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地笑道,“我要問你什麼呢?我得好好想想。”
“你小子浪費大家時間,想問啥趕快問,再磨蹭過時作廢。”詹穎敲了下張銳的腦袋。
“好好好,我問我問,這可是你讓我問的。你愛過幾個男人?”
“不知道。”詹穎想了想回答。
“不會吧,詹穎,你這也算是回答?什麼叫不知道呀?那我們每個人的回答都叫不知道得了。”
“男人通常會在曖昧時說愛,女人嗎當然也會適時迎合氣氛也說愛,說得多了,自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愛?如果這個答案還不滿意那我自罰三杯行了吧!”說罷詹穎便舉起酒杯猛飲。
一句句都敲醒着紀晴不願去想,不願去回憶的那幕。詹穎穿着林雲初的襯衣躺在他的chuang上,那麼他也在那個時候說過愛了?而她也迴應過那個愛了?狗nan女,紀晴在心裡詛咒。
這二人今天還真扛上了,詹穎轉動的指針對向的正是張銳。
“你還想着你的第一個女人嗎?那個小姐。”詹穎捂着嘴咧笑着。
大家都有些驚訝,紀晴和蓴冰雖然高中時就知道張銳piao,不過赤luoluo地說出來,總是有些下不了臺。
不過張銳倒也大方,“我想她幹馬呀?你也說了是一小姐,又不是chu女。”
紀晴輕輕地撥動轉盤針,其實她真的無心玩這樣的遊戲,即使她很想知道爲什麼林雲初會背叛她?爲什麼詹穎要這樣對她?可是她不是詹穎,她不會問,既然已經看到結果,又何必去了解發生的經過呢?
指針停下的位置不偏不倚地對準林雲初,紀晴看了他一眼,剛好林雲初也在望着她,“我沒什麼好問他的,我棄權。”
“不許棄權,你非得問,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紀晴恨死詹穎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氣勢,其他人不明白,難道作爲背叛方的當事人也非得這樣扎人心血嗎?
一個晚上,除了詹穎和張銳大膽的提問,回答以外,蓴冰的問題也提得lu骨,而紀晴、林雲初、浩辰三人問着無關痛癢的問題。
“砰”酒杯被狠摔在地板上,發出碎裂的爆破聲,“我受夠了,你們三個人想幹馬?給你們機會暢所yu言,還玩躲貓貓?你們想玩一輩子嗎?這樣很好玩嗎?”詹穎突然吼道。
“詹穎,你瘋夠了沒有?”紀晴已經忍了很久,她到底想幹什麼?瘋女人。
“我是瘋,也總比你這個悶葫蘆好。我說紀晴,你一直悶在心裡這麼多年,就不怕捂出蝨子來?你不就想知道爲什麼當初我會在林雲初的chuang上嗎?給你那麼多機會你都不問,你想把自己爛死是伐?”
這一下全場都呆了,目光一下聚焦在坐在一邊的林雲初臉上,又紛紛擡眼看二個氣勢洶涌的女人。
“詹穎,你別鬧了。”浩辰站起身拉開詹穎。
“葉浩辰,你放開我,你也是個囊種,我看你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二個悶sao型的,暗戀人家那麼多年,拼死拼活地工作,像頭牛隻會默默守候,真當自己是守護神了?不是男人,有種就跟人家說,死也死得明明白白,活也活得灑灑然然。”詹穎對浩辰吼道。
浩辰一下窘迫不已,這麼多年紀晴一直小心地維護着她和浩辰之間的關係,有些話說開了,挑明瞭,那曾經的單純友誼也就不復存在,只會讓彼此的相處更加尷尬。
紀晴站起身睨一眼林雲初,又對着詹穎極致平靜地說道:“你和他的事早已經和我沒什麼關係了,同樣我和浩辰的事也和你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在這裡指手劃腳。”目光略閃驚錯不已的衆人,“不好意思,我上個洗手間。”
喧囂的金櫃容不下心底的一絲寧靜,紀晴走過瞬閃忽滅吧廳,走出門外,一縷清風吹蕩,頓覺神清氣爽。倚靠在窗邊,並不嫺熟地點燃手中的煙,煙霧淡繞,籠罩心事。
林雲初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看着紀晴的臉彌罩在淡霧下,看不清,分不明,她竟然還學會了抽菸?
“紀晴。”
順着聲音紀晴看到林雲初已走到自己的面前,如此近的距離,伸手可及,卻在五年後,這張臉,這個人,已經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紀晴被煙嗆了一口,輕輕咳嗽,她沒有抽菸的習慣,這支菸是剛纔從吧檯上拿來的,只是想消解煩躁,看來煙並不是麻醉藥。
“怎麼樣?還好吧?”五年後他的聲音還是如此磁引着她,卻讓紀晴覺得萬般不適。
“沒事。”紀晴強作鎮定,淡淡道,掐滅了菸頭,從他身邊越過,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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