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出租屋裡的那些破事兒

我一個人走下樓梯,腦子在不斷地攪着漿糊,象小學生努力去解一道高中數學題那樣,絞盡腦汁,還是徒勞無益。

李偉在車裡看到了我,火急火燎地探出那顆碩大無比的頭顱,大聲呼喊着:“我可以上去了嗎?”

真是蠢到家了,當初我們怎麼對的暗號,要是活在黑暗年代,這樣素質的地下工作者,早就成爲狗特務的炮灰了。

我沒有心思搭理他,更沒有力氣瞪他,滿腦子都是方爰的圖像,她好像變成一頭怪獸,不斷地衝我怒吼。母獸要是咬起人來,可謂恐怖之致。

街道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我獨自一個漫步街頭,象個另類的幽靈,不是出沒於陰暗,而是遊離於白晝之間。

身邊的人們都是行色匆匆,好像都有着自己的行動目標,唯獨我象一葉無根的浮萍,任風吹向何方。

我感到無助,有大哭一場的衝動,只是試了半晌,擠不出半滴眼淚,我突然感到,哀大莫過於心死啊,都說悲到極限,就會欲哭無淚,現在終於理解了,人到了這種境界,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她小姨子的大姨媽的!

都是方爰搞的!

我要不搞她,她就不舒服是不是!她是天生的賤貨!得了便宜還賣乖!想把我逼瘋嗎?

我把嘴脣咬出了血,嘴裡有着血腥的味道,還帶着淺淺的鹹味。

人真是適應環境的動物,要是在以往,我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現在不同了,我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高貴,哪怕流出一點點血液,都會感覺天要塌下來,我慌張地四處瞭望,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藥店,紅色的標牌象我剛剛流出的血液一樣鮮豔奪目,就象身邊的行人一樣,突然找準了行動的目標。

櫃檯小姐很年青很漂亮,身穿得體的白大褂,那股聖潔氣息,從她身上每一處毛細孔嫋嫋升起,看到她我就忘記了自我,直管在那裡瞪着她,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隨時都要把她吞進肚子裡。

“先生,買什麼藥?”

嬌滴滴的聲音象春季早晨的露水,不用吞進肚子裡都是那般解渴。

我真的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好意思地用手在嘴巴上亂糊弄,一點刺痛振奮了我的麻木的神經,食指上沾到了一點血跡,它離我的眼簾又是那麼近在咫尺,不容我不發現。但是面對如此美女,我又無法做到自持,心裡本來就有鬼,現在兩鬼和起來大鬧龍宮,攪得我是不知此地爲哪裡,恍若夢境一般,唯獨一點是清醒的,就是眼珠子裡邊的美女,她還在不停得向火堆搖着芭蕉扇,我就成了煉丹爐裡的孫悟空,被她的九陰真火煉了九九八十一天。

美女“撲哧”一聲樂了,天籟之音勾住了我的魂魄,我好象又一次聽到了老闆娘的叫-牀聲,那麼親切那麼過癮,它是挽救我靈魂的仙丹靈藥,不管我身處任何痛苦絕地,只要她的一聲輕輕的吶喊,我就會醒過神來,讓靈魂與軀體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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