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是在十七歲那年認識蘇曉的。
那時候,兩個女孩子都在超市做收銀員,後來蘇曉的運氣很糟糕,男友車禍撞了個偏癱,每個月還要花醫藥費,蘇曉從那時候開始踏上了陪酒女的不歸路。
這些,傅子遇都不會知道,像是傅子遇這種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根本不懂得人間冷暖,只會站在所謂道德的制高點,對別人指指點點。
路念笙臉色慘白,使勁拉住了要衝過去的蘇曉,對傅子遇道:“傅子遇,你真讓人噁心。”
傅子遇嘴角揚起微微張揚的弧度來,“彼此彼此,你以爲我說的髒東西,只有她而已?”
他的眸子緊鎖在她臉上,幾秒沉默後,路念笙拉着蘇曉離開了。
傅子遇把目光收回來,擡手取了報紙打開看,心裡卻有些亂。
應該開心的,他很少能將不要臉的路念笙堵的說不出話來,嘴巴上佔到便宜這是破天荒頭一遭,路念笙性子太犟,他想要她痛苦,生氣,難過,甚至每次在牀上的時候,他想聽的都是她因爲疼痛發出的聲音,想看她流下眼淚,可他從未得逞。
他想要她受不了,然後離婚。
每一次,路念笙對他的冷言冷語反脣相譏,在牀上的時候寧可咬破自己嘴脣,也不發出一點聲音,眼淚更是從來沒見過。
她是沒有心的,也不像個真正的女人,他爲什麼要委屈自己跟這種女人在一起一輩子?
他原本計劃要娶的就是樑佳茗,那個時候樑佳茗不叫樑佳茗,叫做路佳茗,是路家的千金,門當戶對,跟他青梅竹馬,兩家也早就有了婚約。
他不過是去國外出差考察一個項目,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回來人間都換了,家裡催着結婚,這世上怕是沒有過這麼荒唐的婚禮,他敲開路家門進去,穿着婚紗等在那裡的人是路念笙。
當時傅子遇的臉色就變了,如果不是朋友拉着他,要他顧忌兩家顏面,他很可能轉身就走了。
後來有人告訴傅子遇,路念笙纔是路家的正牌千金,只是流落在外多年,無人管教,變成現今的模樣。
他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婚禮被毀了,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粗魯又城府至深的女人給毀了,這個女人還真拿自己當成了傅太太,剛結婚的時候還總給他打電話,一個鳩佔鵲巢的人將自己當正主兒,簡直讓他反胃。
他每天不回家,她就每天打電話,直到他火了,某天晚上酒醉後回到家,擰着她下巴問她成天打電話是不是空閨寂寞無法入睡。
路念笙也惱火,用一句話回覆他:“傅子遇,我是你老婆。”
傅子遇諷刺地笑:“你就那麼想當我老婆?路念笙,我看你就是欠幹!”
男人要讓女人低頭示弱,從來鞭撻的都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他毫無前奏有了動作,遇到阻礙,只停了那麼兩秒,就不顧她的掙扎深入,狠狠凌虐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