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夜如此的月圓星夜,今天也註定是個豔陽天。只是紀晴的心卻是沉沉的,xiong口悶悶的,偌大的粗體黑字寫着:“南城監獄。”在熱la的陽光下如此觸目驚心,惹人生淚。
林雲初拉着紀晴的手,走進監獄,這個地方給人的永遠是種壓抑,難過,心酸。
“對不起,張銳說不見客。”走進去通告的警察出來對緊張翹盼的紀晴和林雲初說道。
紀晴失望地嘆了口氣,他果然還是不想見自己,是還在怨她嗎?林雲初握了握紀晴發軟的手,溫柔地望了望她。
紀晴也回以溫柔地一笑,而從門口剛進來的二個人,着實讓紀晴和林雲初驚訝不已。
“盧雙婷?何老師?”
“林雲初?紀晴?”
四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們是來看張銳的吧?”盧雙婷先從詫異中反應過來,問道。
紀晴點點頭:“你知道了?”
“我看了那期新聞,後來也是聽我家裡人說的,張銳的爸爸也下臺了。”盧雙婷簡單地回答。
不知怎麼的,紀晴心裡還是覺得很難受,雖然這件事自己不是直接關係,但確實是因爲她而掀起如此大的狂風波浪。
盧雙婷的目光凌厲得似乎能穿透人心,雖只淡淡地輕掃,但卻甚有一種洞察力,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她的眼睛:“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去看他,我想他也是不會見你的。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不是朋友的同情安慰,大義凜然的支持和鼓勵對現在的張銳來說只是諷刺。一個人從什麼都有到一無所有,這個過程他只能自己去適應,去征服,等他接受了,克服了,走出來了,他自然會見你們的。”
紀晴被盧雙婷說得一愣一愣的,現在的她說話怎麼都一套一套的,再看她身邊的何瘦猴的手自然而輕熟地搭在她的肩上,那麼他們是走到一起了?是在那天酒吧後嗎?
何放看見林雲初和紀晴也微微驚了驚,有些尷尬,有些慌亂,他當然記得高中那會兒在電影院看到他們手拉着手看電影,作爲老師看到學生早戀,適時的規勸是必要的。可是那時候的自己不也正處在感情混亂中嗎?也因爲這個,最後導致了悲劇的發生,而眼前這兩個曾經早戀的學生,正是那段悲劇的見證者。看着他們緊緊相握的手,那麼,他們最終走到一起了嗎?少年時的戀愛沒想到還能堅持到最後!心裡倒有幾分師長的欣慰。
“那你們是…”紀晴不知道怎麼問?要問什麼?問他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這個好像有點多餘,這樣的親密無間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那麼他們來這裡是爲什麼?
盧雙婷轉眸對身邊的的何放說道:“你去吧!我想我還不到時候見她,她沒這個準備,我也沒準備好。你先去,我在這裡等你。”
何放在最後放開盧雙婷的手時,又一次堅定地看了看她,那眼神彷彿在說,相信我。又對紀晴和林雲初客氣地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紀晴還有些愣愣地看着何放走遠的背影,“他去見鄭玲玲。”盧雙婷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鄭玲玲?紀晴覺得這名字耳熟,但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何放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你忘了?”盧雙婷輕描淡寫的提醒。
紀晴大驚,“鄭玲玲?就是那個…”接下去的話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我去倒杯水給你們,你們過去那邊坐會兒吧。”林雲初指了指會客室,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給二個女人騰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