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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地站起身,才發現可能膝蓋也磨破了,很痛。林雲初騎着紀晴的迷你腳踏車,紀晴坐在後面,腳擡得老高,何雲初蹬得很費力。遇到坡陡處,還必須下車推着走。
“喂,你是不是每天吃肥豬肉呀?這麼重的。”林雲初回過頭。
又是肥豬肉?紀晴莫名地小兔亂跳。
“問你話呢?摔傻了?你也真笨,別人跳下來都沒事,就你一個人摔成這樣?”那傢伙沒心沒肺。
“那是因爲…我…”紀晴吞吞吐吐道。
“因爲什麼?”林雲初突然湊近紀晴低下的頭,陌生的氣息吹拂在紀晴的面頰上,暖暖癢癢的。
“我以爲你會接住我的?”紀晴的聲音低而不聞。
但林雲初很費力地聽,顯然是聽到了,嘴角一揚。“原來是某人投錯了懷抱呀?”
“你胡說什麼呢?”紀晴惱羞地對林雲初一陣亂打。
“好了好了,我求饒還不成嗎?不過你跳下來之前也總得給我點暗示吧?就這樣沒頭沒腦跳下來,幸虧下面是草坪,若是亂石崗你也跳呀?”
“我告訴你了呀,我跳之前你不也看我了嗎?我還以爲你懂了呢?”不是說二人若是有情時,心有靈犀不點也通嗎?原來是騙人的。
“我真看得起我,就看我一眼,我就懂了,我又不會讀眼法。”林雲初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是很聰明的嗎?不看書都能考高分。”
“再聰明也讀不懂你們女人的心思。”
“我們有什麼難懂的,你才莫名其妙呢。你爲什麼把劉海留得那麼長?”紀晴問道。
“因爲我要遮青春痘呀。”林雲初輕鬆回答。
“那你爲什麼每天上課低着頭?”紀晴問。
“因爲我第一天坐那位置就聽到某人在說“長頸鹿”,所以我儘量做鴕鳥,把自己埋起來。”林雲初回答。
“你爲什麼不聽課也能考高分?”紀晴再問。
“我說過,我在聽,只是沒像有些人假正經,明明思想出遊,還擺着十分專注認真的樣子。”林雲初回答。
紀晴又一記重拳砸過去,“你又在說我?”
“嗷,我可沒說是你,是你自己承認的。”林雲初身子向後一躲。
“剛纔那首歌是誰的歌?我沒聽過。”
“好聽嗎?”林雲初問道。
“你唱得很好聽,歌詞更感人,我聽了都想哭了。”紀晴誠實地說道,她確實很感動,而且感動了全班人。
“謝謝,真榮幸聽到紀大小姐的美贊。”
“到底是誰的歌?他有名嗎?”紀晴問。
“那我有名嗎?”
“什麼意思?”
“這首歌是我同學譜的曲,詞是我作的。”林雲初笑着說。
“你說什麼?詞是你作的?”紀晴激動得差點沒摔跟頭。
“快坐好,你想再摔一跤呀,再摔下來真的得去醫院了。”林雲初一邊扶住搖晃的自行車,另一隻手又扶住紀晴。
“你到底還有多少寶沒獻出來的?畫畫、唱歌、還作詞,你還真神了!”
“不斷地給你驚喜不好嗎?”林雲初踏上自行上,用力一蹬,紀晴火辣辣的臉撞到他的背上。
“你爲什麼要給我驚喜?”紀晴摸着自己發燒的臉。
“你不喜歡?”林雲初神彩飛揚地問道。
紀晴沒說話,她想說喜歡又不敢說出口。
走到紀晴家的樓下時,林雲初伸出手,他的手指很修長,漂亮:“把你家的電話給我。”
“爲什麼要給你?”紀晴的腿已經沒那麼疼了。
“那再見。”林雲初轉身欲走。
紀晴望着他的背影直跺腳,多問一次會死呀!再問一次我一定給呀!
“真的不給我?”他突然又轉過身來,頭湊近紀晴的臉。
“把手伸過來吧!”
紀晴用指尖在林雲初的掌心上飛快地寫下八位數,所劃之處毫無痕跡。
林雲初握緊掌心,笑道:“嗯,記住了,明天打給你。你把手伸出來。”
“我不要你的電話號碼。”打電話這種事還是應該由男生主動的吧。
林雲初抓過她的手,將一個袖珍型的聖誕老人放在她的掌心裡,好像是個鑰匙扣。
“這個,送給你。”
紀晴拿起來仔細研究,發現精巧的鑰匙扣竟然還有個開關,輕輕撥動一下,何雲初的歌聲緩緩流淌,“風在輕輕吹揚
“風在輕輕吹揚
窗外的月亮已悄悄泛白
不眠的夜輾轉地想你
愛在手心或手背
你就是活躍在我掌心的心跳
”
是剛纔那道歌,紀晴萬分驚喜。
“是支錄音筆,連歌連人都送給你。”林雲初笑咧着說道。
“臭美,誰要你的人了。”紀晴低着頭,揹着燈光,看不到她發燒的臉。
“我說的是聖誕老人,沒說把我自己送給你呀!”林雲初悶笑一聲。
紀晴又一次窘紅了臉。
一個晚上,紀晴捂着棉被,甜蜜地一遍遍哼着“
誓言你是否願意相信
我願許你一個明天
永遠有多遠
我願給你一個明天
”,覺得怎麼也對不上調,但卻幸福飛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