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維護馬子男連續被冰紅茶敲了兩下腦袋,算是徹底的火了,他一指楊潭對他的朋友道:“黑子叫人,揍他!”
他的朋友,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猥瑣男便掏出了手機,貼在耳朵上哈羅,喂地叫了起來。
“楊浩,好好學着,這裡也是一個世界,一個你從沒接觸過的世界,這裡更能體現叢林法則,將來你要面對的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投影,在這裡你若能學會叢林法則,將來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猥瑣男很快就打完了電話,然後和保護馬子男一起對着楊潭虎視眈眈,就連他馬子也舉起了一個酒瓶,好像要衝上來的樣子。
這邊猥瑣男電話聯繫的人馬還未到達,那邊舞池裡的風波倒是先颳了起來。
在祿山一號消失後不久,祿山二號就上線了。
祿山二號自認爲自己長得帥,有背景,所以錯誤地認爲老虎的屁股是可以摸的,於是,他的爪子便毫無顧忌地摸了出去,感覺不錯,可惜還沒體驗完那挺翹的部位所散發出的銷魂快感時,一隻巴掌根本沒顧忌他臉上的英俊,就狠狠地拍了上去。
正應了某無厘頭明星電影裡的一句臺詞:長得帥就不打你了。
祿山二號被一個結結實實的五指扇扇的滿天金星。
五行裡金生水,祿山二號的眼淚都被扇出來了,作爲白河連山區扛把子的妹夫的妹夫的弟弟,在這一畝三分地誰都給他點面子,可是這個三八竟敢打他的臉,他認爲打他的臉就等於打了他嫂子的嫂子的哥哥的臉,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滴臉面問題,於是他拋開了心中那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反手一個耳光扇了回去,接着就發出一聲咆哮:“把這個娘們給我帶回去,輪了。”
楊玲沒想到她一巴掌扇出去還有回禮,在剛要得意地笑出點什麼的時候,一隻手掌也很不客氣地在她的臉上扇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回狐狸可是有點蒙了,臉上的感覺餘韻猶在,就見四周刷地伸出叢林一樣茂密的手,這些手像藤蔓一樣向她蔓延,眨眼間地就把她抓了起來,直接向外面拖去。
楊玲心慌的厲害,張嘴剛喊出一個韓風就被一間紡織物塞住了嘴巴,那唯一喊出的兩個字很快就被強烈的音樂淹沒了。
韓風沒注意舞池裡發生的一切,還在看楊潭和保護馬子男在鬥雞。
楊浩絕對不是個合格的學生,韓風讓他好好學習這裡的一切,他卻精神溜號,他知道這樣很對不住韓風的諄諄教誨,可是眼睛還是不爭氣地掃進了舞廳,畢竟看舞池裡的美女搖動腰肢要比兩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有意思多了。
也就是這一眼,他看到一個美女被幾個青年駕着向外走,那個美女似乎有點眼熟,當一隻類似手絹一樣的東西塞進那個美女的嘴裡時,楊浩呆了:這不是楊玲嗎?
他顧不得韓風這個老師有罵他不好好聽講的可能,張嘴就喊了一句:“楊玲被抓走了?”
正在看楊潭鬥法的韓風對楊潭很不爽,這時候還看個雞毛,眼睛能看死人的活,那全世界就只能剩下瞎子了,這個時候就應該拎起椅子上去削,這才符合迪廳精神。
楊浩的話傳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誰被抓走了?”
“楊玲被抓走了,現在已經走到門口了,咦?人呢?”
楊浩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韓風明明就坐在這裡,怎麼一眨眼人就消失了,難道是鑽桌子底下去了?
他還彎腰看了看桌子底下,韓風沒看到,倒是看到很多正往這邊奔跑的腿。
韓風閃電一般射到了大門口,期間還撞到幾個急着進來的青年,在別人眼瞎了之類的罵聲中,韓風以竄到了外面。
七八個青年擡着一個掙扎的人剛好鑽進一輛商務車裡。
祿山二號,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心中的怒氣還未消散,被一個女人扇耳光對他們這些道上混的人來說不啻於奇恥大辱。
越想越氣,這廝回身又是一個耳光扇向那個敢打他耳光的女人:“臭婊子,等老子輪完了你,把你賣到南方去當雞!嗯?車怎麼停了?”
他發現剛走了兩步的車竟停下了。
“前面有人。”司機就說了四個字。
祿山二號轉頭往前看,果然車前面站着一個青年,在車燈光的照耀下,那青年的臉上似乎有一種充滿煞氣的笑容。
祿山二號把腦袋伸出車窗:“你踏*瞎了!沒看着我們的車,再不讓開把你撞火葬場......”
話還沒說完,他就覺得車門被拉開了,然後車門又猛地關上了,他的腦袋很不幸地被車門撞得七暈八素,又出現了滿天金星。又過了一秒,車門似乎又被拉開了,他汲取了剛纔的經驗準備把腦袋縮回來,可是整個身體卻被一股力量帶着飛了出去,似乎是撞在了邊上的一輛車的車窗上,接着他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最後他奇蹟般地飛進了一輛SUV裡。
楊玲的心裡已經被恐懼填滿,她被按在地上蹲着,幾隻手死死地按住她。
這時,她渾身顫抖充滿了絕望,四周都是閃着綠光的眼睛,就因爲上車時她拼命地掙扎,就被人狠狠地踹了幾腳。
與心理的恐懼相比身上的疼痛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自己會被這幫壞蛋帶到哪裡?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局?一想到這,更深的絕望就會潮水一般涌來。
那個惡棍回頭又打了她一個耳光,並揚言要把她賣到南方去做雞。
不過這個耳光沒有讓她感到憤怒傷痛和絕望,反而讓她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因爲藉着車前的燈光,她看到了站在車前一個壞蛋的身影。
司機被韓風從副駕的位置上一腳踹了出去,然後韓風拉開了商務車的旁門。
門一拉開,兩根鐵棍就捅了出去,目的地是韓風的臉。
韓風兩手抓住兩根鐵棍,往外用力一拉,兩個混子便從車門飛了出去,直接撞在邊上的一輛車上,混沒昏迷不知道反正他們再沒有爬起來。
處理了這兩個,車上還有四個混混,韓風一拳將一個試圖偷襲的混子打了個昏迷不醒後,三個在車尾部看押楊玲的混子,一個打開車窗跳了出去,兔子一樣消失在深夜裡,其餘兩個高喊投降未果後被韓風扔了出去。
車廂裡很黑,韓風處理完混混,竟第一時間沒有看到蹲在車子尾部的楊玲。
“狐狸......”韓風剛一聲狐狸出口,一個溫熱的身子就鑽進了他的懷裡,兩隻順滑的手臂把他的脖子箍得緊緊的,隨後臉上彷彿被一隻貓舔來舔去。
“哎呀,死狐狸,趕緊鬆開,瞎啃什麼,弄花我的.......唔!”
兩分鐘後,韓風好不容易從車裡逃了出來,這隻死狐狸,拿老子的臉當貓糧了。
楊玲也從車裡鑽了出來,一出車子,她的眼睛就四下巡視,彷彿剛纔那隻貓沒吃飽正在找老鼠。
“那個領頭的混蛋呢,老孃要閹了他!”
“哎呀,趕緊回去,你哥哥有麻煩了。”
韓風轉身就往迪廳裡走,楊玲緊追幾步,挽住了韓風的手臂,身體還使勁兒往韓風身上靠。
“去去去,一邊去,哎,看看我臉上有沒有口紅,有?給我擦去,你們這些女人真麻煩,一救你們,你們就往老子臉上塗口紅!下次一定要帶上口罩。”
楊玲嘿嘿嘿地笑,笑着笑着不笑了:“喂!你救過很多女人嘛?”
“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