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僅僅通過一組腿法就說出雲腿門這個名字,說明韓風不但知道這個神秘的門派,至少他還接觸過。
韓風確實接觸過雲腿門,因爲他曾經和雲腿門的人交過手。
想來那已是數年前的事兒了,在非洲埃塞比亞的一個沙漠,那個飛沙走石,黃沙漫天的下午,還有那個戴着面紗的美麗女子。。。。。。
雲腿門是不出現在世人眼界裡的神秘門派,韓風敢說整個炎華知道這些隱世門派存在的人絕對不會超過百人,而且這百人還都是炎華國的最高層之人,那些上位者。
他們中有大部分人也僅僅是處於知道的層面而已,不要說接觸了,要說和這些門派有接觸之人怕是整個炎華連十個都沒有。
這個世界遠非人類見到和想象的那麼簡單,很多東西都不是表面展示的那樣純粹,比如一朵豔麗無比的花朵也許會散出置人於死地的香氣,一段漂浮於河面的枯木也許就是鱷魚等待食物的嘴巴。
地球也是如此,更不是表面上顯示出來的這麼簡單,還有很多神秘的東西隱藏在公衆的視線之外,比如米國的五十一區,島國的背後勢力,南極洲圓蓋下的外星基地,還有地球深處的地下王國。
炎華作爲歷史源遠流長的國度,更加不會缺少這種神秘的因素,那些不解之謎多如過江之鯽,而隱世的門派便是其中不顯山露水的神秘之一。
這些隱世的門派大多是古武的繼承者,是真正的能修煉出內家氣息的門派,這和那些表演的氣功雖然屬於同宗,但它們的差距卻相隔萬里,這些隱世門派的高人如果去拍武俠片,根本就不需要那些特技工具,他們直接就能展示出電影裡只有特技才能做出的效果。
他們隱於世界上一些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或是人跡罕至之地,或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總之,世人很少有知道他們的存在。
無影見韓風沒有回答,踏前一步又問了一句:“說,你怎麼知道雲腿門的?”
韓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好好記住我的話,我們現在是敵對關係,我會告訴你纔怪。”
他當然不能說,對他來說這不算秘密,但不代表可以人人都知道。
無影面色一沉:“不說!不說今天就留下來吧。”
說完,無影的身體開始原地旋轉,像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隨後他刷刷地踢出兩腳。
而在韓風的眼裡,由於無影身體的高速旋轉,這使得他那踢出的兩腳形成了無數只腳在舞動的假象,接着這些腳的影子像一片狂暴的雨向他傾瀉而來。
韓風臉色凝重,小步後退、再退、再退,
無影周身有無數只腳在飛舞,在壓迫、在前進。
一連後退幾步,韓風猛然剎住了身體,在無影的身體旋轉到他身前兩米的時候,韓風突然身體後仰,右腿前伸踢出一個朝天蹬,然後那腿就直直地伸着,似乎在等待什麼。
“砰!”一聲悶響。
無影的的腿和韓風的腿在空中相交,發出沉悶的聲音。
無影的高鞭腿正好落在韓風的朝天蹬上。
世界在這一刻似乎寂靜了,兩個人誰也沒有動,只有兩雙眼睛在互相對視。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無影緩緩地收回腿,後退一步。
“你怎麼會破我的‘萬花無影腿’?”
韓風也後退,卻不是退一步,而是一直後退。
“記住我剛纔說得話,你就能找到答案。”
韓風退到電梯間前,對還在發呆的徐兵說:“走!”
正好電梯到來,徐兵剛要擡腿邁向電梯,突然身體一空然後就仰面跌倒在地上。
他是被韓風拉倒的。
與此同時,電梯的門打開,一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電梯外。
出乎電梯裡持槍人的意料,電梯門口竟然沒人,只有七八米遠外無影站在那裡,再遠處是黑麪隱在幾個手下的後面探頭探腦。
“在下面。”有聲音從下方傳來,持槍者低頭往下正看見韓風那張嬉笑的臉。
持槍者眼睛一花,手裡的武器就像自己長腿一樣飛走了,接着他們的人也飛走了,從電梯裡飛到了走廊上,兩聲“噗通”後,世界平靜了。
“溫徹斯特M1887,你們還真讓人刮目相看呀,這樣的傢伙你們也能弄到手。”
溫切斯特1887是一款外表很像單筒獵槍的散彈槍,在散彈槍裡也算是大名鼎鼎,如果出現在西方這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兒,可是出現在這裡,就不是簡單的事兒了。
不過槍膛裡沒有彈藥,原來是拿出來嚇唬人的。
對槍韓風沒什麼興趣,尤其是這種散彈槍,沒地方藏還是麻煩。
他把槍往地上一扔,對着遠處的黑麪喊道:“我不希望再看見這種東西,再看見就送警察局去。”
許是這句威脅的話起了作用,等韓風和徐兵一直走出星光酒吧也沒有人再阻攔。
“你爲什麼不攔住他?”黑麪氣急敗壞地衝無影吼道。
“你以爲我能攔下他?”無影對黑麪冷冷的道,他並不是黑麪的手下,只不過暫時寄居在這裡罷了。
在他的眼裡,這些人不管生活多麼光鮮,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爲什麼他要我記住他說的話,那句話是我們是敵對關係,我會告訴你纔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
徐兵一上車眼睛就老在韓風的身上掃來掃去。
韓風把車開上馬路邊開車邊問徐兵:“你賊眉鼠眼地老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美女。”
“姐夫,雖然你不是美女,可你是型男呀,我姐姐一定會被你迷住的,我都被你迷住了,我宣佈現在起你就是我偶像。”
淨扯蛋!
韓風不想和徐兵胡扯:“你去醫院還是回家?”
“去醫院吧看看我老爸。”
這還差不多,韓風認爲人不論身處何種高度,孝是必須放在首位的。
韓風把車開上通向中心醫院方向的公路。
“今天發生的事兒你最好給我爛到肚子裡,誰也不許說,聽見沒有?”
“連我姐和我爸也不說,那這錢怎麼回來的我怎麼解釋?”
“你不會胡編,別告訴我長這麼大沒說過屁話。”
“姐夫,這是好事兒呀,你爲什麼不讓說?”徐兵認爲這可是提高知名度的好事兒,說不定就出名了,現在有多少人剜門子盜洞想要出名呢。
“哪兒那麼多廢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還有,以後不許叫我姐夫。”
“那事兒你不讓我說就罷了,叫你姐夫怎麼了,難道我姐配不上你?”徐兵不樂意了,雖然徐雙玉老管着他,可他心裡對這個姐姐還是很在乎的。
“你是小孩,現在還不懂。”
“我不管,反正我就認準你是我姐夫了,我以後就叫你姐夫,姐夫。以後你要教我。”
韓風這個無語,什麼事兒呀,到處賴賬的有賴婚的也有,這怎麼還跑出賴姐夫的了。
“教你?教你什麼?”
“就是你玩的那套,一下能打十幾個的那種功夫。”
野心不小,還想着一下打十幾個,老子可是從槍林彈雨和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醒醒吧,現在還不是做夢的時候。”
很快車就到了中心醫院。
“告訴你老爸和你姐,我明早八點來接你們,哎!把錢袋放下,你拿着我不放心。”
徐兵怏怏不樂地把錢袋放在座位上,小聲地嘟囔一句:“誰稀罕。”便開門下車了。
目送徐兵進了醫院,韓風開車再次來到那個略顯偏僻的小公園。
每晚只要有空閒,他都會到這個叫光明的小公園外駐足,聽一曲那個流浪歌手唱得歌。
他從哪兒來?韓風不知道,只知道近一個月前,每晚他就出現在這裡,風雨不誤、雷打不動。
一把吉他,一套廉價的音響,很多時候是吉他的套子鋪在地上,然後就是自彈自唱。
他好像對錢財不是那麼關心,給不給錢,他都會一直的唱下去,除了唱歌基本沒聽到他說一句話。
他總覺得那個年紀不怎麼大卻一臉滄桑的殘疾歌手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他從他的歌聲裡能聽出他好像在訴說一個故事兒,一個悠長到讓人絕望的故事。
流浪歌手拄着柺杖依然站在那顆梧桐樹下,悲傷的韻律如水一般流進韓風的耳朵。
把我地悲傷留給自己
你的美麗讓你帶走
此次以後我再沒有快樂起來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
假裝生命中沒有你
從此以後我在這裡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韓風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合着拍子,他已經沉浸在歌手的歌聲裡。
他感受到那歌手已經不是再唱一支歌那麼簡單,他在唱着他自己,雖然他的外表平靜無波,但韓風相信那歌手的心海里此時定然有風暴在肆虐。
每次韓風都會留下不等的錢,有時幾塊有時幾十,但今天他身上沒有零錢,他拿出一張百元的票子,默默地走進人羣,默默地放在哪個鋪在地上上面有幾張小面值鈔票的吉他套上。
韓風轉身,他沒有聽到歌手的謝謝聲,但他知道歌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直停留。
韓風把車開得很慢,身後有歌曲緩緩地傳來:
可不可以你也會想起我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