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我拽進懷裡,然後飛快地俯身下來,他的脣就這樣貼到了我的脣上面。
那是很奇怪的感覺,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第一反應是趕緊推開他,然而大腦卻一片空白,就跟被人投放了原子彈一樣。
轟的一聲炸開。
那些叫做理智的東西,就這樣全然被炸成碎片。
我的小腿忽然有點發軟,另外一隻抱着文件的手也軟綿綿的,那些資料就要飛散出去。
林至誠伸手出來摟住我的腰,他的脣撤離下來,伸手就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不就是秀個恩愛給別人看麼,你害羞什麼,臉那麼燙。”
楊橋倒好,不氣不惱,就跟看了個濫俗愛情片似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鄙夷說:“就算你們現在當着我的面睡了,我也知道你跟這個女人不太可能,她一窮二白,配不上你。”
說完,她拎着包包左邊甩甩,右邊甩甩,搖曳生姿地走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隨着她的腳步聲慢慢變小,我一把推開林至誠。
那些剛纔隔在我跟他身體之間的文件,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全部散落在地上。
我飛快地蹲下去,我不是爲了撿那些紙張,我只是爲了掩飾我快要飛奔出來的眼淚。
我不是介意啥初吻不初吻的。
我沒那麼不矯情就會死。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我在讀高中的時候,好些同學初夜都沒了,還在寢室裡面賣弄,覺得那是光榮事,還描述得神秘兮兮的。
受這樣的環境影響,我雖然不至於也跑去找個男的怎麼樣怎麼樣,但是至少不會再跟個古墓裡面爬出來的食古不化的人一樣。
我難過的是,他還是輕視我。
他大概覺得,像我這樣從夜總會裡面出來的女人,陪他演個戲接個吻不是什麼大事,這樣的尺度對我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
在他的心裡面,我就是那種可以隨意輕薄的女人。
我以爲我能忍下自己的眼淚,然而就在蹲下去的那一刻,它們就跟那些脫了線的珠子一樣,滾動得哪裡都是。
我不僅僅是有點喜歡他而已。我可能是深深的喜歡。
纔會覺得那麼傷。
我就想一直蹲到下班算了,等到這個男人走出去了,我再站起來,我懶得被他看到我的眼淚,說不定他還會覺得我裝逼。
可是,他卻俯身下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一把拽起來。
明明是他做了錯事,我的表現卻更像是心虛的那一方。
閃閃縮縮,我別過臉去。
他忽然伸出手來掰正我的臉,盯着我就問:“你哭什麼?我說過不負責了麼?”
我循着他的聲音往下他的臉,還是以前一派的淡然,酷酷的,還是很帥,一臉的輪廓分明。
這樣的男人確實很吸引人,可是刺痛別人的時候,卻絲毫不留情。
往後退了一步,我脫離了他的手,攏了攏頭髮自嘲地說:“林總你不必太在意,反正像我這樣夜總會出來的女人,什麼場面沒見識過。能幫忙到你,我還有點存在的價值。”
林至誠轉過來臉來,視線留在我的臉上,盯着我就問:“那你哭什麼?”
我頓了,最後裝作很有幽默感地說:“我被林總的演技震撼到了,感動到哭,這都不行嗎?”
收回目光,林至誠的臉突兀冷下去,踱步回到他的辦公桌上面抽出厚厚的一沓文件直接塞進我的懷裡說:“這個拿去做彙總表,下週一要全部做好交給我,我只要零失誤的總助,如果你做的不好,我還是會讓你滾蛋。”
我伸手抱住,連看是什麼文件都沒看,就直接說:“好。”
又是瞥了我一眼,林至誠訕訕地收回目光,指了指門口說:“出去。”
距離上一次被感動到哭,已經是好多年了,嘿嘿。推薦個文:【錯把師父當夫君】孃親把我推到一絕色美男面前,強行脫了我的衣衫,道:“月丫頭,想活命,你要麼同他拜天地,要麼做他徒弟!”於是我……《仙靈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