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本科生,都有權利申請經費用以做實驗。
故此,華理大在全世界的科研領域,都享有盛名,每年申請的專利上千,更是走出了不少世界級科學家。
臣風在申領室外拿了一張申請單,將需要的材料填上去,然後走進了材料申領室中。
此時,負責審覈分發材料的汪勝利教授正整理着庫存,不時用手擡一下滑落鼻樑上的老花眼鏡。
見有學生進來,他才放下手中的活走過來,和藹道:“單子拿來吧!”
作爲一心授業的老教授,汪勝利對這些不在大學中墮落,依然努力學習搞研究的學生,一向和藹得很。
臣風將手中的申請單遞給了他。
汪教授走程序的掃了單子一眼,旋即一愣,以爲自己看錯了。
他將老花鏡往裡推了推,皺眉再細細看了起來,臉色逐漸變得震驚。
“這,這......”
這張單子上面寫着的材料,除了普通的鋼鐵以外,幾乎全是稀有金屬。
一個學生要做的實驗項目,怎麼可能用得到這些材料!
激光射電裝置、量子束型機、鐳-10、鎢-66、鈦合金隱身納米級塗料......
汪勝利直接懵逼了。
活了六七十年,他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同學,把你學生證拿出來看下。”
汪勝利需要確認一下,眼前這個二十出頭模樣的小子,到底是不是華理大的學生。
同樣他也想知道,這小子是華理大博士站點哪個專業的學生。
畢竟能用得上這些材料,怎麼說也得是博士學歷的學生。
臣風微微蹙眉,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將自己的學生證掏了出來,遞過去。
汪教授接過,翻開了學生證,在手裡翻來覆去,眼睛恨不得杵在學生證裡面,又拿着跟面前的臣風對比了幾次。
“沒錯,的確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汪教授心道,點了點頭,但接下來他卻只覺得如遭霹靂。
“本,本科生?!”
“你才大二?”
汪勝利再度懵逼,兩眼瞪得滾圓,使勁嚥了嚥唾沫。
他之前還以爲,眼前這小子估計是個少年天才,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應該已經考取了博士,畢竟華夏這樣的少年博士也不是沒有。
但看到臣風學生證上,分明寫的是大二,這怎麼可能!
一個本科而且才大二的學生,做什麼項目,竟然需要這些材料?
要知道即便是他們教授乃至科學院的科研人員,都不一定用得上啊!
“有什麼問題嗎?”
臣風摸了摸鼻子,無奈問道。
要是再告訴你我其實還是華夏最高行動組組長,長城計劃、龍王、黑甲、暗物質提取方法都是出自我手,估計得當場嚇出心臟病吧。
“沒,沒......”
汪教授拿着申請單的手都有些顫抖了,他猶豫道:“同學,我能問問,你申請這些材料要做的項目是什麼嗎?”
他很好奇,一個大二的本科生,要這些先進設備和稀有金屬元素,打算研發什麼項目。
臣風回答道:“製作新式弓箭。”
聽到這個回答,汪教授先是楞了一下,旋即眉頭緊鎖。
新式弓箭?
這個項目聽上去...貌似有點拉胯啊!
見這位負責審覈分發材料的老教授面色不對,臣風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新式弓箭通過模擬數據,能夠輕易穿透海獸的防禦皮膚層,且方便攜帶,在未來海獸災難爆發後,可以極大提升我軍作戰能力。”
汪勝利聽到這話,原本有些懷疑臣風是不是來搗亂的心,頓時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能夠輕易穿透海獸的防禦皮層?!
這豈不是說,這個新式弓箭,比軍部現用的大口徑穿甲.彈威力還要巨大?
這下汪勝利看臣風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臣風說得比較委婉,特意用了‘新式弓箭’這個詞彙。他擔心這個老教授歲數太大,受不起驚嚇。
如果直接告訴老教授,自己要研發的東西叫做‘暗合金.弓’,只怕會把他嚇得當場駕鶴西去。
畢竟暗合金,現在可是華夏科研界最有名,也是最高機密的技術。
即便是汪勝利這種級別的教授,都沒有資格接觸,只能而道聽途說,聽別人吹吹牛。
“這個...同學你稍等下,你要的材料和設備都比較珍貴稀少,我需要跟上面彙報下。”
好一會兒,汪教授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道。
“好!”臣風點了點頭,便站在外面等待。
汪勝利這時拿起手機,撥通了華理大校長的電話。
...
京城科技院中。
時任華夏理工大學校長的左建華,正跟在錢爲民院長等一衆科技院研究人員身後,來到一處寬大的研發室中。
裡面上百名科研人員,正在實驗臺上專心致志的提取的暗物質,然後將這些暗物質分發給軍部生產線,製造暗合金黑甲。
“錢老,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一年,黑甲就能全面裝備我軍吧!”
左建華不由自主地讚歎道。
這時,旁邊一個年輕研究員昂起高傲的頭顱,“呵!一年?左校長也太低估了我們科技院的實力...還有錢院長的領導力了吧?”
“至多四個月,黑甲就能裝備全軍!”
錢爲民一愕,旋即放聲大笑道:“小徐說得不錯,暗物質的提取速度直接決定了黑甲的產出速度,照現在看,只用四個月就足夠了。”
說罷他很滿意的看了徐長安一眼,這位畢業後到科技院工作才一年的小研究員,專業能力夠,說話又好聽,可以培養培養。
這小子,是個混官場的人才...左建華臉色有些奇怪的看了徐長安一眼。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不好意思,錢院長,我去接個電話。”
錢爲民點了點頭,沒有在意。
幾分鐘後。
左建華一臉驚駭地走了回來,他這副表情自然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怎麼,出什麼事了?”
錢爲民開口關懷道。
左建華擺了擺手,“沒,沒出什麼事,只是剛剛學校裡發生了件事,讓我有些驚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