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換工作的事情,沈初瞬間嚴肅了不少,她側目看着季黎:“我就這麼點出息,除了醫生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了。怎麼換種類?”
“我這裡缺個暖牀的,工資高待遇好。季太太考慮考慮?”男人曖昧的湊上她的耳際,磁性的聲音故意放得很嘶啞。
沈初推開男人的臉,正經的說:“我是很嚴肅的告訴你我要出去找工作。”
“去吧!我做你背後的男人。”男人粗糲的手指捏着她的腰,雖然嘴上說着認真的話,可是沈初總覺得他在無視她。
伸手把男人的手抓住,沈初這纔回頭問他:“我要是出去拋頭露面會不會丟季家的臉?”
其實沈初這話問得有點矯情,自從自己嫁到季家來,丟的臉還少嗎?自從昨天晚上季黎把她帶出季家以來,沈初就一直沒敢和簡安聯繫。
雖然平日裡簡安對自己處處照顧,但是這次的事情,的確太過了,她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提不起勇氣了。
季黎看着女人微微斂眸的樣子,心裡一疼,揉着女人的柔弱無骨的小手,說:“你要是想去工作,那就去工作,事業是女人的第二安全感,只要別忘了,你老公我纔是你的第一安全感。你嫁的人是我,要丟也是丟我的臉,和季家有什麼關係。”
男人一席雲淡風輕的話,就像是烙印在沈初心尖上了一樣,酥酥麻麻的,很受用。
季黎婚前說過的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他真的很寵季太太。哪怕出了這樣的事兒,他還依舊寵着她。
不由自主發自內心的,沈初扭頭親了一下男人的臉:“謝謝老公。”
說完,帶着羞澀的表情就站起來想跑。
奈何季總反應神速,拉着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她攥了回來。一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沈初還在掙扎,就被男人伸手桎梏住她的腰身。
邪肆又性感的聲音貼着她的耳蝸,削薄的脣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白皙的耳垂:“撩完就跑?跑得掉嗎?嗯?”
男人故意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得很長,挺起來帶着點邪肆的挑釁。
沈初在男人懷裡忸怩了一下,這纔回頭看着他問:“你從小吃韭菜長大的嗎?”
“還是老婆瞭解我。”
韭菜又名起陽草,味甘性溫,能補腎助陽。季太太現在損人都知道轉彎了,都怪自己調教得太好了。
沈初這輩子就頭一次見到季黎這種道貌岸然耍流氓,而且還讓人無言以對的類型。
她一回頭剛要開口,突然脖子一疼。他故意的在她脖子上留了一個曖昧的痕跡,然後趁着她開口之前對着她說:“老婆,打個賭吧?”
莫名其妙的打什麼賭?
“屬狗的嗎你?”沈初紅着臉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後瞪了男人一眼,問:“賭什麼?”
“賭這個痕跡能留幾天。要是我贏了,你以後就做我的員工,專職暖牀,副業隨你。要是我輸了……嗯,我是不會輸的。”
“!!”沈初就不信了,她認真的掃描了一下男人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吻就吻了,還能控制痕跡留幾天?
“要是你輸了,就不許插手我找工作的事情,而且還得跪着唱征服。”沈初頓了頓,改了主意:“不,你跪着念《月亮代表我的心》那個歌詞吧!就這麼定了。”
上次是誰在陸斯恩面前讓她念歌詞的來着?這次一股腦把仇給報了!
男人邪魅的舔了舔自己性感的嘴脣,答應她:“好。”
沈初笑靨如花,很傻很天真的指着自己的脖子問他:“能留幾天?”
男人伸出手掌對着沈初,沈初莫名其妙的給他擊了個掌。
季黎:“……”
他順手捏住女人的小手:“傻老婆,我伸出五個手指是指五天的意思。不是讓你和我擊掌。”
“……”自作多情了唄!
沈初立刻從季黎懷裡站了起來,然後直奔浴室。
季總表示自己抱老婆還沒抱夠呢!這女人跑得比兔子還快是幾個意思。
季黎起身,優雅的理了理身上的襯衣,邁着一雙大長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慵懶的斜倚在門邊,只見浴室裡的女人一邊拿着手機查閱信息,一邊打了熱水器接了一盆熱水,然後回眸得瑟的看了他一眼。
隨手扯過一條毛巾丟進了水裡,擰了一條熱毛巾就覆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動作一氣呵成。
作爲一名醫生,熱敷對於活血化瘀的好處,沈初當然清楚。
她言笑晏晏的捂着毛巾,看着靠在門邊邪肆撩脣的男人:“笑什麼笑,一定讓你念歌詞!”
看他以後還欺不欺負她了。
男人聳了聳肩,看了一眼她捂着熱毛巾的小手,笑着明知故問:“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女人一臉正經的說:“吻痕的專業醫學病名叫‘機械性紫斑’,主要成因是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強大吸力下的破裂出血。最常見是發生在脖子,該部位皮膚比較薄,親吻如果很激烈,很容易就會留下明顯痕跡的,所以每天用溫毛巾敷二三次,每次敷三到五分鐘以利‘去血化瘀’,總而言之絕對用不了五天就會消下去了。你就等着念歌詞吧!”
女人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二傻二傻的表情讓季黎不由得看得有幾分癡迷。他的季太太果然是個傻老婆,這吻痕要是他想留着,那怕是一輩子都消不下去的。
看着男人笑得越發深不可測,沈初總覺得季黎這笑容很陰險,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男人說:“我一會兒就去買一隻泰國喜療妥去,保證分分鐘就消下來了!”
“喜療妥不是治痔瘡的嗎?還能治吻痕?”男人單腳點地,斜靠在門邊,慵懶的低頭掃了一眼女人認真的小臉。
“你什麼都知道!”沈初狠狠地瞪了季黎一眼,然後忽然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靠近季黎,將男人直接壁咚在了門框上,學着男人那般邪肆的勾起脣角:“你怎麼知道喜療妥還能治痔瘡?用過?”
女人挑眉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女流氓。季黎倒是不知道,自家季太太還有這個本事。
他披着紳士的外殼,乖巧得像個小綿羊似的佇立在原地。
沈初望着沉默的季黎,瞬間喜笑顏開,直接伸手拍了一把男人的翹臀:“季總,你真有痔瘡啊?哈哈……”
這女人……
季黎拉着女人放在自己臀上的小手,輕輕摟着她的腰一個轉身。天旋地轉之間,季黎瞬間喧賓奪主,將她反身壓在了門框上。
單手撐着門框,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錯愕中的小臉:“今天晚上我們開着燈做一次,你就知道我有沒有痔瘡了。”
“……”沈初的笑容瞬間收斂起來,猛然發現調戲季黎是自己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她擡頭用着一雙萌噠噠的眼睛看着男人:“我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季太太!”男人的大掌啪的一下拍在了她的翹臀上,還順勢摸了一把。
沈初整個人如遭電擊似的抖了一下,彎腰就從他的手臂底下逃走了。
完了完了,這次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沈初捂着自己的臀,有種火燒屁股的感覺。
看着女人跟個大袋鼠似的落荒而逃的背影,季黎脣角蔓延出一抹由心的淺笑。
……
下午,季黎接到簡安的電話,讓他晚上帶沈初回家吃飯。
車子已經開到了季家門口,沈初還是免不了有些侷促的戳着自己的手心,因爲她這個兒媳婦,季委員和簡女士的臉都被丟光了。
雖然季黎說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可是沈初卻覺得,這件事在自己的心裡頭,怕是永遠也過不去了。
季家沒有門戶之見,當季黎說要娶她的時候,簡安沒有對着她說什麼門當戶對之詞,沈初就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後來也從未刁難過她,甚至大多數時候都是維護着自己這個兒媳婦的。
而自己倒好,非但沒有做過任何感恩之舉,反倒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現在的簡安和季委員,應該恨不得季黎早日和她離婚纔對。這次讓季黎帶着她會季家,大抵也是爲了這事兒吧!
該來的遲早會來,就算沈初害怕,那也逃避不了。
下車。
季黎直接將女人微涼的小手握進自己的手掌心裡:“讓你和我拿結婚證的時候都沒見你這麼緊張,醜媳婦見公婆的時候都能面不改色,這會兒知道怕了?”
“……”誰說季總寵老婆的!她都侷促成這樣了,也沒見他安慰一下,反而挖苦她。
沈初斂眸,默不作聲。
額頭卻突然被男人輕輕地彈了一下:“知道你爲什麼這麼矮嗎?”
女人不滿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還想拼命蹭高几釐米呢,可是……
“長得矮又不是我的錯……”
“長得矮是爲了告訴你,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大高個兒頂着。”季黎伸手用指腹輕點了一下女人的額頭,然後一把拉過女人的手將她整個人拖進了自己的懷裡:“知道害怕還不趕緊撲進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