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家酒樓,呂大官人安排酒菜,我和寧采薇坐在另一桌,手上繩子被解開,但腳上被綁住了。
呂大官人喊道,“來一壺好酒,快點上菜。”
很快菜上來,上菜的女子頭上插着一朵黃色菊花,分爲耀眼。
“酒呢?快點上酒。”呂大官人催促到。
“官人稍等,正在燙酒,我們這是上等的梨花酒。”女子說道。
我們這桌上只有炊餅,還只有兩個。
“爲何不給我們菜吃,這兩個炊餅不夠吃的。”我說道。
沒人搭理我。
酒上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酸味,像是酒的味道,又像是樓下飄上來的。
“沒菜,給點酒喝也行。”寧采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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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吱聲迴應。
忽然有樂聲響起,從窗口望去,是對面樓上有人彈着古琴,琴聲悅耳動聽,如泉水叮咚。
琴聲嘎然而止,呂大官人等一衆人突然歪倒在桌邊,似乎睡着了。
“她們是怎麼了?”我說道。
“肯能是被人下了藥了。”寧采薇說。“是酒裡摻了蒙汗藥。”
“那我們趕快解開繩子走。”
我和寧采薇解開繩子,拿走呂大官人懷裡的月闕刀。
出酒店時,也沒人問我們要飯錢。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天上飛着猴面鷹。
“是不是有人救了我們?”寧采薇說。
“有可能,是誰拔刀相救呢?爲何不現身?”
“會不會是趙燕妮?”
“不會,如果是趙燕妮她早就現身了。”我說。
“剛纔對面有琴聲,莫非是彈琴的人?”
“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蘆嘞!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的老婦人走過來。
“我想吃冰糖葫蘆,可是身上分文沒有。”寧采薇說。“剛纔忘從呂官人身上拿銀子了。”
“兩位客官,吃冰糖葫蘆了!”老婦人說着摘下兩支遞給我們。
“我們沒有錢。”寧采薇說。
“官人儘管吃,不用銀子。”老婦人說道。
“爲何不用銀子?”我問。
老婦人也不言語,轉身離開。
“哎呦,這是奇了?吃東西不用付錢?”寧采薇說。
“是不是客人來京都這裡吃冰糖葫蘆都是免費的?”我問。
“怎麼可能免費?今兒是有點奇了。”
“那邊有賣柿子的,要不要試一下,看看是不是也不用給錢?”我說。
“那你去試一下。
”
我走過去,拿起一個柿子,看了看賣柿子的女子。
“西坡的也,不澀的嘞,吃了澀的還有換嘞!” 賣柿子的說道。
我用衣襟擦了擦柿子,咬了一口,甜,真甜,甜在心裡。“我拿走了?”
“多拿幾個?”賣柿子的說道。
哎呦,還真不用錢,我拿了八個柿子,用衣襟包着,轉身要走,被賣柿子的抓住胳膊,“錢還沒給呢!”
“你這還要錢?”我說。
“新鮮嘞!沒錢還拿我柿子?你想搶嗎?”賣柿子衝我瞪眼。
我放下柿子,“你這柿子真收我的錢?”
賣柿子怒氣衝衝,“你丫有病,趕緊走,不,你吃了完一個柿子,要給錢。”
“你這柿子澀,還要收我錢?你不是說柿子澀不收錢嗎?“
“我是說柿子澀,可以換。”
“好,這柿子還剩一半,你給我換一個。”我說。
“換一個你得給錢。”賣柿子的遞給我。
我拿過柿子咬了一口,下了肚,這柿子更可口。
“怎麼樣?”賣柿子的問。
“這個柿子也澀,你得給我換。”
賣柿子的又給我換一個,我咬了一口,這柿子熟透了,口味更佳。
“怎麼樣?”賣柿子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澀,換。”
“再換就是四個了,你得給四個柿子錢。”
“好,如果下一個再澀,我就給錢。”我說。
賣柿子又給我一個。
我衝她笑了笑,“你說這個澀不澀?”
我正要吃,賣柿子的一把奪過柿子,“錢不要了,客官你趕緊走吧。”
“那不行,我還沒嘗呢,這柿子也可能不澀,不澀我就給錢呀。”
寧采薇抓着我的胳膊,“別鬧了,走吧。”
“還沒吃過癮的。”我嘆了一口氣,走到賣蘿蔔的攤位前。
“我這蘿蔔不賣。”賣蘿蔔的說道。
“不賣蘿蔔,你擺在這幹求?”我說。
“擺得看,不賣,擺得看,不賣。”賣蘿蔔的說道。
“走吧,楊小豪。”寧采薇說道。
“奇怪了,這冰糖葫蘆可以免費吃,這蘿蔔和柿子就不行。”我說。“找那賣冰糖葫蘆的問問便知是何人了。”
“賣冰糖葫蘆的早就走了。”寧采薇說。
有一賣糖糕的挑着擔子走過來,“客官,吃兩個糖糕。”
“要錢嗎?”我問。
“客官儘管
吃。”賣糖糕的微笑着。
“沒錢可以隨便吃?”
“是呀,想吃多少吃多少。”
“是不是有人付給你錢了,才讓我們吃的?”寧采薇問。
“那人不讓說的,客官吃吧。”
“果然有人在暗中相助。”我說着拿起糖糕咬了一口。“好吃。”
“賣糖糕的,給你付錢這人是什麼人?”寧采薇說。
賣糖糕的搖了搖頭,“不讓說的。”
“說吧,沒關係。”我說。
賣糖糕的回頭瞥了一眼,跳起擔子,迅速離開。
我朝前望去,也沒發現有熟悉的面孔,會不會是漆雕仙直,肖茹玉她們呢?似乎也不像,她們沒有理由不現身呀。
“到底是誰幫我們?”寧采薇說道。
“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在京都我沒有認識的人。”
“這人爲何還不現身呢?”我說。
“她早晚會現身的。”寧采薇皺着眉頭,“這暗中之人是敵還是友?”
“這還用說,肯定是友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衝我這月闕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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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如果是衝着刀,在酒樓時,這人就會把刀搶走了。”
寧采薇打了一個哈欠,“我想找個地方睡覺。”
“要不找一家客棧,看看是不是也不用錢?”我說。
“要是沒人幫我們付錢呢?”
“那晚上我們也得找個地方睡覺吧?你不會再去搶人家銀子吧?”我說。
“好吧,那就去試一下。”寧采薇說。
找了一家客棧,客棧主人說要先付押金。
寧采薇看了我一眼。
“這樣吧,店家,等會有人就把銀子給你送來,先讓我們上去休息。”我說。
店家點頭應許。
上了二樓,我打開窗戶,朝客棧門口看。
“看什麼呢?”
“看是誰幫我們付客棧銀子。”我說。
過了一會,一個矮胖的女人走進客棧。
“是這人嗎?”寧采薇問。
“這人我不認識。”
胖女人進來不久,就出去了。又等了十幾分鍾也沒有人進客棧。
“會不會是剛纔那個胖女人幫我們付了押金?”寧采薇說。
我下了樓,詢問店主押金是否有人付了。店主居然說不但付了押金,還交了兩日住客棧的房錢。
寧采薇走過來,“是剛纔那胖女人?”
我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