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認爲他們的決定是對的,而且完全樂在其中。但是其他人不這麼認爲,至少身邊的人都已經對他們氣死單身狗的如膠似漆煩透了。
他們每天最難過的就是當時他們的面卿卿我我,完全忽視一衆人鄙視的眼光。每天最期盼的事就是趕緊讓兩個人修成正果,免得人比人氣死人。
“安普雅,淺言家的孩子都要打醬油了,你還拖着不肯和黎川結婚,小心等你黃臉婆了,一腳踹了你。”
淺言看顧景調侃普雅,白眼道:“顧景你還好意思說人家,都三十多歲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這是奔老處女去的吧。”
顧景忙着替自己辯解:“我哥還沒找着嫂子呢,排不到我,我急什麼啊。”
普雅可抓到顧景的小辮子了:“人家男人四十一朵花,你是四十豆腐渣,比得起嗎。”
“你和她半斤八兩,人家黎川本來就比你小好幾歲,這幾年風頭正熱,屁股後頭一幫小姑娘追呢,你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呢。”陶瓷陷入無限鄙視中。
剩下的幾個大男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聽這些女人八卦。
“其實她們說的也是哥幾個的心聲,你和普雅到底怎麼想的,多少年了,你倆也該結婚了。”
“這不是一直都在忙嘛,況且我們倆一直住在一起,這結不結的無所謂了。”黎川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怎麼可能無所謂呢,只要是女的,對結婚就沒有不憧憬的。”
“你確定?”
童凱瞟了一眼在另一頭爆錘陶瓷的普雅,這女人一手打理的‘神話帝國’終結了影視圈的熒屏,他還真的不敢確定。轉念放棄了這個話題。
“今個怎麼沒把嫂子帶來啊。”
“她今天上產前媽媽課。”囅然一臉幸福的表情。
童凱嗤之以鼻,憤恨的說:“我也要找個女人生孩子,我也要當孩兒他爸。”
“給你介紹個美女。”
“誰啊。”童凱直勾勾的望着說話的顧城。
顧城忽視了這貨的花癡狀,喊了句:“顧景。”
還沒等顧景走過來,童凱就刻骨銘心的瞪了顧城一眼,還帶這麼推銷自家妹子的,轉身笑着對顧景打起了哈哈,連道沒事兒。
留下在身後笑趴的一幫男人,他們早就看出來童凱那小子對顧景有意思,只是他自己當局者迷罷了。
小聚完回到家裡後,黎川想着白天的話,自己也深深地覺得兩人的關係應該更進一步了。
雖然嘴裡說着無所謂,卻也是一心想把普雅變成南家人的,在和普雅商量無果後,果斷轉移戰術,求教了姐姐景川。
景川當然是從頭至尾的希望兩人早點結婚,讓南家開枝散葉,所以每天都樂不可支的給自己的弟弟支招。
終於在兩個月後,大家都紛紛接到了兩個人的請帖,婚禮剛剛結束不久,顧景就又一次做起了代理董事。
而‘神話帝國’、‘ASTAR’、‘FM’的所有員工的年終獎翻倍,不爲其他,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的老總,老總夫人,懷孕了。
普雅在家裡瞪着面前一堆的營養品,各種水果,她就想不通了,自己的防護措施一向都做的很好,怎麼就懷孕了呢?
她好不容易把‘神話帝國’打造的無法匹敵的霸主地位,卻在這個時候躺在家裡養胎。
在和黎川多次抗議回公司工作無果後,放棄了工作的念頭,成爲了一職業待產米蟲。
看見不鬧情緒在家一心安胎的普雅,景川別提多有成就感了,再有幾個月自己的侄子就要出生了,南家有後了。
在感慨的留下兩橫激動的眼淚後,掏出手裡被自己紮了無數個小孔的某套套君,沒準以後還能用到呢,爭取三年抱倆,自己任重道遠啊。
八個月後,普雅在某婦產醫院生了一對都是帶把的雙胞胎。
番外:顧景篇
我是顧景,我名字的含義是放慢腳步來欣賞沿途的風景。
可我卻從沒有給過自己機會去放慢腳步,別人都以爲我是顧家的千金,是‘神話帝國’的副總,可有誰問過這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我有一個完整的家,有愛我的爸媽,有疼我的哥哥,還有普雅她們的陪伴,可我仍然甩不開顧家千金的身份,只做那個簡單的顧景。
愛我的爸媽雖然愛我,卻還不及利益來的真切。
疼我的哥哥儘管疼我,卻遠遠不知自己妹妹真正想要的。
我一生摯愛的朋友們,不會永遠都長不大,她們有了各自的生活,有了各自的陪伴,有了各自甜蜜的負擔,也有了所謂的隔閡。
別人從小就誇我聰明,有些事情又怎麼會輕易的瞞過我的眼睛,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不是不知道爸爸曾對普雅一家做過什麼,可我爲了自己不失去朋友選擇了隱瞞。
我也不是不知道普雅得知了父親當年以及現在犯下的錯誤,可我爲了自己不失去父親,依舊選擇了沉默。
在某種程度上講,我是自私的。從自私的角度來說,我更是自以爲是。
自以爲是的認爲自己的決定都是正確的,成就了家庭,也成就了自己,卻從未敢考慮過普雅的感受。
所以我纔會傾盡自己的所有來幫助她,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個強勢的、自信的、足以成爲普雅左膀右臂的女人。
我把堅強全數給了普雅來償還,把軟弱都留給了自己漆黑的夜晚。
當自己獨坐在房間裡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只有那種孤單的感覺才能讓自己有一絲真實的感覺,這纔是我,顧景的本身。
二十多年了,我從沒有爲自己活過,前半段是爲了顧家的臉面而不得不裝作一個近乎完美的人生。後半段完全是爲了替父親,也替自己贖罪。
所以在普雅回來接手公司的業務之後,我選擇了隱退。
二十多年了,累了,倦了,也是時候做回自己了。
可即使做回自己又怎樣?身邊的人早已經不再了。
我叫顧景,今年二十七歲,在決定重新定義自己人生,拾起街邊風景的時候,被確診了急性白血病。
雖然自己一直隱瞞着病情,但還是因爲身體的各種不適被家人發現,而緊急送往醫院就醫。
普雅從顧城那裡得知了我的病,扔下了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子來醫院陪我,淺言也特地的從外地趕回來,童凱更是徹夜的不離的陪在我身旁。
自從知道我生病的消息後,童凱一改往常的態度,不僅請假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還想盡辦法的哄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