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用純潔的目光看着捏住自己下巴的男人,笑容甜甜的答他:“我去幫你暖牀吧!”
說完就像條魚似的從沙發上溜走了。
一般季太太這麼配合的時候,季黎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等他收拾好上樓的時候,季太太已經鑽進了浴室裡,外面的空調溫度開得很高。浴室大門被沈初從裡面推開,女人裹着雪白的浴袍,腰間繫着一條白色的帶子。浴袍不短,小女人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剩下一截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
她拿着一條灰色的毛巾,靠在浴室門邊,一邊擦着自己的頭髮,一邊面帶微笑的挑眉:“季先生,你快上牀試試夠不夠暖。不夠的話,自動控溫的。”
就這溫度,烤豬都能熟。
季黎拿過旁邊的遙控器,將房間的空調調節到正常溫度,這才朝着沈初的方向走去。
沈初將擦頭髮的溼毛巾蓋在了毫無預備的男人臉上,隨後轉身光着腳丫子跑下了樓。
修長的手指扒下自己臉上的毛巾,還留着沈初獨有的洗髮水清香,季黎看着女人遺落在浴室門口的拖鞋,不悅的蹙眉。
他彎腰提起拖鞋放在了門口,等着女人上樓。
只見她下樓提着一個醫藥箱,篤篤的跑了上來。看着堵在門口的季黎,以及放在門邊的亞麻拖鞋,沈初老老實實的就將自己雪白的腳丫子塞進了拖鞋裡。然後才拉着季黎在牀邊坐下:“脫吧。”
季黎坐在原地沒動作。
沈初知道某人傲嬌得很,主動伸手想幫他解衣服,卻被他一把握住小手。坐在牀上的男人微微擡頭看着低頭望着自己的小女人:“你一會兒主動的脫了我的衣服,卻又什麼都不做,這樣我會很難受的。”
“你要是現在不脫了不上藥的話,你纔會很難受。”沈初脣角邪肆一勾,學着他的模樣捏着他的下巴,調戲道:“寶貝兒,脫了吧,大爺會好好待你的。”
“大爺,我賣身不賣笑。”季黎懶得解釦子,直接舉起手臂就將襯衣脫了下來。
沈初笑着繞到男人身後,跪在牀上,一邊幫他上藥,一邊有些心疼的問他:“丟臉的人是我,爲什麼捱打的人是你?”
“因爲你丟的是我的臉。”
“……”對於季黎天衣無縫的回答,沈初竟然無言反駁。因爲乍一聽,挺有道理的。
女人小心翼翼的上着藥,小聲嘟囔着:“我明天去買個去疤痕的藥吧!不然該留疤了。”
處理好傷口,季黎去了浴室。
沈初坐在牀頭髮呆,等到季黎圍着一條浴巾轉身出來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男人窄腰翹臀八塊腹肌,身材的確讓人慾罷不能。
看着女人發呆的模樣,季黎的目光一瞬變得有些灼人:“在想一會兒用什麼姿勢?”
沈初小臉不由的紅霞暈染,一個枕頭朝着男人的方向砸了過去:“流氓!”
本來砸枕頭是順手的一個動作,可是沈初沒想到居然砸得那麼準,正好砸在了男人的腰間,剛好把他圍得鬆鬆垮垮的浴巾給砸了下來。她以爲浴巾下面至少會穿點什麼的,可是……
她真的太高估季總了!
沈初一下別開臉去,這下徹底窘了。
捂着臉,耳邊瞬間響起了季黎說過的一句‘今天晚上我們開着燈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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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捂着臉對着男人的方向吼了一句:“你窮得內褲都買不起了嗎?”
“穿了一會兒還要脫,多麻煩。”一句流氓的話,季總愣是用一種淡定優雅的語氣說了出來。
沈初以爲這麼長時間季黎應該已經把浴巾圍上了,所以一激動就放下小手,睜開了眼睛準備和他據理力爭。然而卻發現男人還是站在原地,非但沒有把浴巾撿起來,反而換了一個更加妖嬈撩人的姿勢在浴室門前站着。
本來打算閉眼,結果沈初卻看到了季黎身上一道特別的疤痕……
她將目光聚集在了季黎的人魚線的位置。
習慣了季太太羞澀臉紅的傲嬌模樣,突然被季太太這麼目不轉睛的盯着,季總表示反而有點壓力了。剛剛還做出一副妖嬈姿勢欲求勾引的季黎,這會兒倒是老老實實彎腰將浴巾撿了起來。
正欲把浴巾圍上的時候,沈初突然翻身從牀上下來,一邊阻止着他圍上浴巾,一邊指着他的傷口問他:“這是槍傷吧?”
女人手指微涼,這會兒正無所畏懼的指着他最敏感的位置……
季黎伸手捏住女人造次的小手,望不到底的深邃黑眸鎖定在女人的臉上:“知道你剛剛摸的是哪兒嗎?”
“幹嘛?害羞啦?”女人聲音軟軟糯糯的,卻帶着一股子挑釁,季黎抓住了她的左手,她的右手立馬做了替補,指着男人的傷口問他:“這是不是槍傷?”
季黎本能的顫了一下,抓住女人的兩隻小手將她壓在了牆上:“季太太,玩火是要自焚的。”
女人這會兒倒是能耐了,挑眉一臉不介意的看着他說:“我以前的工作就是專業玩火的,季先生,你當初還是因爲火不起來,所以纔來就醫的呢,你忘了?”
她是想告訴他,她曾經是一名專業的泌尿科女醫生,見過很多類似的病人,她指的是那種不穿衣服的病人。
說道這裡季黎倒是忘了,平日裡看慣了季太太紅着臉罵他流氓的樣子,卻忽然忘了初次見她,她面無表情叫自己脫褲子的模樣。
偏偏這小女人還足夠得瑟的看着他,告訴她以往的經歷。如此說來……
季黎將女人的手臂壓過頭頂,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又加深了那個吻痕。等到滿意之後才鬆開女人的小手。
沈初想也沒想,一個拳頭就朝着男人的胸膛錘了過去:“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是作弊!!”
虧她剛剛洗澡的時候還堅持不懈的熱敷了一次呢!
男人性感又散漫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脖子上,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我加深一下痕跡就是作弊了,那季太太熱敷什麼的,算不算作弊?”
“你……唔……”季黎彎腰淺啄了一下女人的紅脣,仗着身高優勢將她壓在牆壁上,寵溺又溫潤的語氣對着她開口:“乖,允許你明天買一隻喜療妥。反正痔瘡都能治好,何況區區一個吻痕呢,是吧?”
“……”殺人犯法嗎?償命嗎?謀殺季黎這種親夫,應該是情有可原的吧?!
就在沈初腦補應該怎麼將男人碎屍萬段的時候,男人已經直接彎腰將他扛在了肩膀上直奔柔軟的大牀了。
被男人扛在肩頭上,沈初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了:“季總,您就不能選一個溫和浪漫一點的方式嗎?我又不是行李,幹嘛要用扛的呢?”
沈初話音剛落,季黎就扛着她再度朝着浴室門口的方向走了回去。
女人驚呼一聲:“你幹嘛啊?”
“扛回去,再用溫和浪漫一點的方式把你抱到牀上去。”
“……”其實她自己有腿,更喜歡自己用腳走的!!
然而最後還是被季黎打橫抱起放在了牀上。
意外的是季黎剛上牀就被女人壓在了身下,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掛着嚴肅的表情:“在我們打賭的結果出來之前,不許碰我!!我們要保證賽事的公平公正公開!”
沈初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於是有補充了一句:“就不公開了!要公平公正,所以你不許碰我!”
“那我認輸,比賽結束。”男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美色當前,比賽結果算個屁!
沒想到季總是這麼出爾反爾的人,沈初忽然發現自己未來的人生即將走得很艱辛……
她踹了男人一腳,高冷的丟出兩個字:“睡覺!”
“就這麼睡?”單手撐在她身上的季總,表示很不滿。
女人挑起柳葉眉:“不這麼睡的話,其實你還可以選擇睡沙發或者睡書房的,貌似這裡除了這張牀以外,秀娥的房間裡那張牀是唯一的一張了呢!要不季總過去睡?”
其實季總覺得,還是抱着老婆睡比較好。
所以最後,他當真是抱着沈初睡了一夜,老老實實的,睡了一夜。
一夜好眠。
次日沈初醒了個大早,她醒來的時候,季黎剛好換上運動裝。
沈初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看着正在綁鞋帶的男人:“我幫你做早餐吧,你想吃什麼?”
“你,讓嗎?”男人邪肆的挑眉。
被男人這句耍流氓的話調戲得清醒了大半,沈初掀開被子一邊朝着浴室走去,一邊無視他的話,反問他:“牛奶雞蛋好不好?”
“不用了,一會兒我們出去吃。”季黎坐在牀邊。
沈初嘴裡叼着一支牙刷出來的時候,發現季黎居然還沒出去,於是蹙了一下眉頭看着男人:“你幹嘛呢?”
一套運動裝丟給了沈初,季黎優雅的坐在牀邊挑眉:“換上,以後每天早上陪我晨練。”
牙刷一下掉在了地上,沈初雙眼放空的看着男人,幾秒之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邊朝着浴室的方向退回去,一邊小聲的自言自語:“這打開方式不對,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
季黎長腿一邁,上前就將小女人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