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躲在一邊嘿嘿嘿,正在偷偷得意地笑,不妨一隻爪子鬼鬼且祟祟地伸過來,準確地一把掐在他的肋下,並且還狠狠地轉了一圈。
韓風有大聲唱歌的衝動,爲了不影響楊潭開車,生生把歌聲嚥了回去,舌頭差點被咬掉,要是這一嗓子出去,楊潭非把車開溝裡去不可。
這隻騷狐狸還真敢下手,簡直是心狠手辣狠毒不可方物,有必要狠拍一頓她的後鞧部位。
看韓風呲牙咧嘴,嘴裡不時吸着涼風,楊玲笑得眼睛都彎了。
“小狐狸,問你個問題。”
“不許叫我小狐狸,真難聽。”楊玲原本笑彎的眼睛立刻成了十五的月亮,大聲抗議。
“狐狸怎麼了?總比較羚羊好聽吧,羚羊太溫順了,實在不符合你外星人一般的個性,還是狐狸比較貼切。”
楊玲一撇嘴:“聽你話的意思好像很瞭解我似的,那你說說我什麼個性?”
“你想聽我就嘞嘞兩句,我的評語都是準確而中肯滴。”
“別說沒用滴,快說。”楊玲也很想聽聽韓風是怎麼評價自己。
“一般情況下你這類女人聰明、美麗,有自己的主見,就是民間百姓說得豬腰子正。”
“喂!你不加那個比喻不行呀。”開局就和豬腰子扯上了關係,楊玲隱隱有不好的感覺。
韓風纔不會在乎她的意見呢,繼續按照自己的方案往下講:“豬腰子正的人輕易不會被別人左右,別人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獨坐釣魚船;但是個性就比較叛逆了,通常的表現形式是不聽勸,尤其在你父母面前表現突出,他們讓你去東,你通常選擇向西;他們讓你上,你非得下,民間的說法就是咬着狗屎給麻花都不換的主兒。”
楊玲這個鬱悶,看來民間說法就沒什麼好話。
“打個比喻,假設有人給你一塊翔,你父母告訴你這個東西不能入口,你肯定會拿起來咬兩口。”
坐在前排的楊浩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翔,什麼是翔?”楊玲上網一般只對肥皂劇感興趣,對於論壇裡的用語知道的不多。
“看,書到用時方恨少了不是,翔你都不知道,等回去查查字典就知道了。”韓風一本正經故作高深。
楊潭忍不住了,韓風這不是忽悠他妹子嗎!
“妹子,翔就是粑粑。”
楊玲這回算是明白了,韓風這傢伙這是閒着沒事兒在消遣她玩呢。
“韓風狗賊,你噁心不?你才吃翔呢!”掄起拳頭就往韓風身上招呼。
楊浩在前面已經笑得抽了。
被粉拳狂掂彷彿做了個按摩,笑鬧過後,韓風正色道:“好了,問你個正經事兒,我問你要是我們今晚鬧出點什麼事兒,你們楊家能罩得住不?”
“幹什麼?你們今晚不會真要出去乾點什麼吧?”
“那是當然的,先回答我的問題。”
“要是殺人販毒劫獄搶銀行什麼的最好自己擺平,別的事兒估計問題不大。”
“小丫頭,你的口氣不小哇,要是我們今晚去襲擊軍隊,你家也能擺平?”
“你不如說你造反多好,那多驚天動地。”
韓風識趣地閉上了嘴,心中暗自感嘆: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大嘴!
既然帶楊浩出來了,爲了他能增長一些他不瞭解的知識,不鬧出點動靜怎麼能行,再者,楊家確定族長候選人的日子也快到了,要從所有參選的三十多個楊家弟子中選出十人進行一年的考覈,以確定最後的人選,韓風很想看看楊家除楊興元外,其它支系對楊浩到底是什麼態度。
韓風閉嘴不說話,楊玲卻感到難受了,韓風剛纔露個話頭說要去踩人,這讓一慣對看熱鬧情有獨鍾的她不啻於打了一針興奮劑,正要飄的時候,這混蛋卻裝開啞巴了,這不弔人胃口嗎?
楊玲坐在那裡百爪撓心,這叫一個鬧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賊眉鼠眼地湊近韓風:“韓風哥哥,說說,你們今晚要乾點什麼慘絕人寰的事兒?”
“去,離我遠點,身上都抹什麼了?一股狐*,我們幹什麼幹嘛要告訴你。”
“什麼騷狐味兒,這是香奈兒!沒見識,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去踩人嗎!”
“知道了你還問。”
楊玲賊心不死,又湊了過來:“說說,要踩誰?怎麼個踩法?”
“看誰不順眼就踩誰。比如,你今晚被人家調戲了,有人對你耍流氓......”
“你才被人調戲了呢。”狐狸不幹了。
“這不是打比喻嗎?”韓風很無語。
“那咋不用你自己打?”狐狸不依不饒。
“我不是男的嗎?”這三八,這不胡攪蠻纏嗎。
沒想到楊玲狡黠的一笑:“男的不也有調戲的嗎。”
“好好,用我自己打比喻總行了吧,我被調戲了,正要被人霸王硬上弓.......”咋這麼彆扭呢!“這時你楊大俠女俠義之心膨脹,你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歹徒逃跑了!這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我就是俠女。”楊玲很不幸地翹起了尾巴,不知韓風在話裡挖了個坑。
“你拉倒吧,我怕到時候你衝上去,直接就被人家玩輪子了。”
玩輪子?又是什麼東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狐狸聰明地選擇不問。
狐狸不往下問了,韓風挖的坑填不上,白挖了!
車已經進了市區,楊潭在前面問:“我們去什麼地方?”
楊玲又自告奮勇了:“去百雨會館。”
“哪是什麼地方?”韓風對白河的娛樂場所沒研究。
“是一個高級會所,裡面都是白河比較有身份的人,都是VIP。”
“不去!”韓風斷然否認:“那裡都是高級流氓,他們一般都比較擅於裝,也許一晚上也找不到一個藉口,我們去一個抵擋的迪廳,那裡比較容易引起戰火。”
高級會所裡都是一些裝比的,表面上的道貌岸然掩飾着心裡的黑暗,明明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卻忍着,還美其名曰斯文,斯文個茄子!完全沒有抵擋迪吧裡的人來得實在,看你不順眼就上去砸你。
“那就去‘轟雷’吧,轟雷的背後老闆可是白河一位大哥開的,裡面幫派的人比較多。”
“好,就去那裡。”
楊潭好像來過這裡,三轉兩轉就來到一座大廈外,大廈其實才五層,根本就算不上大廈,但它非要起個飛龍大廈的名字你有什麼招兒!
一到三層都被巨大的牌匾佔據,牌匾上繪着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在燈光的閃爍下羣魔亂舞。
大廈外廣闊的停車場上已經堆滿了各式車輛,並不時還有步行者洶涌而來。
楊潭找到了一個車位,泊好車,四人走進了‘轟雷’的大門。
十多元錢的門票證明這裡確實是大衆化的迪吧,買了門票,隨着人流流進了大廳。
大廳里人山人海,音樂震耳欲聾地響着,舞池裡的人隨着音樂搖頭晃腦,扭胯劈腿玩得不亦樂乎。
舞廳四周都有一些簡易的座位,上面也是坐滿了人,在黑暗中不知都在鼓搗什麼。
“我們先去哪兒?”楊玲問,一到這裡她就覺渾身血液奔涌,就想往舞池裡跳。
“先去休息區喝點飲料,等會再下場。”
到這時韓風纔看清楊玲的打扮,一條黑色緊身的彈力褲把她修長的雙腿包得緊緊的,露出各種充滿誘惑的曲線,高蹺的後鞧很有卡戴珊的風采,其實這還不是她身上的亮點所在,亮點是在她的衣服上,這女人穿着一體式的緊身上衣,說白了就是一種類似背心又像的乳罩的衣服,而且很短只到胸部以下,從肚子開始到她褲子之間竟還留下了一片真空地帶,纖細的小腰彷彿隨風輕撫的細流扭動得很是盪漾。
連見慣風月的韓風都忍不住罵了句:踏馬的,真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這身打扮進了舞池非掀起高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