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戰艦的特殊構成,不少瓶子和塑料等一燒就縮成一點點,體積和浮力斷崖式下跌。
綿延幾百米的哥布林戰艦可能中間大火旺的跟火爐一樣,而在水裡泡着的地方卻又沒有着火。
亦然有些木筏已經火光熊熊在風的吹動下朝着廣場或附近的窗臺撞去。
被燒空的地方一旦踩上去,哥布林就可能被悲慘的掉到火坑中活活被燒死。
或者直接失去落腳點噗通一聲掉到水裡成爲了鮎魚怪的一頓烤肉大餐。
無獨有偶,這種時候那巨大的章魚怪怎麼可能會缺席,聞風而來的“章魚”們在青蛙怪的桀叫中大顯神威。
一隻只巨大的眼睛猶如地獄來的官差提着燈籠收攏被烈火焚燒的食人惡鬼。
沒有人知道這些怪物的互相殘殺弄死了多少哥布林。
可這些守軍確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把火放的妙!
“早就該給他一把火了!”
“m,m,p!”
說着沈軍威跟幾個戰友將才喝兩口的高度白酒朝着下方的火堆中丟了下去。
咔啦,隨着玻璃碎裂的聲音又是一場爆燃。
大量的哥布林身上燃着大火哀嚎着,由於密度太大甚至避無可避,互相撞擊,火苗越聚越高。
望着這慘烈的一幕,沈軍威忍不住感慨道:
“可惜了,那麼貴的酒,早知道多喝兩口了。”
“哈哈哈,火燒赤壁!”
然而有人因爲大火脫險,只需要站在樓頂上“欣賞”這場火景就好,但是也有人被這場火逼到了絕境。
比如說金貴!
那五個被哥布林團團圍到廢棄商場三樓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指標是他。
窗外下方是濃濃的烈火,高溫甚至在這個位置都可以感受到。
衝上來的濃煙和惡臭甚至讓這五個滿身傷痕的人不敢靠近窗臺,更不要說是跳窗逃生了。
可如此一來唯一的出口就是突過這上百個哥布林的包圍圈衝出去,談何容易!
“金貴哥,怎麼辦,好像出來了一些獸人的精兵啊。”
一個人恐懼的對着一直頂在身前的金貴說到,聲音顫抖,音色沙啞如干枯十年老井的回聲。
眼看着在金貴手中兩把雙刃劍的努力之下,也算是帶着幾個人突圍了一段距離,可是這種突圍距離簡直短的可笑。
離唯一的出口少說也有二十米,金貴等人已經被褐色的哥布林包圍,這些玩意的戰鬥力金貴的心中有數。
速度快,投擲強,智力還高,普通人要和他們對戰都不容易,自己就是滿狀態面對那麼多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逃生。
別說還帶着四個普通人了,就是帶着四個跟自己一樣解開了普通基因鎖的人也很難殺出去。
除非個個都跟葉匡那樣猛或者和劉天一一樣靈活,可這是不可能的,還是拋棄幻想面對現實吧。
“死了不過碗口大的疤,怕什麼。”
“像個男人,舉起你的武器。”
金貴的話很堅決,也很大聲。
然而他手中的雙劍再怎麼小心的使用也完全崩口了,這玩意現在也比鐵條好用不了多少。
唰唰!
舞了兩個劍花之後,雙劍發出了最後的嘶吼和破空聲。
閃電出擊的金貴瞅準了面前一頭哥布林手裡還算長的西瓜刀,沒有武器,敵人給我們造!
唰!
雙劍尖端閃着一絲微弱的光芒刺向離出口最近的哥布林。
“死!”
噠噠噠……
在突然寂靜的廢舊商場內,哥布林後退的腳步聲格外明瞭。
噗!
腳尖輕點快無影的金貴速度着實快了這敏捷的哥布林不少,只是幾米遠的距離就追上了。
平視着在自己眼前綻放的血花,金貴獰笑一聲。
“哈哈,出口來了!快跟上!”
噹噹噹!
本以爲自己的速度夠快的金貴確實是已經衝到了哥布林的面前,兩把長劍已經刺透了它的胸膛,而聲後卻傳來了搏鬥的聲音。
“呀……我手好軟。”
砰砰砰!
一下抵擋不住的後果就是數棍加身,尖刀入體,沒有任何的仁慈。
“呃——!”
前腳剛離開,後腳身後的四個人就造到了圍毆。
“完了!”
只是轉瞬之間金貴就被另外幾頭哥布林包圍,原來這隻被自己捅死的哥布林是在用自己的命來調虎離山!
失去金貴保護的四人早就油盡燈枯,慘叫連連。
咚——!
短短几秒鐘,最後一個人就徹底倒在了血泊之中,滿眼惶恐不安和生命盡頭最後的絕望。
金貴望着那不甘的雙眼和微張的嘴呆了。
“從來就沒想過會這樣死掉……”
“最後一顆子彈果然應該是留給自己的。”
窗外哥布林戰艦上燃起的大火將金貴等人所在的大房間照的透亮,跳動的黃色火光中噴涌出一股血泉。
潔白的天花板上已經被染的猩紅,吊下的白色燈管也沾上了永遠洗不淨的熱血。
在其之前飛到哥布林王面前的是一個黑色的圓球,上面滿是人類的怒火和對強敵的不退縮。
“嘶溜……”
哥布林王對着手中的頭顱噁心的舔了一口,隨後交給了邊上的一頭哥布林,這是一種獎賞儀式。
金貴就是死在它的手中,同一時間,高運正在策劃帶着幼兒和老人撤離,而姜玲則是跟最後的十多個守軍跟涌上來的哥布林打的焦頭爛額。
“拉索!拉索!”
通往廣場的八條路已經被攻破了五條,僅剩下樊馬,葉匡,沈軍威的三條路還在堅守。
許強升最後的命令已經下達,這是廣場的最後一道防線,在距離廣場一百米處架起一道道鐵索。
然後用巨大的鎖頭鎖在之前就打到的釘環之中。
眼看着染着熊熊大火的木筏撞上來,火星四濺。
哐哐哐……
西南方向距離廣場僅剩下不到兩百米。
頂樓站着一個握着長鐵棍的人,他全身都是血紅的,白質的皮膚全然變了色。
一頭黑髮已經完全擼到了頭上,鮮血和肉沫的定型效果比任何的髮膠啫喱水更好。
撩起後的頭髮下露出了一張絕對冷峻的臉,仔細看還可以看到乾淨的臉上還有幾道輕微的疤痕。
呼呼!
葉匡揮舞着手裡連矛尖都沒了的所謂長矛,站在樓頂上扭了扭腰,在腰上的咔咔聲中注視着那搖搖晃晃的鐵索,視乎已經有些抵擋不住。
“這東西,真的可以擋住?估計還是要靠最後那道鐵柵欄吧。”
在葉匡的疑惑之中,
蔓延的大火已經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刮刮雜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