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這讓倉皇逃竄的楚白當真是羞憤難當,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過重要怕是他早就回身一掌將她滅殺在這裡了。對於敢戲耍自己的人,就算她長的再漂亮楚白也不會生出半分憐香惜玉的心理。
“哎!”
悶頭前衝的楚白光顧着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將葬影XXOO,一時間竟然沒有注意到九曜正從拐角處走出,無獨有偶,此刻的九曜也在心裡頭疼諸葛流鈞的死纏爛打,等到她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卻是已經躲閃不及,當下兩個人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話說中天境界的強者肉體之強悍,跟遠古的暴龍也是有的一拼,九曜小姑娘今天出奇的沒有穿往日從來不離身體的黑色鎧甲,只是一襲素色服飾的她被楚白這麼一撞,當真是差點連胃中的酸水都嘔吐出來,而更讓她感到羞憤的是楚白的手肘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正好頂在了自己豐滿的酥胸上,這女人最驕傲也是最爲脆弱的地方立時間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九曜眼前一黑,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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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曜是你?啊,不好意思,你沒有事情吧?”
看着被自己一記蠻牛衝撞到花池中的九曜,楚白撓了撓腦門兒,滿是歉意的開口說道。
“你走路不長眼睛嗎?差點被你撞死,嘶~~~”
九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似乎並沒有塌陷下去的痕跡,這讓她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全怪我啊,那個九曜姑娘,你的身體要不要緊,沒有受傷吧?”
聽了楚白這麼一說,九曜頓時感到自己胸口的疼痛變得強烈了很多,不着痕跡的輕瞥一眼,九曜發現自己被撞擊的右胸似乎比往日豐盈了許多。難道是腫了?九曜有些擔心,但是當着楚白的面卻又不好意思去細細檢查,當下便搖了搖頭,拂去身上的草葉,準備轉身回房好好察看一下自己的傷勢。
“哎,九曜姑娘,你真的沒有事情嘛,如果身體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啊,楚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對治療內在創傷卻還是有着幾分心得,只要我運功推拿幾下,保證手到傷愈!”
手肘的觸覺總是很遲鈍的,再加上剛纔楚白心中滿是羞憤的感覺,所以並不知道自己撞到的位置是九曜胸部,在看到對方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費勁的時候,楚白頓時有些憂慮的急跑了兩步,追上了九曜,言辭誠懇的開口說道。
其實吧,楚白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他只不過是在擔心九曜的身體罷了,但是這話落到九曜小姑娘的耳朵裡卻是變了味道。
治療內在創傷?推拿幾下?還手到傷愈?
這個臭流氓,難道剛纔的事情全是他有意而爲之,目的就是爲了佔我的便宜?
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楚白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個念頭一起,就在九曜心中迅速的生根發芽,一時間她對於楚白殺伐果斷的好感迅速轉化成了深深的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九曜聲音冷淡的開口說道:“囉嗦,都說了沒有事情!”
“你談吐間中氣不足,必是傷了肺腑經絡,怎麼可能沒有事情?”
雖然九曜的神色冷淡,但到底也是自己有錯在先,試想誰平白無故被撞了一下估計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所以楚白並沒有介意對方的語氣,反而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受了傷千萬不能壓制,要及早治療方爲上策,要不然等到暗傷積累到一定的程度齊齊爆發,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恐怕也會迴天無力!”
中氣不足?尼瑪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被撞倒胸前的柔軟說話的時候怕是都會有氣無力吧!
聽到了楚白的話,九曜氣的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忍不住跳起來罵娘,不過以她的性格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她是萬萬不會做出來的,即便是對楚白‘無恥’的糾纏行徑已經達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但是九曜仍然保持着冷靜的姿態,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受了傷,不勞閣下操心,如果沒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九曜你這是怎麼了?今天的行爲舉止怎麼如此反常?”
楚白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住九曜的手腕。
“放手,楚白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九曜眉頭一挑,眉宇間的殺氣一閃而逝,在她看出楚白今天的行爲已經太過分了,調戲不成你就應該知難而退了,如今拉住自己的手腕難不成是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玩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嗎?哼,真當我九曜好欺負是嗎?
“什麼過……”
“你們在幹什麼?”
楚白的話還沒有說完,遠處突然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卷着兩條褲腿,露出兩條如白玉般光滑的小腿的諸葛流鈞面色鐵青的從遠處大步走來,緊緊攥着羽扇的右手爆出了條條肉眼可見的青筋。
諸葛流鈞很憤怒,現在的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殺人了。話說在那裡頂着太陽監工了一早上的他汗流浹背口乾舌燥,原本是想要來此地撒泡尿順便找口水喝,卻沒有想到竟然讓他看到了這幅情景。馬勒戈壁的,老子在外面賣力吆喝,你竟然在這裡勾搭我的女人?
諸葛流鈞的小暴脾氣上來了,那臉色當真是鐵青的如同萬年老屍。
“諸葛,你來的正好,九曜她……”
楚白松了口氣,剛剛九曜那副要殺人的摸樣還真讓他有些緊張!在楚白想來也許自己倒黴,正好趕上九曜的月事,在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心情都會十分糟糕,和她們解釋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倒不如等到過上一段時間在細細分說。所以諸葛流鈞的到來那真是恰到好處,將九曜交給他去處理,自己也不必再繼續擔心九曜的傷勢了。
楚白的想法很美好,但是女人的心思卻是他遠遠都不能琢磨透的,九曜在看到諸葛流鈞突然出現後,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繼而反手握住了楚白的手掌,在後者驚訝的目光中冷淡的開口說道:“諸葛流鈞,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你們在幹什麼?”
九曜長期以來的積威讓諸葛流鈞的小心肝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但是當他看到兩人‘親密’拉手的摸樣之後,怒火就蹭蹭蹭的竄了起來,充斥着周身的各個角落之中。
“我們幹什麼,需要你來過問嗎?”
九曜冷哼一聲,嬌軀微微傾斜,靠在了楚白的肩膀上,“如果沒有事情,請你離開,不要打攪我們談話!”
“談話,有這麼談話的嗎?”
諸葛流鈞氣的臉色發青,哆嗦着手指指着兩人,“你……你們孤男寡女,在這幽靜之處談話,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諸葛,你聽我說,事情原本是這個樣子……”
楚白動了動手指卻沒有掙脫開九曜手掌,害怕引起她傷勢的楚白也不敢用力,只能立刻將目光轉動到了諸葛流鈞的身上,企圖解釋這絕對足以用狗血二字來形容的一幕。話說,楚白可不是傻子,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被九曜利用,當成了擋箭牌的話,他就可以直接一頭撞死在南牆上了。
“閉嘴!”
“閉嘴!”
但是,存在即是合理,狗血的劇情一旦出現往往都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
這不楚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道聲音同時打斷,九曜和諸葛流鈞在這一刻的默契讓楚白在無語的同時,心中也涌起一種叫做悲憤的情感。
“麻痹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着五指死死扣住自己手掌,如同牛皮膏藥一樣貼在自己左側的九曜,楚白只感到一陣頭大,只能默默的揚起頭顱,以四十五度角的滄桑眼神凝望着湛藍的天空。
打吧,鬧吧,等巫神教的事情全部塵埃落地,老子拍拍屁股走人,回錫蘭當大爺去,你們兩個的事情,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沒有!楚白想到這裡,索性就裝起了木頭人。
“既然今天的事情你已經看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諸葛流鈞,你不是我心儀的男人,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喜歡你,你走吧,不要在糾纏我了!”
九曜冷聲說着,清澈的眼眸中盡是一片無情的色彩。
“九曜,你在說什麼啊!”
諸葛流鈞頓時就慫了,那原本一腔怒火通通轉化成了驚懼和膽顫,他太在乎眼前這個女人了,爲了她,就算是放棄生命諸葛流鈞也在所不惜。
“我說,你走開吧,我不喜歡你!”
九曜不耐的怒吼着,面色閃過一抹不正常的嫣紅色。
“怎麼會這樣,你明明已經對我有好感了,爲什麼突然之間就……對了,一定是這個混蛋,是他在威脅你是不是?楚白,你去死吧……”
楚白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今這個世道,就算是老實的木頭人也難逃被雷劈的悲慘命運,只見憤怒中的諸葛流鈞狠狠的一揮羽扇,數道雷電就從天而降,向着楚白當頭劈來。
“你鬧夠了嗎?我喜歡的人是楚白,你這種娘娘腔,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九曜也不會看上你的!”
九曜的手掌猛的向上揮起,一道劍光斬破雷電,旋即在半空中迅速一轉,正正的撞擊在了諸葛流鈞的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