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很好奇地看着黑塔手裡的塑料手槍,這是一把模樣古怪的‘手槍’,或者說只是一塊藍白相間的塑料,它的槍管短得可笑。
可韓風卻一點不覺得可笑,他可是認識這個怪物的。這確確實實是一把手槍,是一把可打出多種口徑常規子彈的正宗手槍。它的發明者是眉國一個大學生科迪·威爾遜,他把自己的發明命名爲‘解放者’。
‘解放者’可以拆卸成十幾塊塑料塊,加上它全身只有一支鐵釘是金屬,所以通過那些安檢系統易如反掌。
見韓風還站着沒動,半截黑塔不耐煩了,他手裡的槍揮了揮,惡狠狠地道:“快坐下!”
韓風擡頭向前望了一眼,見那空姐已進入了通往飛機前部的走廊,自己再追上去反而容易引起騷亂,便緩緩坐了下來。
“我說,矮胖子,你拿把玩具槍指着我是什麼意思?”韓風坐下時還不忘調侃黑塔。
“玩具手槍?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狗頭,小子,要命就老老實實地呆着,什麼也別說,最好當自己是啞巴。”黑塔的語氣已經有發怒的痕跡,韓風那句矮胖子讓他很受傷。
“帥哥,別怕,姐姐會照顧你的,只要你表現的乖乖地。”妖冶女人不知什麼時候還陽了,一掃剛纔的頹廢,變得意氣風發了。
從那支槍出現,韓風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這應該是一次劫機事件了,只是不知道這些劫機者的動機是什麼。
那個臉色蒼白的傢伙也有可能是他們一夥的,還有那個墨鏡男,再加上剛纔跟着空姐到前面去的光頭漢,除這些之外,他們還有沒有同夥?
爲了知道他們還沒有同夥,江楓選擇了等待,反正他們也不是想把飛機在空中爆掉,就是被他們劫持了,有自己在也涼他們翻不出多大的風浪。
想到這裡,他立刻裝出害怕的樣子對妖冶女人說:“姐姐,你可要保護我呀!這位哥哥好凶的。”
妖冶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帥哥,姐姐就喜歡你這樣的,別怕有姐姐在沒人敢欺負你。”
許是妖冶女人笑得聲音過大,黎斐雪從混沌中醒了過來。一見韓風在和妖冶女人打情罵俏,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狗男女!”
妖冶女人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她側着身子對黎斐雪道:“騷娘們,你罵誰?”
黎斐雪見那女人對自己興師問罪,便也不客氣地說:“我又沒提名道姓,你心驚什麼?”
妖冶女人被噎個正着,想了一下也是雖然對方就是在罵他們,可人家也沒提名道姓,自己還真就沒轍,不由恨恨地說:“臭婊子,你給我等着,有你好看。”
黎斐雪也不像是省油的燈,聞聽對方罵自己臭婊子不由火冒三丈,站起來就要橫眉冷對,被韓風手疾眼快拉了回來。
“醜女,別發火,有話好好說嗎。”韓風說出醜女一詞是希望能將黎斐雪心裡的怒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妖冶女人一夥明顯都是亡命之徒,和他們斗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一會兒要是發生了衝突,他可沒功夫去照看她的安危。
俗話說胸大無腦,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黎斐雪被韓風的醜女吸引得調轉了槍口,準備對某人傾吐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機艙走廊裡傳來一陣響聲,接着一個女人就倒飛出來,撞在最前排的座位上。
倒飛出來的女人自然是姜夢,她像是夢遊一般地來到了駕駛艙的外面,開口叫門。
裡面的駕駛員通過監視器看到了姜夢,就有人過來開門。
這時如果不是出現了一點意外,駕駛艙的門就會打開,那個光頭男就會進入駕駛艙。
姜夢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在駕駛艙門外很巧地摔了一交,頭部就撞在壁板上。
這一下撞的很瓷實,她的額頭瞬間就鼓起一個包。
雖然疼痛是難免的,卻讓姜夢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經過幾秒鐘的清醒,姜夢迴憶起了混沌前發生的事情,接着她就發現了自己在駕駛室的門口,而駕駛艙的門正在打開。
姜夢猛地站了起來,全力拍着駕駛艙的門並高聲喊到:“快關門,外面有劫機犯!”
裡面正在開門的人反應快得驚人,在姜夢的話剛喊完,他已經把門重新關上了。
光頭男爲了躲避監視器,沒有跟在姜夢的後面,他隱藏在一個監視器照不到的角落,準備等姜夢叫開駕駛艙的門就一個箭步衝進去。
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眼看門就要開了,被這個臭女人一嗓子又關上了。
光頭男顧不得自己隱身了,他衝進去拽住姜夢的頭髮往後一拉,將姜夢拉得一路倒退,然後一個側踹,姜夢就像飛行一樣倒飛出來。
姜夢撞在座位上的聲響,驚醒了幾位坐在前排的旅客,他們睡眼惺忪地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直到光頭男從走廊裡氣勢洶洶地向那個空姐奔去,才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一個坐在頭排的男人很麻利地解開安全帶,剛站起來要問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腹部已被光頭男一拳擂中,如蝦一樣倒在座位上捲起了身子。
醒來的旅客立刻發出了騷亂。
韓風前面的半截黑塔已經如風般站了起來,手裡的塑料手槍很快讓這一排上的旅客沉默起來。
韓風右邊那排座位上臉色蒼白的人也手持塑料手槍逼住了幾個醒來的人。
妖冶女人站起來,轉身對韓風說:“帥哥別怕,有姐姐在,你只要老實坐着就沒事兒。”說完她轉向黎斐雪。
女人對比她漂亮的女人天上就有一種嫉妒和敵視,黎斐雪剛纔又罵過她,妖冶女人自然不會放過她。
黎斐雪現在已經有點傻掉了,她不明白怎麼轉眼時間,世界就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她傻傻地坐在座椅上,眼睛癡呆地望着機艙裡的一切,最後目光定格在妖冶女人手裡的塑料手槍上。
妖冶女人從手袋裡拿出一堆塑料塊,幾下就拼成了一把槍,她的設想是用這把槍射穿黎斐雪的臉蛋。你不是臉蛋比老孃好看嗎!看多出個窟窿還好看不。
韓風看清了那槍使用的是塑料子彈,怪不得連子彈都帶上了飛機。
“臭婊子,敢罵老孃,看老孃不在你漂亮的臉蛋上給你穿個洞!”說完妖冶女人就舉起槍對準了黎斐雪的臉,手指就要勾動扳機。
韓風適時地阻止了妖冶女人的動機,“姐姐,你這把槍肯定不是*,開槍會引起騷亂的,咱們現在是在飛機上,在萬米高空之上。你想,這槍一響引起騷亂..”
妖冶女人不是二百五,她稍一回味就知曉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她恨恨地把槍放下,“臭婊子,算你運氣好,這要是在陸地上,老孃非把你變成豬八戒不可,哼!”
機艙裡醒過來的人都被半截黑塔和臉色蒼白兩個人手裡的塑料槍逼得不敢動彈。還有幾個沒醒過來的人耳後不知天鼓響地繼續做着春秋大夢。
看着這些敢怒不敢言的人,韓風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悲哀,機艙裡雖說乘客不多但也起碼有幾十人,幾十個人被兩個拿着塑料槍的傢伙指着就不敢反抗了,這是神馬節操?
難道現在的人連一點起碼的血性都喪失了嗎?
韓風的悲哀剛想蔓延,卻被兩個跳出來的愣頭青給衝散了。
兩個人一個老外還有一個年青的華人先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