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面,陸小曼又想八卦一下來着,但是我抿着嘴死活不肯說,她就踹了我一腳,先去睡覺了。
我洗完澡出來,把林至誠塞給我的錢掏出來數了數,2300塊。
真是有錢。
在心裡面吐槽了一句,我躺在牀上回想今晚的一切,輾轉反側到大半夜才睡着。
轉眼就到了週一。
一大早我就躡手躡腳做飯,好了之後,先給陸小曼的飯盒裝上,再拿過我昨天買來的兩個新飯盒一一裝好,剩下的一些,我就裝到自己的盒子裡面。
就跟做賊似的,去到公司之前,我連自己的手機都顧不上去看,就直接拎着東西坐電梯到七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圳的老闆都要那麼努力纔有飯開,總之我去到的時候,林至誠的辦公室門是開着的,他就坐在那裡,對着電腦,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敲了敲門。
他擡起頭來朝着這邊望了一眼,最後淡淡地說:“請進。”
我快步走過去,把飯盒往他桌子上。
可能是我粗魯慣了用力過度,飯盒跟桌子撞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林至誠仰起臉,盯着我說:“讓你給我做飯委屈你了?要拿桌子出氣?“
我把手擰在一起,趕緊辯解說:“是我粗魯慣了,手勁大。”
直接忽略我這句,林至誠又是冷冷地說:“下去把你的東西騰上去,以後我隨傳隨到,我只需要你的執行和配合,不需要你的藉口。”
一聽這話,我直接懵了。
那晚他說的調崗的事,我以爲是開玩笑的。
很鬱悶,我說:“林總,我業務做得好好的,我不想調崗。”
林至誠挑了挑眉,盯着我就說:“你來了半個月還沒成功開單,這算是業務做得好好的?給你十分鐘,把東西騰上來。”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話,林至誠忽然站起來繞過來,把我拿來的飯盒推了推,突兀地貼近我,意味深長地說:“我只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整天跟我呆在一起而已。省得你暗戀我又見不到我,每天都像被下油鍋一樣煎熬。”
我去他大爺的暗戀他!
人自戀到這種地步,就算來個救命丹也救不回來了!
伸手推他一把,我終於硬氣了一回,臉不紅心不跳,我淡淡地說:“林總,我覺得你可能得了一種被喜歡幻想症。這是病,得治,要不然病入膏肓會死人的。”
懶得看他,我又加了一句說:“沒什麼事的話,林總,我就先不打擾你了。”
誰知道剛下來辦公室,凳子還沒坐熱,王紹鵬就拿着調職單過來給我了。
我掃了一眼待遇欄,就一眼,我的眼睛就跟見到了獵物的狼一樣,最終忍不住金錢的誘惑,在那張單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7500元塊一個月啊!
除非我心瞎了纔不動啊!
這十幾天做業務下來,我已經深刻地體會到業務不好做,需要積累。
像我這樣的小白,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差不多上正軌,而我卻急着要錢,我沒這個過度的時間。
看在錢的份上,我飛快地把手機揣兜裡,拎上包包,撈起自己的水杯和一些工作文件,還想着去給朱大奇打聲招呼來着,陸小曼卻急急忙忙地跑來衝我就說:“周沫,你還墨跡啥,林總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他語氣很兇啊,讓你趕緊上去。”
如果有人給我兩千多塊讓我做一個星期的飯我肯定會買七個鹹蛋給他一天一個,然後剩下的錢拿去買雞腿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