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疼,看來這酒是喝得多了點,伸出雙手高舉起來,使勁兒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兩手放下,很自然地就碰到了兩個人,一左一右。
某人先看左邊,一頭火紅的頭髮,還在酣睡,睡姿很像一隻小鬥牛犬,她的眼角還有淚滴,臉上卻帶着滿足的笑容。
韓風心裡泛起一股柔情,左手輕輕滑過紅鳥的身體,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
然後某人的腦袋又轉向右邊,就看見一雙大大的眼睛正看着他。
某人臉上的微笑瞬間就凝固成了不笑然後是驚恐,再往後使勁兒揉揉眼睛。
“你哪位呀?虛月!我靠!”某人一陣手忙腳亂,胡亂地想拉住什麼蓋身體,可是都在一個被窩裡,什麼也沒拉住。只好把自己縮進被裡,然後慢慢探出頭,終於確定是洛虛月。
洛虛月的眼睛依然在看着他。
還有睜着眼睛睡覺的?
韓風慢慢伸出手指,在洛虛月的面前晃了一下,沒反應。
把手指靠近洛虛月的鼻子都碰到鼻子了還是沒反應,還真有人睜着眼睛睡覺!真奇幻。
哎呀!某人一聲慘叫,他的手指頭被某女咬住了。
“死三八,快鬆嘴!再不鬆嘴打你皮鼓。”
手指頭終於回來了,可上面有一圈紅牙印。
“三八,你跑我牀上來幹什麼?噢!我明白了,冒充我老婆,說你要幹什麼?”
洛虛月閉上了眼睛,這回有點害羞了,用被矇住半張臉。
李倓在韓風身後發出了聲音:“你昨天不是說要連她一起叉叉嗎,這回如意了。”
什麼?我把她叉叉了!這不可能!我怎麼什麼也沒感覺出來?
“我說過這樣的話嗎?就算說了也是玩笑話,怎麼能當真呢!昨晚我沒碰她吧?沒碰就好,一切還來的及。”
洛虛月終於把腦袋鑽出來了,再不鑽出來不行,因爲她已經聽出某人要賴賬了。
“流氓,你不會是要賴賬吧?”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流氓二字卻是喊得軟綿綿的。
“我碰過你了?不可能,我想好像昨晚就碰了兩個人,肯定沒有你!”
“好了,別耍賴了,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認。”李倓發話了。
“就是!”洛虛月頑皮地筋鼻子。
“那麼昨夜我沒碰誰?”
“當然是倓姐了。”
我去呀,喝酒誤事呀。
某人爬了起來,快速地穿上了衣服。
“今天是什麼日子?”
“明天就過年了,今天是二十九。”
“好!明天就去放鞭炮,虛月你不是死皮賴臉要跟我去放鞭炮嗎?”
洛虛月把自己埋進被窩裡:“我不去了!”
“什麼!三八,你說不去就不去了?這成何體統。”
洛虛月心裡暗笑,老孃的目的達到了,鬼才跟你去放什麼鞭炮呢。
韓風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什麼重新轉了回來,走到洛虛月的身邊,輕輕握住洛虛月的手,換成衣服款款深情的模樣,嚇得洛虛月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虛月,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有些事兒必須告訴你,我不知道李倓和紅鳥告沒告訴你,但是我要親口告訴你。”
韓風的態度很嚴肅,這樣的表情在他的臉上還真少見,洛虛月還真被嚇住了,臉都白了。
“我不是策馬的大陸的人,我、紅鳥、霹靂、黑閃、白沙、轟炸機還有落塵,我們來自一個與策馬大陸平行的世界,我亂入這個大陸是爲了我的妻子李倓,策馬大陸的事兒一但結束我就回到地球去,你怎麼辦?”
這個消息對洛虛月的衝擊很大,但她還是先鬆了口氣,她還是想象不出另一個世界是個什麼樣子。
“那倓姐呢?”
“等我回去時,她當然要跟着我回地球去,這對她不是難事,她曾經在地球上生活過很多年。”
“那我也去!”
“不急,等你考慮清楚,這一走我們也許永遠不會再回到策馬大陸,我給你時間考慮。”
說完,韓風拍拍洛虛月的腦袋起身走了出去。
在北望城裡轉了一圈,什麼事兒也沒發現,韓風又覺得沒勁兒了,在地球開出租車時他的心已經練得很平和,有時半天不拉一個客他也不會着急上火。爲什麼一到了策馬大陸,要是沒事兒幹就會抓耳撓腮的,看來道行還淺,什麼時候練得像老和尚那樣坐一個地方一天不動彈一下就功德圓滿了。
由此可見,策馬大陸終究不是自己的家鄉,到了這裡自己總會感到莫名的急躁,似乎總缺少一絲平和,可見自己該回去了。
去輝蕪城!讓那些洋鬼子滾蛋!這樣老子就不用待到明年回家了。
韓風漫無目的地剛走到北城門,忽見守護北城門的周晨正騎馬而來,看到韓風甩蹬離鞍下馬:“大哥,抓到兩個人。”
“什麼人?奸細?”
“不知道,兩個騎馬的人,一男一女,像的父女,模樣和我們一樣,但說話好像與我們略有不同。”
“怎麼抓到的?”
“他們要進城,我就把他們放進來了。”
“帶到杏花樓去吧。”
韓風撥馬回到杏花樓,不長時間,周晨就帶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是一個老者,五十幾歲的樣子,那個女人大約二十多歲,很漂亮。
他們穿的服飾明顯不是策馬大陸的風格。
韓風看着老者感覺不像是奸細,便指着旁邊的椅子說:“老前輩,坐吧!”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請問前輩高姓大名?”
老者衝韓風抱了一下拳:“在下洛千水,這是小女洛虛鳳。”
韓風震了一驚。這名字怎麼和洛虛月家的人名字這麼像,難道是走一個宗譜?
“洛前輩,看你的外表不似異族之人,可看你的服飾卻不是策馬之人,這......”
“哈哈,不知小友怎麼稱呼?”
“叫我韓風吧。”
“韓風小友,實不相瞞,我祖籍是策馬大陸人,就在這北望城住,在我很小的時候,歐倫人曾入侵過這裡,當時我們洛家就四分五裂,有逃去南方的,而我們則被搙到了歐倫,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我這次隨他們來是想回家鄉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親人。”
韓風笑笑,這樣的事兒他不會不信,但也不會全信。
“洛前輩,我想問一下,您老人家還能記起您親人的名字嗎?”
“老一輩子的我估計都不在了,我有個親大哥叫洛千城還有一脈是我叔輩兄弟輩的好像叫洛千尋的,當初我們都小,再我就記不起了。”
洛千尋!那不是洛虛月的老爹本少爺的老丈人嗎。
“洛前輩,那你們有什麼身份證明嗎?”
洛千水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沒別的意思,我有個朋友正好姓洛,您老要是身份證明什麼的我可以把她叫出來,也許你們就是失散的親人。”
洛千水聽了韓風的話不再遲疑,拿出一塊牌子。
一看這牌子,韓風輕輕哦了一聲,怎麼記得自己好像也有這麼塊牌子。
韓風拿起那塊牌子,牌子四周鑲有花紋,中間一個大大的洛字,背面則是‘同宗同源,源遠流長’八個小字。
韓風起身朝樓上喊去:“虛月,虛月。”
洛虛月恢復了女裝,嫋嫋娜娜地下來了,柔情地瞄了韓風一眼,一抹嬌羞飛上了臉龐。
這個三八,沒事兒你嬌羞個糞呀!
韓風把手裡的牌子遞給洛虛月:“虛月,認識這個牌子麼?”
洛虛月拿起牌子,眼裡露出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