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吱呀”一聲的開門聲響起,一向淺眠的白水心立馬就睜開了雙眼。
門口響起的腳步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夢境。
是誰?白水心揉着眼睛試圖清醒過來。自從結婚以來,她就跟歐紀斯分居而睡,平常這個屋基本沒有人來,就連打掃也是她親力親爲,而現在三更半夜的是誰會闖進她的房間?
白水心下意識的起身打開臺燈,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出口,一抹漆黑的身影瞬間向她撲來。只覺得腿上一重,下一秒一張佈滿了緋紅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是他!近半個月沒有出現的歐紀斯。
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輕。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下顎的青髭如雜草一般叢生,整個人狼狽頹廢得不成人形,絲毫讓人聯想不到往昔裡那個意氣風發,猶若貴族一般的歐氏集團總裁。只是,他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她房裡?
應該是喝醉了,所以忘了他的房間在哪了。白水心只能這麼解釋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看着上半身壓在她大腿上,下半身坐在地板上,搖晃着腦袋,睜着一雙迷離雙眼似醒非醒的歐紀斯,白水心擰起了眉頭。
就這麼將他晾在一邊也不是辦法,這麼晚了又不能叫醒傭人將他搬回他的房裡,白水心看着他思忖了一會兒,最後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只能費力的推開他下牀。
整整長達五分鐘的時間,白水心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纔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歐紀斯完全拖到牀上。然後跑進浴室打了盆水,想要爲他簡單的清洗一下身子,然而當她一靠近他,一股濃濃的酒味迎面而來,幾乎要將她薰暈,讓她不禁皺起眉頭,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白水心屏住呼吸,強忍着由他身上傳來的濃烈酒味,將他的外套退下來。然後用毛巾輕輕的擦拭他狼狽的臉,漸漸的,視線不由的停留在他的臉上,一眼,心跳頓時快了個節拍。
平日裡,因爲總是爭鋒相對而沒有仔細的看過他,現在這麼一看,即便是醉倒了的他也遠遠要比雜誌上的更加迷人。
撇開對他的不滿和偏見,憑心而論,他真的長得很好看。一頭在燈光之下散發着淡淡栗色光芒的髮絲凌亂的散在額前,爲他平添了一份狂野和性感,兩道英挺的劍眉猶如濃墨渲染過一般,狹長的眼眸上一雙睫毛濃密而捲翹,甚至比她還要纖長,高挺倨傲的鼻樑,薄厚適中的脣,別具貴族的臉龐,再加上卓越的家世,也難怪雅言和尹若素會爲了他而勢不兩立。
腦海裡不由的閃現過那日與孫倩談話時的場面,白水心忽然一怔。
他會是孫倩口中那個癡情的他嗎?身邊圍繞了那麼多的女人,花邊雜誌上的常客,所有的這一切只是爲了掩蓋他失去最愛的假象?白水心不禁出了神。
她在想什麼!思緒突然迴歸,當意識到自己在糾結的問題,一抹的複雜自白水心眼底閃過。
他是哪種人,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白水心搖搖頭將腦海裡的思緒一甩而空,她正欲起身之時,突然原本緊閉着雙眸陷入沉睡之中的歐紀斯睜開了眼。
白水心黑白分明的眼對上歐紀斯深沉猶如湖底的眼眸,白水心的心跳頓時漏了個節拍。
他的眼彷彿具有魔力一般,能夠一個不禁讓人陷進去,白水心看得越來越近,便越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想要移開視線然而雙眼就像定在了那個似的,怎麼也動不了了。
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白水心爲自己的反常而感到不安。
白水心匆忙斂下倉皇的雙眸,起身準備離開之時,歐紀斯開口了。
“別走……”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感覺,好似能夠將人吸進去一般。
白水心不由的一怔,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驚愕的目光看着因爲醉酒而薰紅的臉頰,一瞬間的恍惚,直到他再次說道。
“心兒,別走別離開我……”
他的話語聲輕若蚊鳴,但聽覺一向敏銳的白水心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心兒?他是在叫她嗎?
白水心的瞳孔一陣的擴張,爲他突然對她溫柔的呼喚而震驚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他帶着粗繭的大掌緩緩的撫上她的臉頰,她才驚覺。
白水心輕輕的甩開他的手,暗自別開視線,尷尬的道:“你醉了,我去幫你拿醒酒藥。”
“不,我沒醉。”歐紀斯的話語很是清醒,一點也不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
“你……”只是不等白水心的一句話沒有說完,歐紀斯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手中一使勁將她拉倒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白水心的瞳孔一陣擴張,還來不及反應他要做什麼,一雙冰涼得好似剛從冰箱裡出來的脣便霸道的覆蓋上了她的脣。
倏地睜開雙眼,面前一雙眼眸已不知何時被情慾所佔據,變得比之前更加黝黑,深沉得讓人一個不經意就陷進去。
她在做什麼!驚慌失措染上了白水心的眼眸。她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中。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與他是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一切不應該亂套的。
想到這裡,白水心一個激靈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歐紀斯,顧不得喘一口氣,連忙起身想要逃離。然而擡起的腳還沒有踏出一步,一隻強勁有力的手便已經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來不及掙扎,下一秒便被一個勁拉近了一個充滿陽剛味的身體之中。
強硬冰冷的手腕圈繞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毫無防備的白水心拉得更近。歐紀斯傾身上前,迷離着一雙眼,再度以脣封緘。因爲歐紀斯的舉動,白水心的臉色一陣蒼白,“唔,放開我……歐紀斯……”她不安的在他懷中扭動着身子,試圖掙脫開來,然而瘦弱的她怎麼可能會是歐紀斯的對手,即便他現在醉得根本分不清現實夢境。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水心的力氣便好的一乾二淨,只能筋疲力盡的倒在他的懷中,任由他對自己胡作非爲。
臥室裡悄寂無聲,溫度幾度因爲兩人的親密而直線上升。漸漸的,白水心妥協在他火熱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