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_105 社稷

“我和你上了牀,是不是意味着大門口又多了一對喜字?”我問。

“好吧,如果你想要個名份,也是可以的,我這就讓人去門口貼喜,不過,恐怕到時候我還得休了你,你想清楚了。”

“我靠,你都有三個男人了,我還要什麼名份?還休了我,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楊小豪,行,你有種,好吧,那牀就不用上了,怎麼覺得你有蔑視我的意思?什麼是我有三個男人了?”

“我怎麼敢蔑視女王大人您呢,哎,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也就是一個靶子,中了三隻箭而已。”

“楊小豪,你這種冷風熱潮對我沒什麼用了,以前我會生氣,現在我一點都不生氣,一個靶子三隻箭,你這種比喻很恰當,我這靶子現在有點癢癢了,閣下要不要也來弄一箭玩玩?”

“無恥,流氓。”

趙燕妮哈哈大笑,“某人是不是覺得被調戲了?太爽了,笑死我了,楊小豪,來來來,給姑笑一個,姑賞你荷葉餅,夾心的荷葉餅呦!”

“你不覺得月闕國整個是一個變態的國家嗎?沒有平等,沒有人權,沒有自由,男人像豬一樣活着,沒有任何的尊嚴,不敢怒也不敢言,你就不想去改變嗎?”

“挺好啊,真的,不能給男人自由,給男人自由那就亂了,像我林姆媽說過,絕對不能給男人自由的空間,也絕不能給男人自由的甜頭,否則,男人將如洪水猛獸一般吞噬女人,這個國家將暗無天日。”趙燕妮說道。

“你不是胡扯嗎?我們從新世界來的,不是都很和諧嗎?”

“和諧嗎?吃的是什麼?地溝油,毒大米,呼吸的是什麼?霧靄,毒空氣,敢怒也不敢言,這就是你說的和諧?女人貌似解放了,其實還是被男人踩在權力的腳下,我覺得這個世界被女人統治,衆生才能安生。”

“燕妮,如果你萬一生的是兒子呢?你想過嗎?爲了你的兒子,我們可以聯手改變這個國家的男人和女人的觀念,讓男女平等,衆生平等,彼此相敬相愛,纔有意義。”我說道。

“說的好,非常好。”趙燕妮拍着手,“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演戲呢,又到了五四青年節了嗎?你可以去車站,碼頭,學校,廠礦,去農場,那裡有你廣闊

的天地,你去吧!楊同學!我祝福你。”

“燕妮,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看到街上有老人摔倒了,你都會主動跑過去扶,當然了,你家錢多,也賠得起。”

趙燕妮笑了,“你又讓我看到了那個熱血的有志青年,楊小豪,沒用的,認清現實吧,這個國家幾百年都是這樣的,男人逆來順受已經習慣了,你給他們自由,他們肯定會沒有安全感,會感到恐懼的,你靜下心來,你就會覺得這個月闕國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習慣?習慣當奴才嗎?反正我要去爭取去改變這一切。”

“行了,你別瞎折騰了,楊小豪,過些日子就是社日了,這可是個喜慶的日子,你正好也好好享受一下。”

“社日?什麼社日?”

“土神和稷神的日子,社稷你應該知道吧?”趙燕妮說。

“射雞?還射鴨呢。”

“你真不知道社稷?”趙燕妮問。

“社稷是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學歷史的大學生呢,國家社稷,江山社稷你都不知道?”趙燕妮說。“社稷,是土神和穀神的總稱,分言之社爲土神,稷爲穀神,土地神和穀神是在以農爲本的中華民族最重要的原始崇拜物,江山社稷由此而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聽這裡的人說的?”

“楊小豪,你也太小瞧我了,當然不是,我以前就知道這社稷的來歷,其實,這裡人還真不知道江山社稷的真實含義,你也應該知道這社日的,古代還有詩說這個呢,唐代詩人王駕曾寫詩說,鵝湖山下稻粱肥,豚柵雞棲半掩扉。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歸。這桑柘影斜春社散裡的春社,就是指的社日。”

“你知道的還挺多,不是春社嗎,春天才有的?”

“你說的不錯,社日是以立春、立秋後爲社日,只是這裡的社日在夏,有些不同,我問過林姆媽,她說以前社日就這樣的。”

“林姆媽是誰?”我問。

“我從土蘆芽那走後,你遇到了林姆媽,我認的一個乾媽,她是我的貴人,我考上府長這個職位,就是她的大力資助。”

“在這裡當官原來要考試。”

“考試也就走走過場

,有錢有官場背景才行,這都是我林姆媽的運作。”

“明白了,你這個官是買來的。”我說道。

“楊小豪,咱能好好聊天嗎?沒有權力關係,在哪也當不了官呀,以後你跟着姐混,姐一步步高昇,你就可盡享榮華富貴,想明白嗎?姐有多大權力,你就有多大的權力,甚至你還能管着我。”

“我管你?你說休我就休我了。”

“你糊塗,我怎麼能休你呢,怎麼說我們也是青梅竹馬的同學少年呀,我在外面管別人,而你呢,你在家管着我,對不對?”趙燕妮拉着我的手,“楊小豪,只要你和我一心,我們聯手,珠聯璧合,前途無量。”

“讓我想想,你現在的嘴挺能忽悠的,我都有點心動了。”

“心動不如行動,你只要和我一心,你讓我什麼時候上牀就什麼時候上牀,我這都聽你的,你說擺什麼姿勢,那我就擺什麼姿勢,哪怕你讓我來個金雞獨立都行,劈大叉也可以,當然你鬼點子挺多的,總之,在牀榻之上,我堅決以你爲中心,絕不違逆你大爺的旨意,怎麼樣?”趙燕妮衝我擠着眼。

“燕妮啊,想想,你以前多含蓄,多害羞,多靦腆,多扭捏,多好的女孩,現在成一浪貨了,可惜啊!”

“可惜個屁!浪貨好啊,浪貨天地寬呀,不用天天那麼裝淑女了,哎,我都後悔以前爲毛那麼總端着,笑不露齒,邁着淑女步,多累啊,以前千百年對女人的壓迫,是毫無人性和卑鄙無恥的,你看看這月闕國,婦女這生產力解放了,這能量有多大呀!整個該天換日,舊貌換新顏,哎,你是不是嫌棄我那三個男人?楊小豪,只要你吃了秤砣,和我鐵了心,我立馬就把那三個妖蠻發落去西天取經。”

“你捨得嗎?”

“這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姐要是寂寞了,還有舒春閣呢!”趙燕妮手指劃拉着我的掌心。

“舒春閣?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你去過?舒春閣就是古代的青樓,只不過青樓裡的是女子,而舒春閣裡是男子而已。”趙燕妮說。

“你去舒春閣浪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趙燕妮挑着眉毛問道。

“什麼還真話假話了?當然是聽真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