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臭嘴臭氣熏天不說,尖牙上居然還有拉絲的口水,不知咬一口是不是不死也必然感染,本這種場景應該將楊鄉嚇的屁滾尿流一纔對,不過卻見這楊鄉居然獰笑起來!!
一反常態。
“呵呵呵!”
“狗東西,去死吧,吃一個瓜,我藏了好久了,今天就送給你,希望你吃個飽!!”
叮!
這楊鄉居然從腰間的包裡面掏出來了一個手,雷!
卵形的外表之中散發着無盡威壓。
是軍用的進攻性手,雷,看上去就威力不小,在叮的一聲之後,楊鄉冷笑着將手中的手,雷扔到了那怪物的嘴裡。
“吼!”
一張大嘴中吃下去這麼小的一個東西,就好像是比樊馬還壯的大漢一口吞掉了一個花生米般滑稽。
真就當下酒菜都不夠數量,可這下酒菜可就夠勁道。
撲拉!
“快跑!”
深知危險的楊鄉將手中的手,雷扔出去之後猛的朝着前方奔去。
撲拉撲拉!不少樹木和灌木划着他的臉,齊腰高的蕨類更是要將楊鄉的臉給刮成老樹皮。在這幾秒鐘之內要是不趕快離開,一會發生的爆炸肯定會波及到他的身上。
數百發鋼珠會將這片區域化爲死域。
此刻楊鄉的目標是前方的一棵杉樹,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剛好夠把他的身體擋住一部分了。
只要別被飛出來的鋼珠直接打成了馬蜂窩就行!
滴嗒!
楊鄉彷彿是聽到了那怪物肚子裡傳出來的聲音般,捂着耳朵躲了起來。
轟!
一聲巨響,無數血塊飛濺開,更有大量的血水衝上天空,周圍的植物都變成了紅色,這一個手,雷將那怪物變成了染料,滿是植物和蕨類的丘陵上就像是一塊綠布被重新着色。
只不過永遠不會穿到其他人的身上,除了楊鄉!
“哇吼!”
“不愧是老子在褲襠中藏了三個月的手,雷,終於是派上了大用場。”
怪叫之後楊鄉又做出來更多浮誇的動作,估計是炸懵了,直把自己的頭往衣服中縮。
“嘔!”
“好臭!”
蕪湖拐角一聲的楊鄉不知有多麼興奮,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好臭,血腥味好重,也不知道之後會不會吸引到其他的怪物。
嘩啦啦的大雨或許可以起到一點保護他的作用。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一直淋雨肯定會感冒的,而且在這荒山之中,下一步該怎麼辦?
無數個問題落到了楊鄉的頭上,他甚至都分不開心去想其他的事情了,自己該怎麼繼續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更加奇怪的是。
楊鄉到底是什麼想的,爲什麼要藏一個手,雷在身上?藏手槍不好麼……
畢竟雷這個東西一不小心連自己也會給轟成渣的啊。
或許跟他一起的黃角會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答案了因爲黃角已經慘死,就在不遠處丘陵邊上,那半個紅色的身子不是黃角還能有誰。
只見他雙眼睜開望着天空,全身血絲的眼睛開始變的灰濛濛,還鮮紅的腸子都飄浮在他身邊,藕斷絲連的其他內臟更是叫人望而生畏。
下半身已然不知去向,可能是在某隻怪物的肚子裡消化着吧……
在丘陵邊上有一行人正在快速移動,其中一個人輕聲說道:
“你看!”
“那是不是黃角哥?”
全身都疼的沈軍威手中握着把砍刀給衆人開路,大雨中他需要待着衆人去找一個地方避避雨,這雨太大了!!
“還真是他!”
聽到這聲沈軍威也看了過去,但是映入眼中的只有一句悽慘的屍體,哪裡就認得出來那個就是黃角?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用骯髒的手擦了一把眼前,眉毛眼角都是污漬,而且大雨打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這幾個人是怎麼看出那就是黃角的?
沈軍威疑問着將手電照過去那屍體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看不清臉,更不要說辨認是誰了。
“黃角哥的脖子上有根項鍊,我們認得。”
“好慘,又少了個大哥……”
“繼續走,找地方躲雨!逝者安息,生者不要過於傷感。”
有幾個工人惋惜地說着,沈軍威唸叨一句後撇過頭後繼續自己的工作,作爲衆人的仰仗,手中的砍刀依然不斷開闢着前進的路。
鋒利的刀刃披荊斬棘,哪怕身後並沒有怪物在追擊,這隊幸運兒成功甩掉了它們,可前頭的沈軍威臉上可沒有半分的輕鬆,看到少了個重要人物是一,對之後失去計劃更是二……
天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究竟還能不能與其他人再聚首。
不知過了多久,在
……
“一起上不要怕!”
“殺啊!!”
怒吼着的樊馬在漂流遠去的皮划艇上醒來,發現眼前的一幕後驚了,久久張開的大嘴都難以合上。
“人,人呢?都被打散了?”
環顧一週,樊馬頗爲絕望,沒想到自己是昏過去了,看到自己身下的那攤血跡頓時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很久。
皮划艇都變了色,滿是他的鮮紅。
嘩嘩譁……
此刻的樊馬已經在無疑是之間被江水衝到了一段相對平穩的水域。
平坦的水流並不意味着就沒有危險,反而需要更加註意,越是如此越是多怪物,已經來了!
大批量的人魚自水中浮起,頭腦依舊昏沉的樊馬從水中撈起一根從上游飄來的木棍。手中有了東西自然就不慌了,振作起來的樊馬扶着皮划艇緩緩站起,木棍的鋒利處對着幾個想撲上來的人魚。
警惕的樊馬卻發現這些人魚只是包圍了自己,並沒有想傷害他的意思。
更加驚奇的是這東西居然開口說話。
“你是從虔城漂流過來的嗎?”
看着緩緩游來的人魚,樊馬心中疑惑,又是變異的人?是敵是友?
這人魚的臉巨醜,老且髒,溝壑遍佈其額頭和身軀,可那雙手卻不要太嫩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經常使用。
也不知怎麼的樊馬不自覺的想到之前看到的哥布林掏人內臟的模樣,忍不住一陣惡寒。
那人魚看到樊馬傻眼不開口的樣子,也沒有驚訝,而是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是從虔城來的嗎?”
反應過來的樊馬當即回覆:“是是是,你們是人?”
那最後兩個字他還是沒有忍住說了出來,當面問人家是不是人這種問題簡直就是在找死……
只見周圍的人魚都臉色大變。
“吼!”
“咬死他!”
衆人魚皆發出咆哮,勢必要將樊馬啃到連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