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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晚餐聚辦在一家簡陋的餐廳,用僅剩下的那點微薄的班會費。高考分數還沒下來便吃散夥費很少有提得起勁的。唯一有勁的是張銳,反正他的成績沒開過綠燈,但他一路的前程是一路綠燈,分數還沒下來,張銳的父親已經安排好了大學。
而一向站在巔峰的浩辰和林雲初還有蓴冰更是不用擔心,他們就算不考,重點大學的門一樣爲他們敞開。詹穎嗎,她一向喊着解放,這一次真正解放了,也樂得找不着北了。
紀晴不知道是該憂還是該喜,反正她就一個字,懸,完全不知道自己考得是好還是壞,腦子亂哄哄的,反正考完了,再急也沒有用了。倒是紀父紀母急得團團轉。
“你們說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究竟爲個啥呀?”一個男生感嘆道。
“爲了考大學。”另一個回答道。
“考上大學幹什麼?”
“大學裡就可以胡作非爲,可以談戀愛,我聽說大學是滋生愛情的溫牀。”張銳沒志氣地說,咧着嘴絲絲淫笑。
“瞧你這色魔樣,該有多少花季少女提早凋零呀!當時通知我一下,我替你葬花。”詹穎說道。
“那你們說上大學是爲了什麼?”張銳不服道。
“爲了將來有個好工作。”
“爲了人民幣。”
“爲了生活。”
“爲了愛情。”林雲初回答時深望紀晴一眼。
“又是一個沒志氣的。”詹穎醉然地笑道,她今天已經喝了幾瓶啤酒了。仍不甘心,對服務員嚷嚷着:“拿二鍋頭來。”
紀晴立馬制止,對詹穎喝道:“你瘋魔了,還二鍋頭呢?”
“要說爲了錢,咱們這麼拼死拼活地讀書,我真覺得他媽的不值,我爸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最好的一次把手續的續寫成手術的術,但還不照樣開名車,住洋房嗎?生活水平遠比那些知識分子強。”說話的是遠近聞名的爆發戶的兒子,他爸準個兒農民出身,由一個包工頭變成工程隊,再發展成不大不小的房地產公司。
張銳啐一口說道:“你這也太沒譜了吧,怎麼你爸不和我爸換一下呢?我爸是天天教誨,要行千里路,唯有讀書高。我家幾代讀書人,到了我這裡,硬是沒遺傳優良基因,有段時間我還真懷疑我不是我爸生的呢。”
“那你們說生活是什麼?”
大家沉默,一張張年輕稚嫩的臉有憧憬,有幻想,有鬥志,有迷茫,有盲目,有徘徊,有躊躇,更多的是嚮往。
“這個命題等十年我們再聚時討論。”張銳舉着倒滿酒的碗說道。
“十年後,我們都快三十了吧!可能拖兒帶女了呢?”蓴冰說道。
“我們班肯定屬黃楓和蓴冰的孩子最大,我現在都迫不及待想看看帥哥加美女那生出的娃該是怎樣的極品呢。”張稅笑道。
蓴冰隨手抓起桌上的啤酒蓋砸向張銳。
林雲初和紀晴在桌子下面悄悄地握住了手,十指交叉,雙目脈脈含情。
浩辰默默地看着,一杯一杯地接着喝酒。
詹穎的酒也沒停過,但她更多時候是在高歌,在亢奮,在闊論,在激昂,卻覺得心空落落的酸涼,像倒騰點什麼,又不知道是什麼。算了,畢業了,一切重新開始,就當過去都過眼雲煙散去。她的眼眶浸溼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