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媽!這種話也唯有馮媽媽說得出口。
不等趙一承媽媽說話,馮媽媽又繼續道:“你這個女人啊!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是道德?什麼是法律?我告訴你,就你兒子這出軌,婚內通姦,離婚本來該淨身出戶的,佳瑛好心還留點兒錢給她。你倒好,你當你是太后,你兒子是皇帝啊?”
“再說了,錢是佳瑛和你兒子一起賺的,憑什麼全給你兒子?”馮媽媽語氣咄咄逼人,見趙一承媽媽要開口說話,又立即道:“別拿你那套三從四德的破規矩教訓人,你兒子遵守了嗎?我告訴你,你要不服,咱們就法庭見!你看看到時候法官怎麼判?”
說完,馮媽媽起身拉我,對那三人嗤之以鼻,異常鄙夷:“佳瑛!走!跟這種人講什麼道理,非要鬧個沒完沒了,咱就打官司!看看到底是誰不要臉!!!”
馮媽媽刻意將不要臉三個字放大了聲,彷彿是在爲剛纔趙一承媽媽說我不要臉報仇。我能夠想象趙一承媽媽難看的臉色,也可以想象韓瀟瀟接下來會嬌滴滴的說一番挑撥的話。
我本不想和趙一承弄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可是往往事與願違,正如我們曾經的愛情,以爲能夠天長地久,最後還是敵不過短短几個月。
趙一承媽媽如今鬧成這樣,想必要不了多久,我父母也會打電話問我事實真相。說實在的,我很怕,我怕我父母給我的不是安慰,也不是爲我打抱不平,而是爲我和趙一承離婚而感到丟人現眼。
在我父母的眼裡,女人一旦離了婚,就是個二手貨。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我父母是怎麼想的,按理說,他們應該是要安慰我的。事實上,他們卻是希望我和趙一承重歸於好。
他們的思想似乎還停留在上個世紀,那個對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裡。倘若當初不是我的音樂老師說了那麼一句話,大概我父母是不允許我踏入演藝圈的。
迂腐跟隨他們幾十年,即便我如今踏入演藝圈,在某些事情上,他們依舊遵循着陳舊的老思想。
馮振陽媽媽的舉動讓我頗爲感動,發自內心的感動,於是我紅了眼:“伯母,謝謝你啊。”
“謝什麼謝!瞧瞧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馮媽媽衝我笑笑:“佳瑛啊,別擔心啊,他們要敢欺負你,告訴伯母,那……那什麼趙一承。還有那個女助理,是叫韓瀟瀟吧?伯母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馮媽媽從包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我道:“你看看,趙一承他媽媽,那是什麼人啊。離婚了好,離婚了以後找個好人嫁了,犯不着跟他們家在那兒糾纏。”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我時常在想,我媽要是能像馮振陽媽媽這樣就好了,我心裡有個什麼就都能和我媽說。
“你也別傷心!就那家子臭狗屎,也配讓你傷心?”馮媽媽抓着我逛街逛了一上午,滔滔不絕的安慰我,把趙家從頭罵到腳,又從腳罵到頭。
後來去片場時,唐小美說,我整個人看起來有精神多了,不像前些天,整個人看起來頹廢無比,不像是女王,更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殭屍。
其實我真不想當什麼女王,我只想做趙一承的妻子,做趙一承孩子的媽媽。可惜孩子沒生出來,趙一承先把我給踹了。白天裡,我硬逼着自己裝出女王的高貴與強悍,夜裡在被窩裡哭的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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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了,第二天照樣得去片場拍戲。說起來可笑,我爸媽固執的認爲,女人一旦離婚就等於是二手貨,翻倍的掉身價,從去離婚以後,不停的打電話說服我和趙一承復婚。
然而,我和趙一承離婚之後卻是片約不斷,通告滿滿。接下來的幾個月,都忙的不可開交,忙碌的日子,讓我忘記了趙一承帶來的傷痛。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也唯有把這一切的不幸都當做上帝爲我打開的一道窗戶。我想,總有一天,我是會痊癒的。
我站在窗臺邊,望着窗外的風景,愣是佯裝出四十五度藍色少年纔有的憂傷。望啊望,看啊看。看到了馮振陽的臉,他托腮靠在窗臺上,好看的眼睛衝我放電:“沈佳瑛,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誰了嗎?”
“誰啊?你前女友?”剛剛拍完一場戲,我累的半死不活,懶得搭理他。
馮振陽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想聽,滿臉興沖沖:“我看到韓瀟瀟了,你知道韓瀟瀟幹嘛呢嗎?”
他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問我呀,你快問我呀。
我沒有問他,我對韓瀟瀟的事情沒興趣,我也不想提及趙一承以及和他有任何牽連的人。
“我看到馮振陽跟蘇家那個禿頂富二代在一起!就是那個……快五十歲的富二代!”馮振陽滿臉幸災樂禍。
“然後呢?”我白他一眼,表示我對這八卦並不感興趣。
“然後你就有機會和趙一承和好了!”馮振陽攤攤手:“恭喜你啊……”
本來心情還不錯,結果馮振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跟我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我頓時就沉了臉:“誰說我要跟他和好了?我有那麼犯賤!”
我承認,我其實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犯賤了,只是這段時間太過忙碌,我這犯賤的勁兒倒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但是馮振陽好像有點兒不正常,他不犯賤,他犯病。他左顧右盼,最後從窗臺上翻進來:“你不犯賤,趙一承可能會犯賤,未免你也跟着犯賤,我幫你想了個絕佳的好辦法。”
我愛理不理:“什麼辦法?”
“咱倆湊合處對象,讓趙一承徹底死心。我告訴你沈佳瑛,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看了個星座速配的微博,突然發現,嘿!咱倆其實還挺合適的!”馮振陽手搭在我肩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