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沒什麼變化,那腦袋也依然在燈光下鋥亮,只是姜夢不知道這個閃着寒光的腦袋裡正在想着用什麼手段致她於死地呢。
見姜夢醒來,光頭男沒一點意外,他就在等着她醒來,把一個昏迷的人弄死,這和*沒什麼區別,缺少成就感也沒有滿足感。
殺人也會讓人有滿足感!
在姜夢要跳起來的時候,他終於想好了殺人的方法,用‘分筋錯骨手’。這是他家傳的功夫,他的家鄉是河北的一個武術之鄉,他自幼就演習祖傳的武藝,這分筋錯骨手就是他家傳武藝裡的一項絕技,被擊中之人全身的筋脈和骨骼都會錯位,如不正確的破解,中招之人就會在半個小時內慘痛而死。
一個女人在衆人面前慘痛呼號而死所起的震撼效果絕對會讓機艙裡還有非分之想的人全部變成溫順的綿羊。
光頭男緩緩地舉起了手..
韓風往前走的時候,竟然還對對他保持敵視的半截黑塔和白臉報以微笑,這讓黑塔和白臉很受傷,一個在這樣的環境裡還能對人笑出來的人還真讓他們無語。
這個人要不是傻瓜就是白癡!一有這個想法,黑塔就覺心裡輕鬆了不少。花子是他傾心追求的目標,誰知這個眼高手低的女人對他這樣優秀的男人視而不見,卻對一個小白臉一見傾心,這讓黑塔恨不得有將那個小白臉一刀兩斷的心,眼下見小白臉露出白癡一樣迷人的微笑,黑塔就斷定這個小白臉的智商不會超過70,而他自己的智商經過測試可是超過70好幾個數的,差五六個數就80了,模樣沒有小白臉好,智商卻比對方高,總算找到平衡的黑塔怎麼會心裡不高興。
韓風不會知道背後的黑塔把自己當情敵了,更不會想到這傢伙把自己當白癡的心思,
別人的心思他管不了,他自己的心思卻放在了前面蹲在地上的光頭男身上,這個傢伙舉着手掌一付拍蒼蠅的架勢,這是在打什麼飛機?
光頭男的氣已運得七七八八了,對付一個孱弱的女人,他覺得十成的氣功那是十足的浪費,有七八分的功力便足以讓這個女人痛不欲生了。
時機差不多了,光頭男準備一巴掌拍下去,然後就是欣賞女人痛苦的神色,這是他比較愛乾的事情兒。早年一個女人騙了他的感情後,他就認爲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路貨色,也就開始痛恨天下所有的女人。也就從那時開始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強姦女人,強姦完後就是一個‘分筋錯骨手’,然後他就在一邊看着女人痛苦而死從而得到巨大的滿足,越是漂亮的女人這種滿足也就越大。
這些年有多少女人死在他的‘分筋錯骨手’下,他已記不清了。仰仗着高超的身手,每次他都平安無事,這也就更助長了他囂張的氣焰。
如果不是露了馬腳,他也不會跟着這幫人想去一個能凍死人的地方。
光頭男深吸了最後一口氣,這口氣吸完他是手掌就會毫不留情地拍下去。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光頭男吸進丹田的氣已經吐出來了,但他的手掌卻沒有拍下去。
不是他臨時起了什麼善心,而是他察覺到他身後站着一個人..
據說武功達到一定境界的人,就能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光頭男無疑就是屬於這個級別的人,他的後腦沒長眼睛卻分明看到了身後有人。
眼觀六路做到了,可耳聽八方卻失靈了。
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他沒聽到一點腳步的聲音,對自己的功夫引以爲傲的光頭男來說,這絕對是丟人現眼的事兒。
光頭男感到了一種壓力,像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感覺很不舒服。
他沒站起身,甚至連舉着的手掌也沒有放下來,因爲那股壓力迫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是誰?”光頭男悶聲悶氣地問。
“禿瓢大叔,你在幹嘛?你把手舉那麼高,不會是要非禮這位空姐吧?”韓風兩手拄着膝蓋,身體前傾問得童真十足。
Www● ttka n● C O 一聽這問話,光頭男心裡的戒備放鬆了不少,原來是個小屁孩呀。
大叔?光頭男的臉上起了無數黑線,老子才三十多歲,這就大叔了,而且還禿瓢大叔?
當着和尚不罵禿子,這不是明擺着給老子上眼藥麼!
光頭男放下手臂,轉回身。他看到一個韓風正面帶微笑地看着他。
這個年青二十多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的只是臉上的笑很曖昧,還略帶嘲諷的意味。
光頭男盯着韓風的臉,轉過身他才發現這個青年不是什麼小屁孩,因爲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沒有半點驚慌的神色,這不能不讓他有所戒備。
“你,幹什麼的?爲什麼站在我身後?”
韓風直起了身子,臉上的笑一點沒有減少:“我?什麼也沒幹,你可以當我不存在,你繼續。”
這話讓光頭男的臉色陰沉了,看這小子七個不含糊八個不在乎的樣子如果不是有恃無恐就是一個白癡。
姜夢能成爲一個優秀的空姐,智商絕對不會底下,剛纔光頭男高舉的手掌那絕不是溫柔的象徵,那是準備對自己施展毒手。
如果那個年青不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她相信面前這個死光頭的一巴掌肯定會讓自己一命嗚呼。現在光頭男正轉身背對着他,他在對付那個年青,這樣好的機會自己還不爬起來,那就和白癡沒什麼兩樣了。
姜夢爬起來的速度很快,下一秒她就站在了光頭男的後面。
光頭男這回的耳朵恢復正常了,他敏銳地聽到了身後有人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但是他無法轉身,面前的年青似乎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壓力,這壓力讓他不敢分心去應付後面的人。
這很沒道理,這個年青的姿勢一點都沒變,笑容一點沒變,甚至兩隻交叉至於腹部的手都一點沒變,可那無形的壓力卻一下子大了很多,大到他的手腳都開始發涼,脊背甚至有冷汗開始滲出。
姜夢是個典型的北方女人,北方女人的血液裡都有一股野性的因子流淌,這就決定了她們本身在溫柔的裡面又含有一種野性成份,這種野性發作的時候人就會變得很二,常會做出驚天地泣鬼神般的舉動。
姜夢接下來的動作即異想天開又有點滑稽可笑,她竟然從後面一腳踢向了光頭男的褲襠。
空姐們或多或少都練過什麼女子護身術,防狼術什麼的,姜夢在這方面雖然造詣不深可也不是門外漢,她這一腳踢出去就有模有樣。
光頭男一門心思地應付江楓的壓力,這壓力像一座小山一樣壓迫着他的神經,這就使他無暇顧及身後的那個女人,所以這一腳捱得也就非常瓷實。
“啊——!”
光頭男像野狼一樣發出一聲嚎叫,身體陡然間蹦起兩尺多高,一雙手很不雅觀地捂着褲襠。
他練過鐵布衫、金鐘罩什麼的,被踢一腳還是沒什麼大礙,但那是在有防備切運足氣的情況下,在這種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和普通人還真就沒什麼兩樣。
完了完了,蛋蛋被踢爆了!
姜夢纔不管光頭男的蛋蛋爆沒爆,剛纔他一腳讓她坐了回飛機,現在她一腳讓對方乘一回火箭,這樣才顯得公平。
公平不是姜夢追求的目標,對一個罪犯她認爲有必要窮追猛打。
在光頭男身體落地的瞬間,姜夢又一腳踢了過去,目標還是光頭男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