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找不到人的緣故,見蕭子蕭的臉上仍有猶疑,她走了進來,直接拉着蕭子蕭就往外走。
邊走還邊說道:“今晚可是你的運氣,待會兒我們回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傻x眼紅呢。”
蕭子蕭不知道她口中的豪客到底有多豪,但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說假的,在金錢的誘惑之下,傻乎乎的跟着她往v8走去。
見蕭子蕭有些緊張,她笑着道:“沒事的,嘴巴甜一點兒,會裝孫子就行,千萬別惹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子蕭用力的點頭,隨着女子穿過光線暗淡的走廊,往樓上走去。
推開v8的門,撲面而來的就是嬉鬧聲和刺鼻的煙味。包間中的光線是曖昧的暖黃,入目而來的是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有幾個蕭子蕭在報紙上見過,均是某某家某某浪蕩公子又搭女明星之類的永遠不過時的話題。
蕭子蕭總算是知道女子說的豪是什麼意思,年輕,有錢出手又大方的富二代。
她曾經也算得上是一個富二代,但是深居簡出,不屑與這些人爲伍,大家幾乎都沒有什麼交集,臉上又化了濃妝,所以她不擔心有人會認出她來。
包廂中已經有了好幾個女郎,蕭子蕭低着頭跟在女子的身後走過去,剛到那羣人邊上,她就被推了一把,跌坐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女子就笑着介紹道:“這可是我們新來的姑娘,穆二少最會憐香惜玉了,可不許欺負人家呢。”
說的是不許欺負,可是語氣卻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那男子淡淡的一笑,沙啞着聲音道:“今晚爺興致好,陪我喝酒就是了。”
蕭子蕭的心裡鬆了口氣,那女子卻又嬌笑了起來,“二少您這哪是憐香惜玉啊,人家姑娘家要是被灌醉了怎麼辦?”
被叫做穆二少的男子垂下頭看了蕭子蕭一眼,突然的俯下身,貼在蕭子蕭的耳邊低笑着道:“灌醉了就跟我走,可好?”
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調戲,蕭子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倒了一杯酒,硬着頭皮道:“我先敬二少一杯。”
她如此的豪爽,引來了好幾道目光,一個小白臉似的的男人湊過了頭,打量了蕭子蕭一眼,笑着道:“這位妹妹好臉熟啊?”
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一堆的鬨笑聲,有人起鬨着道:“秦少,這話已經過時啦!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搶人二少可是要發飆的。”
“是啊是啊,二少今晚上好不容易有閤眼緣的,你怎麼能橫刀奪愛呢!”
不過是一杯就而已,就將蕭子蕭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她後悔得要命,只能是低着頭裝鴕鳥。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那被叫做秦少的小白臉有些懊惱,“爺說的是真的,我看着她確實很眼熟。”
他看着她當然眼熟了,有一次在他奶奶的生日宴會上,蕭盛和曾經帶着她去過。蕭盛和一向都很少帶她出這樣那樣的場合,那天純屬是偶然,她的心情不好,非要一直粘着他,他沒辦法,纔將她給帶了去。
宴會上秦家人問起她,在聽說她的成績在學校年年是優之後立即將最小的兒子秦昭拉出來。後來的口水話完完全全的就不用說了。
再後來,兩人再也沒有見過。蕭子蕭完全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將她記了那麼多年。
聽到秦昭的這話,大家的起鬨聲更大。秦昭氣不過,啪的一下將酒瓶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指着蕭子蕭一臉飛揚跋扈的道:“你說,爺和你有沒有見過?像爺這樣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人物,看過一眼你絕對能記得!”
意思就是在說,你長得實在是太平凡了。我不記得你那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但是我就不一樣,你肯定能記得。
這秦少還真是沒什麼腦子,在這種地方遇到故人,即便是真的認識,誰又會承認呢?
蕭子蕭在衆人探究好奇的目光下,硬着頭皮笑着道:“不好意思秦少,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估計是我長得太大衆化了,所以您纔會覺得熟悉吧。”
秦昭篤定蕭子蕭是認識他的,沒想到她竟然一口就否認了,他懊惱的坐回了位置上,嚷嚷着道:“可我怎麼就覺得你很面熟呢,明明就是見過的。”
大家見沒有戲看,也都懶得再理他,說着各自的話題去了。蕭子蕭鬆了口氣,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手心竟然出了冷汗。
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被秦昭給認出來,明天之後,c市明天會出現什麼樣的報道。落魄千金過不慣貧窮的生活到夜店陪酒,還是爲救父在夜店做起三陪?
如果真的是出現了這樣的報道,就算是爸爸醒過來,估計也要被氣暈過去吧。
端起面前的果汁想壓壓驚,擡起頭,卻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凌墨坐在最角落中,正抽着煙,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又是在光線黯淡的角落,蕭子蕭進來那麼久,又一直低着頭,所以沒有看見他。
手中的果汁猛的灑了出來,她低下頭,倉惶的扯出紙巾擦拭,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身邊的穆二少是個人精,看着蕭子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位置換來換去的,將蕭子蕭換到了凌墨的身邊。
蕭子蕭如坐鍼氈,緊緊的咬住嘴脣。比起她的緊張擔憂,凌墨悠閒了很多,大手攬在她的纖腰處,低笑着道:“你可真是夠有能耐的啊。”
蕭子蕭垂着頭,沒有說話。兩人坐在角落中,不知道那些人是真的沒注意到他們,還是假裝的沒注意,竟然看也沒有人看他們。
凌墨在蕭子蕭來之前就喝了一些酒,身上夾雜着淡淡的酒味和煙味。包廂中有人在喝酒,有人在和身旁的女伴曖昧的糾纏,有人在調戲着賣酒的小妹妹。
凌墨緊緊的將蕭子蕭禁錮在他的懷中,低笑着道:“你的膽子可真是夠肥呢,竟然連我電話都敢不接。”
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卻帶着絲絲的危險。一雙大手遊弋着,緩緩滑進了蕭子蕭的衣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