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方明還有臉面給我打電話,我直接詢問他,是哪位嘴巴長的老婆婆跟他通風報信。方明支吾了半天,終於把李偉供了出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李偉的傑作,我那樣詢問他,是給他傳遞不的信號。他也很有自知自明,也不敢深入打擾,只向我祝賀一聲,就匆匆掛斷了電話。我在電話線這邊就偷着樂起來,想像着方明此時此刻的窘相,我感覺到無比的暢快。只可惜董欣沒在我的身邊,她有要事被我派了出去,除了她以外,公司裡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完成這項重大的使命。
時間一天一天的度過,我的膽子也膨脹起來,在和董欣獨處之際,手腳也開始不安分起來,如果現在董欣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會狠狠親她一下,還是嘴巴的敏感部位。心中積聚的對方明的憤懣,突然之間得到了有效的釋放,有如關押已久的囚徒,接到了勞改到期的通知書。
這種感覺,有如目空一切的虎仔,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寬。
如果身邊有任何一位女性,我都會大膽地把自己變成一個男人,而絕不會考慮後果。
我不懷好意地想到了方爰,她知道了我目前的身份,會不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悔恨,想當初,她要主動把自己做爲一份最珍貴的禮物奉獻給我,是不是就可以坐上貴夫人的寶座,他的那位可憐的哥哥,我的蠢笨的同窗,也可以名正言順地隨意出入我的辦公室,受着同事們的敬仰。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手機響起來,我很不高興地看了一眼,啊!剛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看到方爰的號碼,還是特別激動,說是不在乎她,那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現在人家主動打來電話,還是手機直撥,不象方明,假假乎乎的打到座機上來,從感覺上,就知道他心裡已經很愧疚。不過,如果方爰能夠送上門來,解我心中的**,那還是可以原諒方明的!說心裡話,拿董欣開刀,心裡總是沒有底,但是,方爰呢,就不同,我對付她,還是充滿自信。我真搞不懂,人心爲什麼這麼複雜,難道生靈之間真有着先天就定下來的三六九等嗎?董欣比起方爰就真的高几個檔次嗎?如果不是,那麼我爲什麼不敢對董欣冒然挺進?
方爰直接了當地約我,晚上到上次那個電影院見面。
我愉快地答應下來。
真是春風得意精神爽啊!鹹魚也能有翻身的機會。想當年,我一個窮小子,連明晚的住所都要顧慮,更何況愛情了。
我開始精心打扮自己,用牛角梳子反反覆覆地梳着油光鋥亮的頭髮,都說老愛鬍鬚少愛發,那是一點也沒有說錯,年青人的烏黑濃密的髮絲,修整起來,顯得更加神采。
我看了一眼手錶,剛好下午三點整,離約會的時間還有三個鐘頭,我的心就象長滿了雜草,被野風一吹,東倒西歪,沒有一時的消停勁。
我在腦海中策劃着,先從哪裡下手,這一回,可不能讓煮熟了的鴨子飛跑了。可是,儘管電影院裡那麼混亂,儘管別人可以敞開自由大幹一場,要是真正輪到我赤膀上陣,真有那麼一絲膽怯。想來想去,還是把方爰約到車子裡比較好一些,讓司機把我們送到人煙稀少的地方,一腳把司機踢開,我就可以擁着方爰來個轟轟烈烈的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