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檢查了一下落塵的訓練戰果,別說,落塵的訓練很有成效,這些這輩子不知槍爲何物的人,對槍的瞭解已經有模有樣了,雖然還沒出現神槍手,但在一百米的的距離大部分都能打出七環八環的,就是二百米的射擊起碼也能打中靶子了。
萬兵是被當狙擊手培養的,他分到了一把APW,已經能在五百米的距離內十發九中了。
韓風從這些人力挑出了三十人。
這三十人都是槍法比較出衆,而且本身的武學修爲都在武士期以上,拿起槍可以放拔出刀可以砍,並且在李倓的突擊培訓下還學習了很多特種兵的技巧。
餘下的人除去寒山派的六個人,還有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是留在家裡負責防守老巢的,他們歸雲逸風和李家老三指揮。
這三十人韓風把他們分成了三個小隊,分別由落塵、周晨和李倓帶領。
楊浩被繼續留在雲島跟着雲逸風學習,他來異界的目的就是來學習武學的,雖然這招致了他的不滿。
看着連自己包括在內的三十四個人,周晨對韓風的出征計劃很不放心。
“大哥,你不會就靠這兩個半人開始征討霸拳門吧?”
“怎麼?你覺得人少了?”
不是少了而是太少了!
東門白也感覺這幾個人太少了,用三十多個人去征服一個大陸,這有點兒戲。
這個問題韓風從來到策馬大陸就一直沒停止過分析,最後認爲走少數精兵的路線可以成功。
策馬大陸的行政體系不同於地球,地球的主政體是以國爲單位,經過數千年的發展以形成一套完善的統治系統。
起碼百姓在數千年的潛移默化中已有了國家這個概念,也有了對自己國家的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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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策馬大陸則不同,他的主政體是門派,整個策馬大陸就是在一些大大小小的門派控制之下,很像地球上亂戰時期的諸侯割據,今天我擁有話語權,明天你又說算了,你方唱罷我登場,就像演戲一樣。
這些門派對控制區裡的人只負責收取賦稅卻並不關心百姓的死活,甚至有的門派還橫徵暴斂,所以百姓心裡對這些門派並沒有什麼歸屬感。
在百姓的心裡,是張三管理他們還是李四管理他們幾乎沒什麼區別,區別大概就是管理者的門派名字和穿着衣服不同而已。
當一個門派遭到其他門派攻擊的時候,它轄區內的百姓幾乎都是抱着看戲的心情對待這種戰爭,他們纔不會對管轄他們的門派提供一絲一毫的幫助。
對於這種局面,韓風認爲一隻精兵只要不出現重大的失誤,在這個大陸上掃蕩一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到一個地方只要把門派的老大降服,這個地區就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了。
所以,韓風對自己支部隊有足夠的信心。
當然這些道理講給落塵和李倓會得到理解,而講給東門白和周晨聽那就是對牛彈琴。
既然都對牛彈琴了也就沒有解釋了必要,到戰場上一切都會得到證明,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今日就是良辰吉日,一陣槍聲就當是放了出征的鞭炮,沒辦法,就是有錢,土豪的世界別人不懂。
三十人的出征隊伍加上三個隊長以及韓風本人,以及寒山派的六個人,站在船上對島上的人揮手告別後,便揚帆千里直奔大陸。
上了大陸衆人改船成馬,在莘莊外,秦少秋、萬兵和韓風作別,他們要回寒山派去協助寒山派的北伐。
韓風他們扮成商賈模樣,開始一路向北。
第一站韓風選擇了飛虎山,餘飛虎沒有被消滅總歸是塊心病,怎麼也要去飛虎嶺轉一圈,決不能讓飛虎山派死灰復燃。
飛虎山已是一座空寨,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既然沒人也就沒有停留的必要,這支外表看着像商隊的隊伍繼續向北。
河谷地區當初有萬林門和飛虎山兩個三星級的門派,現在這兩個門派都已在歷史的長河裡消失,河谷地區也就沒有什麼值得韓風征服的地方,所以,他們沒一點停留,在第二天中午時分,進入翩岸地區。
周晨對翩岸地區做過全面的介紹,該地區沒有三星級的門派,都是些一級二級的中小門派,卻是門派最多的地區,放眼翩岸門派林立,各自佔據一塊地皮。
周晨他們的昊天派以前就在這翩岸和河谷交界的地方,這讓他有一種榮歸故里的感覺,很有點揚眉吐氣的氣派。
然而並不是所有榮歸故里的人都受到鄉親的歡迎,起碼周晨就沒有得到這種待遇。
周晨的小隊是打前站的,這裡是他的家鄉,他自告奮勇地打前站,其實不過出於一種想顯擺一番的心理,這是典型的小農意識。
韓風和李倓兩口子是中軍,人家兩口子在馬上黏黏糊糊,遭到他那一隊人集體鄙視,落塵爲了不當電燈泡,只好傻呵呵地在後邊殿後。
三隊相隔二三十米遠的距離向北前進。
周晨騎在馬上正耀武揚威。
這是一條大路,前面有一座高山,過了這座高山一直往北一百里就是翩岸地區最大的城市翩岸城,可以說,他們腳下的路是通往翩岸的必經之路。
面前的這座高山叫昊天峰,一看到這座高山周晨的心就激動不已,跳的蹦蹦響,和前面響起的鑼聲一個頻率。
周晨顯然也聽出了心跳和鑼聲的不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一彪人馬從林中閃了出來,旌旗招展,衣帶飄揚。
這彪人馬數量在幾十左右,在周晨一干人面前一字排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攔路的人馬往兩邊一分,中間便走出一人,提單刀,穿短靠,頭戴八角帽戴着紅花,活脫脫三岔口裡那個小丑。
小丑一耍手裡的單刀,先來個金雞獨立亮相,然後一個工字伏虎。
“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要是張嘴說不字,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周晨眼裡這羨慕嫉妒恨,回手一巴掌敲在馮淵的腦袋上:“看看人家說得多溜到,像你一說就錯。”
馮淵很委屈,也不知這套嗑當初是那個混蛋編出來的,整得像繞口令似得,害得他老弄擰。
敲完馮淵的腦袋,周晨一拎繮繩往前一步兩手抱拳:“對面的兄弟混那綹的?”
那個耍單刀的傲氣凌人:“大雪紛飛衣衫單,三個手指頂着天。”
周晨的臉立刻冷了下來:“原來是寒山的,我想你們是不是撈過界了,這裡是昊天峰,你們寒山的跑這裡裝什麼大頭蒼蠅?”
寒山距昊天峰一百多裡遠,以前和昊天派也多有摩擦,據說上次飛虎山剿滅昊天派的時候,寒山就參與其中,周晨會有好態度纔怪。
“昊天峰?哈哈哈,凌昊天那個老烏龜死腦筋,竟然妄圖聯合一些小門派對抗霸拳門,他是死有餘辜,現在昊天峰屬於我們寒山派了。”
凌昊天就是昊天派當時的掌門,也是周晨的師父,竟然罵他師傅爲老烏龜,他師傅要是聽到,一定會從棺材裡蹦出來,不過就算師傅蹦不出來,周晨也不打算放過這些寒山的人。
“這麼說,當初圍剿昊天峰你們寒山也有參與了?”
對面那個像小丑的傢伙呵呵一笑:“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我們寒山豈止是參與,我們就是攻打昊天峰的主力,凌昊天那老鬼就是死在我們掌門的和寒山四天王的聯手之下,而飛虎山不過只來了四大金剛罷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們是來收買路線的,把你們身上的東西全部留下,然後滾!要是再囉嗦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