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到我了!”雷長老全身再度噴涌出威力龐大的閃電,如同怒濤般奔涌襲來,整個廣場此刻都陷入一片電海怒濤中。
轟隆!
“奔雷領域!”雷長老怒吼着,自身規則形成的領域之力瞬間鋪展,將在場所有人囊括其中。
他猶如一尊不可阻擋的雷神,睥睨天下!
寒香站在他的面前,長髮飛舞,渺小猶如蜉蝣。
“你給我死!”不可思議的極致雷光在空中幻化形成一頭憤怒的雷龍,仰天長嘯後奔騰而下,在氣機封鎖下,甚至連堅硬的地面都開始四分五裂。
可想而知這其中蘊含着怎麼樣可怕的力量!
“唉,看來我現在對抗古聖境界的強者還是很勉強啊!”寒香嘆了一口氣,似乎對自己的戰果很不滿意,擡頭看了一眼向着自己疾衝而來的雷電巨龍,說道,“公子,我失敗了!”
“哈哈哈,不要氣餒,已經很精彩了!”空間中傳出一陣爽朗的輕笑,一道黑影自虛空中踏出,寵溺地揉了揉寒香的小腦袋,安慰道:
“無妨,接下來就交給少爺我吧!”
“哦!”寒香有些垂頭喪氣地退到了一邊。
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害怕,因爲寒香知道,無論她在什麼地方,公子的目光都會注視着她。
只要自己需要,就算相隔千萬裡他自然會踏雪而來。
“雷電領域嗎?真是不常見啊!”趙飛宇擡頭看了頭頂咆哮猙獰的雷電巨龍,微微有些讚賞,不過也僅限於讚賞罷了。
對於傷害寒香的傢伙,他不會有絲毫姑息。
腳下輕輕往下一落,霎時間周圍一片寂靜。
不,應該說是死寂!
時間,空間都被他的力量瑣死,一陣清風忽然拂過所有人的面龐,然後緊接着就是陣陣清脆的裂響。
那無堅不摧的雷電領域如冰雪般消融,就連天空中可怕的怪物也在趙飛宇的手下完全粉碎。
“什麼?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雷長老看着自己不翼而飛的聖力,滿臉的不可置信,對着趙飛宇憤怒吼叫,“混賬東西,你到底使用了什麼妖術!”
“妖術?”趙飛宇冷冷一笑,忽然想起了之前天越長對他討論有關造物主的話題,心血來潮之下說道,“這是,神力!”
他隔空屈指一彈,雷長老只覺得有千萬鈞的暴力狠狠轟擊在自己的胸膛,原本剛剛恢復的傷口再度破碎崩潰。
而這一次連帶着半邊身子都被粉碎。
他癱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你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你究竟是什麼境界!”雷長老絕望着怒吼。
在他看來,自己的雷電之力已然登峰造極,雖然不敵古聖極境,但也絕對不可能被這樣輕描淡寫地摧毀。
這更像是,神的力量!
“境界麼?沒有意義!”趙飛宇伸出手覆蓋在他的頭頂,然後緩緩握緊。
一位古聖強者,
卒!
在場所有人驚駭欲絕,天恆拖着自己半殘廢的身體在地面奮力蠕動。
他眼中滿是恐懼,因爲他不知道這位恐怖的殺神在殺掉雷長老後有沒有解氣,會不會將他連累。
所以他只能逃跑!
“只要跑到父親那裡,不管是誰都要死!”他在心裡如此想着。
然而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奮力爬了半天,卻一直都在原地,沒有一棟絲毫。
擡頭一看,果然感受到包裹住自己的那大道結界。
“怎麼?繼續跑啊!”趙飛宇居高臨下地冷冷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你們天族的少爺都是如此不長記性的嗎?”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只可惜你們並沒有這個覺悟!”
“上一次的那個誰我已經放走了,至於你嘛,就留下來吧!”
說罷,在天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中,趙飛宇一腳落下,前者頓時灰飛煙滅。
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至於你們……”趙飛宇的目光落向了遠處已經被嚇得肝膽欲裂的幾人,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極速掠至。
正是天越長。
“前輩贖罪,我天族之人有所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擡貴手吧!”天越長此時冷汗直流,眼中滿是驚悸之色。
剛纔他在族長的書房之中感受到這邊風起雲涌,一下就料到了大事不好,急忙趕來。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他親眼看見雷長老和天恆在趙飛宇的手上灰飛煙滅,不忍再傷性命這才冒着風險出來求情。
“你爲他們求情?”趙飛宇眼底有寒芒閃爍,“誰又來給你求情?”
“我讓你照看好她,你自己又去了哪裡?”
天越長聞言面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並不辯解,只是說道:“是我的過失才導致了這個悲劇,我願意代替這些人承擔恩公的責罰!”
“畢竟,我這條性命本身就是恩公您救下的!”
幾人一聽竟然有人冒死爲自己求情,一個接着一個都跪在了地上,涕泣漣漣:
“前輩饒命啊,都是那個天恆逼迫我們一起來的,他是族長的公子,我們不敢不從啊!”
“還請前輩饒了我們這條狗命,日後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我上有老下有小,還請前輩饒恕我們!”
……
趙飛宇聽得心煩意亂,問寒香:“你怎麼看?”
受害人在這裡,饒不饒還得看對方的看法。
寒香微微沉吟,說道:“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可以!”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趙飛宇在的時候,她永遠沒有主見。
“真是個蠢丫頭!”趙飛宇搖了搖頭,瞥頭看着地上跪了一片,沉聲說道,“真是吵鬧,閉嘴!”
言隨法出,正哭喊着的幾個紈絝子弟的聲音瞬間變得嘶啞,然後再也發不出絲毫。
他們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
他們在地上奮力掙扎,似乎想要祈求趙飛宇返還奪走的能力,但天越長卻知道,這已經是趙飛宇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若是繼續糾纏,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感謝恩公的不殺之恩!”他的額頭重重落在已經碎裂了的石板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