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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小賣部時,紀晴買了一整套文具。
“尺,圓規,計算器你不是都有嗎?幹馬再買一套?你錢多呀?錢多請我吃飯好了。”詹穎一路嚷嚷,紀晴不理她。
走到教室,那隻鴕鳥又不知道埋着頭在幹馬?紀晴走過去將一整套文具遞給他,“喏,給你。”
“給我的?”那隻鴕鳥驚訝地擡起頭,微長的劉海蓋住了他一隻眼睛,他的臉有些坑坑窪窪,估計是青春痘留下的痕跡,瞧腦額上還氾濫着星星點點!
“你別誤會。我是怕你下次考試時又問我借這借那,怕被老師拖出考場罷了。”紀晴心慌地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噢!”
天哪!這傢伙又連句謝謝也沒有,好歹也花了她幾十塊大洋呀!肯定是瘋了!
“紀晴,你幹馬呢?看上人家了?”詹穎湊過頭來,詭異地笑着。
紀晴恨不得去封她的嘴,這聲波從後面傳到前面可是相當清晰的。林雲初的背貼靠住椅子,分明是想側耳傾聽嗎!
紀晴都想鑽進地洞裡去了,整張臉燙得厲害。
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詹穎過了一會兒就把這樁子事忘了。和後桌的張銳大侃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張銳父親是在政府工作,張銳也是高三2班唯一通過關係才上的e中,典型的絝紈子弟,不愛讀書,成績更是沒有一次亮過綠燈。其實他在一羣書呆子中也是特寂寞的。現在有了詹穎,二人臭味相投,張銳更是經常對詹穎激情高昂地闊談曾經惡搞老師惡搞女生的光輝歲月,詹穎聽得樂不思蜀。班裡就屬他們這個角落最熱鬧。
有次在物理課上,他們倆還意猶未盡地在桌下,談到高昂處,聲音幾乎都蓋過慈禧太后,詹穎更是不可自持地笑出了聲。慈禧太后向來對張銳手下留情,無非是因爲張銳的父親連校長見了都要攀交情,何況她區區一個教師怎敢自不量力,一慣的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可是詹穎可是無權無勢的市井小民,慈禧太后可不會心慈手軟。一道寒光從厚冗的玻璃片下直射過來,眉頭鎖成一個川字,陰陽怪氣地說道:“詹穎,你是不是想和我換下位置呀?讓你來上課行不?”
詹穎戰戰兢兢地站好,還不等她說不敢,後桌的張銳已經張口叫好,就差沒拍桌而起了。氣得慈禧太后沒背過氣來。衆人有抿嘴低低地笑,有掩書遮面笑,因爲極力剋制,面目漲紅,隨後不知誰先爆笑出聲,然後教室裡鬨笑成一團。慈禧太后連番拍桌才安靜下來,下課自然不忘把詹穎叫去辦公室訓一頓。
等詹穎灰頭土臉地回來,信誓旦旦地對紀晴說再也不跟張銳說話了,要紀晴監督。確實在之後的三天裡,詹穎對張銳的刻意討好熟視無睹。不過這種僵持在一堂語文課上終於打破。
朗朗讀書聲從高三2班傳出來,感覺回到了小學時代搖頭晃腦地朗誦詩歌般。如果不是因爲水仙子的命令,這些人高馬大的男孩子們纔不屑齊聲朗讀呢!太怪胎了。
“求求你,嫁給我吧!”郎讀聲剛停頓,這句爆炸聲原本是想混水摸魚夾雜在朗朗讀書聲中,卻不想讀書聲突然停歇,衆目睽睽下張銳正趴在桌上,長手拉着詹穎的椅背,奉上用彩紙圈成的紙戒指。
一場爆笑聲自然難免,何況這堂課是水仙子,大家更笑得肆無忌憚,紀晴也抿着嘴笑。
本來他倆就孤單難耐,現在和好如初,更是相談甚歡。張潔更爲了博紅顏一笑,下課時向紛紛向班裡同學每人討一毛錢,詹穎和紀晴犯疑惑,這張銳又要搞什麼名堂了。張銳詭密一笑,無名指一撥劉發,走出教室,在蜿蜒的走廊處每隔兩步距離放一毛錢,那銀色銅幣在陽光下特閃亮。大概放了一塊多,張銳得意地跑進教室,守株待兔般看好戲。
詹穎和紀晴啼笑皆非般看張銳並不厚道的埋伏。先是走過來幾個男生,男生走路向來是傲然挺胸,並沒有看到腳下踢飛的銀光閃閃的硬幣,又過來倆挽着胳膊的女生,都不是高三2班的。其中一女生先看到了,略彎腰,一衡量,可能覺得爲一毛錢犯不着,還是挺起了腰板,走二步又見一毛,一狠心還是算了,再走二步又一毛,這下猶疑了會兒,躊躇着再走二步又見一毛,這下打定主意回頭一毛一毛地撿起。張銳和詹穎笑得很放肆,紀晴也抑不住地笑,但隨後附上一句,“真無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