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是從一板冷凍的魚坨中掉出來的,魚坨上的冰摔碎了,這個塑料袋就從幾條鱈魚的夾縫中掉了出來。
小劉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門道,便扔給了其它人,衆人七嘴八舌地瞎猜一氣也沒有猜出這是個什麼東西,最後這東西就到了韓穎的手裡,因爲她的保管員,倉庫裡的任何東西出庫都要經過她的檢查。
韓穎仔細看着那個塑料袋,可以斷定裡面的東西是一個金屬物,好像是某種機械物體上的一個零件,至於具體是什麼,她看不出來。
韓穎隨手把這東西就揣進了兜裡,這東西從魚凍坨里跑出來,怎麼說也透着古怪,也許大哥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韓穎心中的大哥此時正在雲臺大酒店的後面,一個妖冶異常的女人攔下了他的車。
白魚打開出租車的前門坐進了副駕的位置,無意間掃了一眼司機,司機是一個年輕人,穿着一件綠色的背心。
司機長什麼樣白魚沒注意,但司機的背心卻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背心可能是小或者是縮水的緣故,被司機的身體撐得緊緊的,尤其是司機胸部那突出的肌肉輪廓讓白魚的心狠狠地跳了起來。
猛男呀!
白魚在心裡讚歎了一聲。
“大姐,去哪兒?”
韓風看到白魚那白色的旗袍下完美的身材,還有那隱隱約約露出的黑色內衣褲,心裡也不由嘀咕了一聲:妖精呀!
什麼是妖精?這女人才是真正的妖精,既有成熟女人的魅力,還有完美的外表,而且打扮的那麼得體,那一顰一笑到處魅力四射。
白魚對着韓風微微一笑:“去海邊。”
車子啓動。
白魚側着臉用眼角瞄着韓風那張充滿剛陽氣且菱角分明的臉,心臟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身體內有一股熱流翻滾,這讓她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白魚從小包裡取出一方手帕,輕輕揩拭着額頭的汗水,輕啓朱脣:“天太熱了。”
“是呀,現在可以說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了。”韓風接了白魚的話頭,一邊一打方向從兩輛車的夾縫中刷地開了過去,前面是綠燈,只有一秒鐘的時間,他這算是搶綠燈了。
“兄弟,開了幾年出租車了,技術不錯。”
“纔開了半年,新手。”
白魚纔不會相信韓風是新手,就剛纔從兩輛大貨車之間穿過去那份乾淨利索,也不是一個新手敢嘗試的。
“兄弟,包你一下午車要多少錢呀?”
“包車?大姐你要包車?”
“是呀,我下午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到海邊散散心,你這車連人帶車我一起包了怎麼樣?”
韓風心裡忽悠了一下,包車也就算了,怎麼連人也想包?
看了一眼身邊這充滿魅力的女人,韓風倒是不排斥和她玩一次浪漫,畢竟這樣妖精級別的女人不是隨地都有的。
“大姐,包車一下午五百。”
“那人呢?”白魚眯着眼睛用玩笑般的口吻試探性地問,見韓風轉過臉看她,還飛快地閃了個飛眼。
“大姐,我賣藝不賣身。”
“咯咯咯。”白魚笑了起來,“小兄弟,你很有意思,我的意思是僱你下午在海邊陪我聊聊天消磨時光,不是讓你幹別的。”
“大姐,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韓風把剩下的半句話沒說出來,這已經算是有點誘惑的意思了。
“小壞蛋,想哪兒去了。”白魚自然地說出小壞蛋這個詞,代表兩人算是熟人了。
白魚拉開小包從裡面數出十丈百元票。
“五百元是車錢,五百元是僱人的錢,怎麼樣?可以吧?”
太可以了,一千元可是要跑兩天才能賺到的還不排除油錢,要是天天有這樣的活兒幹,傻瓜纔不幹呢。
韓風伸出右手去接錢,白魚藉機輕輕在韓風的手背上摸了一下,見韓風像觸電似地縮回手,白魚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個青年很有意思。
海灘上人不少,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大傘,男人們穿着短褲,女人們穿着比基尼或是躲在大傘下避暑,或是在海水中嬉戲很是熱鬧。
韓風把車開到沙灘相對來說人較少的一側停下。
“大姐這邊人能少點,那邊還有礁石,你要不要租一把大傘?”
“好,你去給我租一把傘,再買一套泳衣,要好一點的,姐不差錢。”
韓風跑到一個專門出租泳衣大傘的攤位前,租了一把大傘,買了一套藍白相間的女性泳衣,一個救生圈,還給自己買了條泳褲。
又跑到一個超市買了些飲料和小食品。
記憶裡到海邊洗澡好像還是一個月以前的事兒,難得今兒清閒,韓風準備好好暢遊一下大海。
韓風拎着東西往停車的地方走,剛走了幾步忽聽有人喊他。
“韓風。”韓風停下腳步,轉圈找誰在喊他。
四周都是陌生人,沒一個認識的,這是誰在叫他?
正納悶間,見一個頭戴遮陽帽的一臉大鬍子的人向自己走來。
“韓風。”
韓風疑惑地看着這人:“你叫我?”
那人點頭。
“你認識我?”
“媽的,我是布拉河。”來人到了韓風身邊,壓低聲音說。
我靠!
“布拉河,你把自己整得像馬克思似的,這是整哪出呀?”
“別提了,我感覺這兩天不太平,好像有人在四處找我,我不小心點不行。”
“那天晚上那些人?”
“大概是,我也說不清楚。”
“既然有人到處找你,你不找個地方趴着,跑海邊來幹什麼?”
“嘿嘿,人多的地方不是安全嗎?”
這蛋扯得。
“韓風,明天我決定去南方一趟,再去找兩個人,等人找齊了我來找你。”
“你真打算去探什麼寶呀?”
“當然,人活一輩子不幹點什麼多沒意思。”
“那你去吧,等你人找齊了再說,我可沒工夫陪你胡扯,走了。”
韓風跑回出租車,白魚還坐在車裡躲太陽。
“姐,這是你的泳衣,看看我的眼光你還滿意吧。”
“只要是你的,隨便什麼姐都滿意。”
“姐,你這話可有點勾引的意思了,咱們這大傘支哪兒?”
白魚四下看了一眼,指着礁石下的一片沙灘說:“就支哪兒吧,哪兒沒人。”
韓風扛着大傘,拎着那些飲料和小食品,來到礁石邊上。
礁石有兩三米高,從岸邊的延伸過來一直延伸到大海深處,露在沙灘上的礁石像一堵牆將沙灘那邊遮擋的嚴嚴實實。
韓風飛快地爬上礁石,舉目四望。
礁石那邊有一小片沙灘,但是一個人沒有。
“姐到這邊來呀,這邊清淨一個人沒有?”
“好呀,可是我怎麼過去,我可爬不上那麼高的礁石。”
韓風回身跳下礁石,很快就把大傘和東西搬到了礁石那邊。
然後爬在礁石上將白魚拉了上去。
上來不容易,下到礁石另一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韓風跳下礁石,站在礁石下張開雙臂。
“跳,對着我跳下來。”
白魚的兩腿戰戰兢兢,兩三米的高度對一個女人來說足夠高了,“我不敢!。”
“又不是讓你往地上跳,你往我這兒跳,我一接你就下來了。”
“我怕把你砸沙子裡去。”
儘管怕把韓風砸沙子裡去,白魚還是跳了下來,簡直就是餓虎撲食。
前一刻還說怕把自己砸沙子裡,下一刻就直接跳了下來,這一句話就讓韓風精神出了短暫的溜號,而這一溜號他還真就被砸沙子裡去了。
韓風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呼吸困難,白魚那高挺的胸部把他的臉捂得嚴嚴實實。
雖然那部位充滿香氣且彈性十足,可卻堵塞了韓風的呼吸通道。
韓風好不容易把白魚的身體推開,坐起來就大口地呼吸空氣。
白魚似乎身子都軟了,也躺在沙灘上喘氣。
等喘氣均勻了,韓風望着還躺在沙灘上慵懶的女人:“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姐姓白,叫白魚。”
白魚?確實夠白的。
韓風剛要站起來,不想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白魚拉了他一把,身體一歪倒在白魚的身上。
“還沒告訴姐你叫什麼名字?”白魚美眼迷離地望着韓風,一副任君品嚐的架勢。
韓風爬起來就跑,這種曖昧的氣氛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擦槍走火。
緊靠一塊突起的礁石,韓風支起了大傘,把一塊墊布撲在沙灘上,然後躺在墊布上。
海風輕撫,大海那獨有的略帶鹹味的氣息一絲絲地涌來,讓韓風處在一種朦朧的意境裡。
怪不得那些老外一道假期就往海邊跑,夏季的海邊確實是消暑的好去處。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白魚走進大傘,蹲在韓風身邊看着韓風,她已換好了泳衣。
韓風看了一眼就趕緊閉上了眼睛,媽的,這個妖精,身材太要命了。
“我叫韓風。”
“寒風?你臘月生的叫這個名字。”
“大姐,是韓國的韓。”
“我纔不管你是哪個韓,到水裡教大姐游泳。”
教游泳?這個藉口好呀,絕對是上檔次,以前好像都是男的主動提出這樣的藉口,今兒個好像反了。
“姐我不會游泳。”
“鬼才會信,快去換衣服。”
韓風只好起來脫下背心,擡眼發現白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趕緊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