着頭窘迫着。
知情的人是明白了,不知情的看得聽得一頭霧水。
尷尬間,新郎和新娘隆重登場,新娘挽着一老頭的手優雅地走向漫長的紅地毯,估計是胡梅的父親,好樣的,還玩西式。
人影綽綽,觥籌交錯,詹穎索性站起身,踮起腳尖看站在終點站翹首等待的新郎。看清楚了,看明白了,詹穎頹喪泄下氣,隨後又振作jing神,吃起海蔘bao魚,盡往好的往自己嘴裡送。
“你這是什麼反應呀?”蓴冰不明所以地看着詹穎。
“什麼反應?我應該有的反應呀!這下好了,我的心裡大大地平衡,不嫉妒了,也不打算拐新郎了。”
待新郎和新娘向恩愛地向各桌敬酒時,紀晴和蓴冰還有其他人,總算是看清楚了,也明白了。就像詹穎說的心裡完全得到平衡。
這世上的事還真沒有完美的。瞧這新郎原來唯一的可取之處是尚算端正的五官,除此,這手腳,身ti準個兒縮成一團,怪不得詹穎還要踮着腳尖看呢。現在十歲的孩子都長得比他好,估計七八歲還差不多。這要是開個越野車,人不還以爲是無人駕駛呢!唯一長處的是和胡梅一樣,頂着個五個月大的肚子,詹穎笑着說,那二個肚子晚上撞一起咕咚咕咚地響,多熱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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