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亞蝶身體沒片刻停留,一個前縱,落地時一個翻滾接着再次飛起,兩個起落就躲到了自己的法拉利後面。
“啾啾”的槍聲一聽就是安裝了*,子彈跟在賀亞蝶翻滾的身體後面,在路面上打出一溜彈坑,還有一顆打在她的車身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把不能動的人都撤到車裡去!”大漢兩手握槍,一邊死死盯着法拉利跑車,一邊下着命令,同時身體慢慢後移。
他不確定賀亞蝶手裡有沒有槍,看來今天的任務是白扯了,雖然委託人告訴他們這個女人很厲害,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變態。
他們雖說不是職業殺手,不過是一些混混,但也明白打不過就跑是最好的選擇。
那幾個能動的蒙面人幫着不能動的都撤到了車裡,大漢也撤到了車裡。
法拉利後還是沒什麼動靜,大漢的眼裡放出狠歷的目光,他拿起車座上的對講機。
“侯三,給我撞,撞不死人也要把那輛車撞廢。”
賀亞蝶貼着法拉利車身,仔細地豎着耳朵聽四周的聲音,那面小鏡子被她舉在手裡,小心地舉過頭頂。
鏡子裡,那些蒙面人相互攙扶着退回了轎車,而那個爲首的大漢始終端着槍沒有一絲放鬆。
賀亞蝶咬着牙,後悔爲什麼不把自己那把銀色的MK9帶在身邊。
功夫再高,面對槍也只有躲的份兒。
賀亞蝶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蒙面人都躲進了車子,當大漢也鑽進車裡後,她有點不淡定了。
他們這是要撤的意思嗎?這幫傢伙就這麼簡單地算了?貌似不可能呀!
賀亞蝶正在糾結的時候,突然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
賀亞蝶聞聲臉色一變,扭頭時就見那輛車廂橫在路中間的卡車已經啓動了,正向着她這裡開來。
賀亞蝶的大腦飛速地運轉,這是要撞死她的節奏,不過根本得逞不了,她又不是死人,豈會眼睜睜地看着卡車往身上撞,但是她現在還不能躲,因爲那個大漢指不定躲在車裡正用槍在瞄準,跑早了極有可能被擊中,那個大漢的槍法還是有點水準的。
她只能等卡車要撞過來的時候,躲在卡車的一側,才能不受子彈的威脅。
卡車離賀亞蝶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卡車根本就發揮不出什麼速度,只是以中等的速度撞了過來。
在賀亞蝶飛身躲到卡車一側的時候,藉着卡車的阻擋又一個飛身接翻滾,跳進了停車區外的一小片樹林裡。
卡車“咣!”地撞在法拉利的尾部。
法拉利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一個側翻,晃盪了幾下就那麼側翻着立在路邊。
而卡車已經一溜煙兒衝了過去,直接向山下而去。
等賀亞蝶探出頭看向公路時,路上還哪有人和車的影子,只有她那輛法拉利側翻在路邊。
賀亞蝶罵出一個F開頭K收尾的英語單詞。
這幫王八蛋,倒是鬼精鬼精的,不行就跑,最可惡的是還撞了她的車,這是不想讓她攆上他們的動作。
見四周確實沒人後,賀亞蝶回到車邊,費了很大力氣才車推正在路上。
車的尾部被卡車撞癟了,車身也全是劃痕,這個不是賀亞蝶在乎的問題,她在乎的是車還能不能開,要是不能開,這七八十里的山路她得走到明天早上。
還好,老天保佑,車的發動機變速箱都沒什麼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車尾部的兩個輪胎已經癟的沒一點氣兒。
這個不是大問題,大不了慢點開就行。
賀亞蝶發動了汽車。
近半夜時分,賀亞蝶纔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看那落在後面的人是徐兵,韓風沒半分的猶豫,拉開車門人就竄了出去。別人他可以不管,但這小子他必須管,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他姐的面子,雖然那娘們有時不愛說理,但對自己一個房客還是不錯的。
幾乎是一眨眼間他就到了徐兵的身邊一把拉住徐兵,回身踢倒一個拿着鐵棍追來的人,然後風一般回到出租車前。
出租車裡的人早就打開了車門,韓風把徐兵往車裡一塞,刷地就鑽進了出租車,下一秒出租車猛烈一抖就竄了出去。
車裡的幾個混混明顯出了口氣。
其中一個人說:“謝了這位大哥。”
韓風根本沒當回事,也沒準備說什麼不客氣不算什麼的場面話。
誰知徐兵卻冒出了一句:“狗拿耗子,用你管。”
現在當雷鋒還真是出力不討好的事兒。
韓風微微一笑,現在這些小年輕的就踏馬慣的。
進了塘城,韓風把車停在一個公園邊,那個開子彈頭的可能叫剛哥的早就跑回來了,見韓風的車回來了,便走過來給韓風車錢。
看到那一副大哥派頭的傢伙手裡那張紅票,韓風頭也沒擡地說:“還得加一百。”
即使是晚上,韓風也看出那大哥臉色很不好看,他們不一定在乎那一百塊錢,而且認爲在小弟面前被捲了面子。
“我替你們救了一個回來,如果我不救他他就得扔那兒,與他扔那兒半死不活相比,我多要一百可是善良多了。”
能要錢憑什麼不要,對這些混子韓風根本就客氣可講,當然也沒他們放在眼裡。
那位大哥又掏出一張紅票扔進開着窗戶的出租車裡。
收了錢,韓風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了。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近十一點左右,一些迪吧舞廳開始有散場的人流了,這個時間段迪吧舞廳門口是客源的集中地。
瘋狂迪吧是塘城最大的迪吧,每晚到這裡消磨時間的有之,尋找刺激的也是大有人在。
韓風把車停在瘋狂迪吧門口,靜靜地等着客人。
看着那些閃爍的霓虹燈,韓風古井無波,在國外時他也是夜店的常客,打仗泡女人竟幹些天怒人怨的事兒。
可是此時,這些給韓風的感覺竟然無比的陌生。
迪吧是是非和爭議的集散地,每個迪吧裡都有一些黑暗的東西,每個夜晚也都會產生一些矛盾,打架鬥毆幾乎說是常事。
而瘋狂迪吧卻是列外,作爲塘城最大的迪吧,這裡卻是最安全的迪吧,很少聽說在瘋狂迪吧有什麼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
據說瘋狂迪吧身後的老闆是塘城最大的大姐大賀亞蝶的產業,平時根本沒人敢在這裡搗亂。
迪吧裡陸續有星散的人往外走,這時從迪吧裡走出兩男一女,女的被兩個男的架着,上了韓風的出租車。
那是兩個二十五六左右的青年和一個一看就是喝醉了的小女孩,女孩明顯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應該是個學生卻打扮的像個太妹。
韓風點了一支菸,頭也不回地問:“去哪兒?”
“豐泰賓館。”
豐泰賓館是一箇中低檔的賓館,離瘋狂迪吧大約十幾裡地的模樣,地點稍顯偏僻,價錢相對來說比較低廉,是幽會的好地方,韓風經常拉到那裡開房一夜情的人。
現在這些學生也太開放了,弄不弄就去開房。
韓風搖搖頭,他當然不會管這樣的閒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只管掙他的車錢。
車子離開瘋狂迪吧,車子一上路,那兩個青年的手就開始不老實,在女孩的身上亂摸。
女孩雖說喝多了,好像還沒有醉透,不時地抗拒着侵犯,嘴裡還含糊地說着不要不要的話。
但是她的身體以軟弱無力,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以韓風的經驗,一看這兩個青年和女孩根本就是不認識,這個女孩極有可能在迪吧被這兩個傢伙瞄上了,連勸帶灌的弄醉了,準備帶到賓館去霸王硬上弓。
或者是乾脆被下了迷藥也說不準。
如果那女孩是成年人或者是清醒時候韓風纔不會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但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而且還被灌醉了,這就讓韓風的心裡極度的不爽。
泡女人不是問題,韓風也喜歡泡妞,但是泡妞要光明正大地泡,用這些下流的手段向來爲韓風所不恥。
“你們認識嗎?”韓風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後座一個男人語氣很不友好地回答:“關你什麼事兒,開你的出租車,大爺又不少你一分錢。”
踏馬的,這年頭大爺怎麼這麼多,誰都想到老子頭上裝爺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幹啥的。
“我怎麼覺得這個女孩是被你們故意灌醉的,兩個男人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未成年少女,還真好意思下手。”韓風的語氣裡已經有濃濃的諷刺意味了。
另一個男人脾氣似乎更加不好:“好好開你的車,別裝比,再亂說信不信老子踹你,一個臭開出租的管得真寬。”
“嘎吱!”韓風把車停在了路邊。
“給你們兩個一分鐘的時間,滾下去!”
韓風駕駛座位後的那個青年首先不耐煩了:“哎呀,說你胖你還喘開了,叫你管老子的閒事兒。”
這傢伙說完,從座位上直接揮拳就向韓風的後腦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