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回來。”
當一萬多雷霆戰士即將全部登上X—1型戰略登陸艦的時候,廣場上、登陸艦的屏幕裡傳來了潘嚴壽暴躁的聲音。
“你們都象什麼話?司令的命令你們都沒聽清楚嗎?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潘師長,我們要去救司令。”一萬多雷霆戰士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戰士們的眼睛通紅,有的已經溼潤了。現在最堅強的戰士們卻因爲張瑞的生死未明而再次流下他們再苦再累,甚至是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都未曾流下的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時。
“胡鬧……”潘嚴壽再次怒道。但是他的心裡也和戰士們一樣的着急,只是作爲軍人,張瑞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而且他相信張瑞一定會完好的回來的。
而這時,烏少奇接過了潘嚴壽的話。
“同志們,我能明白你們的心情,其實我和潘師長的心情也和大家一樣沉重,甚至比你們有過之而不及,畢竟司令與我們倆接觸得最多,難道大家以爲我和潘師長就不想去搜尋司令,前去營救他嗎?”
“我們倆恨不得現在就長上兩支翅膀飛過去,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因爲我們是軍人,我們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現在司令生死未卜而且剛剛的畫面大家也都看見了,司令爲了我們的安全而自己一個人呆在了蠍‘穴’裡,現在那邊的情況也未明,我們就這樣貿然前去,如果再次發生剛剛的爆炸,那我們不是辜負了司令讓我們撤退的心願嗎?”
烏少奇停頓了一會,好讓雷霆的戰士們消化一下自己剛剛的話,也讓他們自己想想他們現在的行動是否是最正確的選擇。
“同志們,通過這一年的接觸,我想大家對司令的爲人和能力都很清楚,你們認爲司令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嗎?他讓我們撤退就是爲了保全我們,保全雷霆這顆火種,讓我們更好的守衛國家,因爲我們沒有那個能力在那樣的環境下存活下來。但是我們不可以不代表司令不可以,難道大家就沒想過就是因爲司令擁有着某種神秘的力量、擁有與我們不一樣的背景才能創立了翔龍,讓我們登陸了火星嗎?如果司令沒有特殊的能力他會一個人在裡面而讓我們撤退嗎?”
聽到烏少奇的話,雷霆戰士們也沉思了起來,都在反覆斟酌着烏少奇的話。
是啊,司令是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嗎?如果他只是普通人,他是從哪裡得到這樣超越地球不知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超級科技?又是怎麼讓曾經稱霸全球的M國遠遠落後於我們國家?而在火星上的戰鬥中,爲什麼司令都能在探測器未發現敵情的時候能第一時間知道火星生物出現的地點?………
這一切一切的畫面再次在一萬六千名雷霆戰士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現、播放。而雷霆戰士們悲傷、憤怒、紅紅的眼圈也開始被微笑、、平和、堅信的眼神所代替。
見到大家思想的轉變,烏少奇和潘嚴壽也如釋重負般透了口氣。這說客還真不好當啊。
“同志們,我們要相信司令員,他既然已經帶給我們這麼多的奇蹟,我們也相信他一定能再次創造一次奇蹟,我相信,我們的司令員一定會再次歸來的。”
“現在大家都回營房吧,讓我們在這裡擔負起守護人類的第一個火星基地的重任,也讓我們在這裡等待司令員同志的歸來。我們不能讓司令的心血白流。”
現在雷霆戰士們陸續從X—1型戰略登陸艦上下來,回到營房裡。雖然大家都不能親臨舊地,但是大家仍然關注着那片已經成爲廢墟、巨大坑‘洞’的地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張瑞能夠回家。
等待着張瑞——王者歸來。
而火星上所發生的一切,烏少奇和潘嚴壽也把信息和影象資料第一時間傳回了地球。雖然兩人都希望那個奇蹟的發生,但是……事實卻沒能改變。現在雖然不知道張瑞的生死,但是必須要讓國家做好兩手的準備。
當習主席接到火星基地的傳訊時,那張堅毅的面孔也滴落了疼惜的淚水。
“值班室嗎?我是習XX,給我接張振華副主席。”
“是……主席。”
一分鐘過後。
“喂……主席嗎?我是張振華,您有什麼指示?”
“張黃嗎?聽到下面的消息,你要‘挺’住啊。”習主席深吸了一口氣,帶着悲痛的聲音轉達着這份信息。
咯噔……張振華聽到胡主席的這番話腦袋瞬間短路,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難道是火星基地的事?握着電話的手也微微顫抖着。
“主席,您說吧,我‘挺’得住。”張振華強忍着‘激’‘蕩’的心情,聲音決然地說道。
“老張,國家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剛剛烏少奇和潘嚴壽從火星基地傳來信息,說,說……”習主席此時的聲音也很悲切,他實在不忍心把結果告訴自己的老搭檔,因爲這可能就是老搭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消息。
“主席,您快說,到底怎麼了?”張振華已經猜到自己不詳的預感是什麼了,但是他還必須證明這個消息是否真實,語言‘激’動而又急切。
“他們報告,小瑞在剛剛剿滅火星蠍子戰鬥的巨大爆炸中不見了蹤影,現在生死未明,但是所有的跡象表明小瑞生還的跡象很渺茫,可能……喂,喂……老張,你怎麼了?”當習主席還在還在向張振華通報着信息的時候,他只聽電話裡“咣鐺”一聲,然後就聽見電話裡傳來jǐng衛們嘈雜的聲音。習主席也趕緊朝張振華的辦公室走去。
而在張振華聽到習主席的話以後,他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今天是張家一個艱難而又焦急的‘日’子,在BJ解放軍XX醫院的特護病房外來回走動着一個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肩抗少將軍銜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大幫男‘女’老少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候着。
“大哥,你說爸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昏倒了呢?”肩抗少將軍銜的中年男子一捶捶上了醫院淺藍‘色’的牆壁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響。路過的護士對他作了個“噓”的手勢。
“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也和你一樣是接到消息纔過來的。等會看醫生怎麼說吧,沒事的,爸的身體我們又不是不知道。”眼鏡男輕聲說道,他的神情很淡定。
“哎……”聽到自己大哥這樣說,中年軍人也只能等待。
一小時過後。
“張書記、張師長,張副主席讓你們兩進去。”病房的‘門’開了,一名滿臉白髮的醫生走了出來。
張立國,běi ‘精’市市委書記,張振華大兒子。
張興國,běi ‘精’XX特種機械師師長,張振華二兒子。
“蘇醫生,我父親怎麼樣了?”蘇錦,BJ解放軍XX醫院副院長、心腦血管主任醫師、國家心腦血管疾病權威專家、國家心血管醫學協會名譽主席…………。
“張書記放心,副主席沒事,只是被刺‘激’了一下,氣急攻心導致血壓升高而昏倒的,只要休息段時間就好了。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如果今天沒什麼情況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蘇醫生了。”說完,兩人快步走進了病房。
“爸,你沒事吧?”脾氣急躁的張興國首先說道。
躺在病‘牀’上的張振華搖了搖頭。
“我還沒那麼沒用,放心吧,死不了。”
“爸,是什麼事讓您昏倒的?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是冷靜的張立國點出了主題。
聽到張立國的話,張振華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眼睛慢慢的溼潤了。
張立國、張興國見到自己父親這個樣子,都覺得很詫異。自己兩人可是有很久沒有見過父親這樣子了,就算是二十多年前三弟的‘私’奔,自己的父親也只是暴怒而沒有流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讓自己的父親這樣呢?
“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說,是我對不起小三啊。”張振華神情黯淡的說道。
小三?
張立國、張興國對望了一眼,這又關小三什麼事情了?小三已經了無音訊二十年了,現在父親怎麼提起他來了?小三的事情在家裡不是禁忌的嗎?
“爸,這事和小三有關?”張立國試探‘性’的詢問着。
以前在家裡,不管是誰只要是在父親面前提起自己的三弟都會引來父親的暴怒甚至責罵,也只有自己的母親敢提。只是近幾年好了很多。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主動提起小三來,這似乎意味着事情不簡單。
“哎……這不僅和小三有關,還和他們一家都有關。也是我老糊塗,怎麼就那麼放不下這所謂的面子,最終造成了現在的惡果,是我對不起小三,也對不起你媽。”
“立國、興國,我知道你們心裡有很多的疑問,我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一直扯上小三。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明白二十年前的錯誤並不全是小三一個人的錯,換成是我,可能我也會和小三一樣的選擇——‘私’奔。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對錯,一家人的親情纔是最重要的。”黃振華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原來鏗鏘有力,有的只是滄桑和蒼老。現在的他不在是國家的副主席,而只是一個老人、一個長輩、一個爺爺。
雖然張立國、張興國很驚訝自己父親思想的轉變,但是從他們的眼神裡還是能看出兩人很興奮。
終於能名正言順的聯繫小三了,二十年不見,不知道自家的兄弟還象二十年前那麼彪悍沒有。
“爸……你是說我們可以聯繫小三了?”張立國再次問道。
“恩……去找他吧,把他叫回來,因爲有件事情他必須要知道的。”想到這事,張振華再次悲傷了起來。
兩兄弟見到父親這樣,總感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心裡怪怪的。
“爸……你已經見過小三了嗎?是不是小三家出了什麼事情?”張興國的大嗓‘門’再次吼了起來。
“興國,小聲點。爸還在養病。”張立國說道。自己這個二弟不僅脾氣比較急,嗓‘門’也是超大。
“哦……知道了。那我這不是急嘛。爸,你到是告訴我們啊。”張興國仍是急忙詢問道。
“其實我早在大半年前都查到了小三現在的地方,而且在半年前還見過小三的兒子,小瑞。”
“真的?太好了,小三這小子不錯,爲我們張家‘弄’了個帶把的回來,哪象我家那娘們,盡是不帶把的。”張興國聽到了小三的消息“嘿嘿”直笑。
不過聽到張興國的話,張立國瞪着眼看着他,似乎在說:
“注意你現在師長的身份,不要什麼話都說。”
見到自己大哥瞪着自己,張興國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這不是高興嘛,真是的。”張興國心裡嘀咕着。
“爸,那你怎麼不讓我們去把小三找回來?既然您都原諒小三了,就應該讓他回來啊。而且您還見到孫子了。”張立國還是有疑問。
“這都是我不好,那時候我還是放不下面子。直到出事了我才覺得後悔。”
“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哎……家‘門’不幸,我真的對不起小三和你媽。我今天接到主席的消息,說小三的孩子,小瑞可能已經犧牲了。”張振華頹廢地扔下了一個重鎊炸彈。
“什麼……”兩兄弟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剛剛還有點喜悅的氣息被一掃而空。
雖然是在和平年代,但是兄弟二人的職位可是能接觸到一些機密,他們當然明白自己父親口中所說的“犧牲”所代表的真正是什麼意思。
“小三的孩子可能已經爲國捐軀了。”張振華再次確定道。
兩兄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剛剛還爲自己的兄弟感到高興,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感情。
“那……爸,你要我們怎麼做?”
“對,爸,你說我和大哥該怎麼做?”
“現在小瑞是不是真的犧牲了,還不能確定,這裡面具體的我還不能和你們說,但是犧牲的可能‘性’很大。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小三一家都接回來,就算要面對這事情也要我們張家所有的人一起來面對。”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張振華再次恢復到了領導人的身份。
“恩……我知道了,爸。這事我來辦吧。老二,家裡的事你就cāo心吧,我親自去接小三。”張立國點了點頭,對張興國說道。
而這時張興國也不再咋咋呼呼的,鄭重的點了點頭。
張家戰死的兒郎都會有着屬於他們的榮譽,這份榮譽不是誰都能褻\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