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傲嬌的大官人竟然是趙燕妮。她穿着寬袖衫裙,白白胖胖。
“好啊,你耍我。”我站起身。
趙燕妮縮在太師椅上,大笑起來。
“你還笑?你這太欺負人了吧。”我說道。
趙燕妮手平撫着胸口,“好了,好了,不笑了,說說,你怎麼被賣到這裡的?”
“一眼難盡啊,你怎麼在這?你比以前胖了。”
“這裡以胖爲美,楊小豪,當初你拋棄了我,我才流落到這裡。”趙燕妮說道。
“什麼?我拋棄你?我是逃出來的。”
“你只顧自己逃出來,那我呢?我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趙燕妮拽了拽袖子。
“那個土蘆芽虐待你了?”
“那倒是沒有。”趙燕妮忽然微微一笑。
“我來你這,你爲何讓我跪搓衣板?”
“讓你跪搓衣板怎麼了?怎麼了?想想我就來氣。”趙燕妮突然臉色嚴肅。
“我惹你生氣了?”
“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人,想想我以前對你多好,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的?你說?”
“我對你也不錯啊,有一回天寒地凍,你說夜裡睡覺冷,我把自己的一件軍大衣給你送過去蓋,我自己都凍成冰棍了。”
“天寒地凍?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地上結冰,我摔倒了,差點摔斷腿,而你在一邊開心的笑!有沒有?”趙燕妮手指着我。
“有,沒錯,但我笑得不是你,是你後面的一個女同學,她摔得樣子挺好笑的,再說你就是滑倒了而已。”
“我摔得姿勢不好看?我摔的不夠藝術?別人摔倒,你就笑?你還有道德嗎?還有,有一次,你買了六個肉包子,我餓了一天都沒吃飯了,你看到我後,吃得比狼還快,有沒有?”
“有這事?我怎麼想不起來?不會吧,怎麼可能呢,你餓你可以問我要呀,我肯定會給你個包子吃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聽聽你自己說的,問你要,你纔給一個包子吃?不說這個了,還有一次,我削鉛筆時把手割破了,你當時有創可貼,你居然對我說一個創可貼一百塊,我迫不得已,含淚買了你一百塊錢一個的創可貼,有沒有?”
“這事有,這事我記得,我逗你玩的,再說你那手只割破一點點,根本就用不着創可貼,不讓你用,你又不聽我的。”
“還有更惡劣的,我騎自行車的時候,白裙
子絞進車輪裡,你是怎麼幹的?”趙燕妮手指着我。
“我當機立斷,拿着剪刀,直接把你的裙子從車輪上剪斷,這有何不妥?當時很危險,又在馬路上。”
“我兩千多塊錢的裙子啊,你就不能耐心點,幫我一點點扯下來,哎,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隨身帶着剪刀呢,是不是路上怕女人搶劫你,你來個自我了斷?你現在身上是不是還揣着剪刀?”
“帶剪刀是有原因的,我們學校後院不是有農民伯伯的菜地嗎?我翻牆偷黃瓜,紅薯,還有南瓜什麼的,用剪刀不方便嗎?我偷的黃瓜你也吃了不少呀。”
“行,這個算你有理,但有一次,我是不能原諒你的,我被別的男人動手動腳非禮,你居然在一旁若無其事,有沒有?”
“你被別的男人非禮?我還在一旁?有這事?”
“有,當然有。”
“有?是你在做夢嗎?就是別的女孩子被男人非禮,我也會出手的,老子最擅長英雄救美了。”
“你就是個狗熊,我給你提個醒,期末考試結束,我和你在大理寺後面的圍牆後面,那邊不是有楓樹林嗎?想起來了沒有?”
“是被你表哥非禮的吧?他堵着你,不讓你走。”
“對。”
我笑了,“要是我,我也非禮你,你偷了你表哥的郵票,好像是一張猴票吧?那張郵票可值錢了,好像是你給賣了。”
“沒賣,我送人了,我這表哥不是個東西,我賠他錢,他也不願意,非讓我把郵票要回來,你說,送人的東西怎麼好要回來?”
“你就是常有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不過,你把我買過來,算是救了我。”
“也算你命好,我是路過。”趙燕妮忽然又一笑,“看你被綁着在街上賣,我心裡別提有舒坦了,哎,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對我說,過去的女人就是可以買賣的,你還說把我賣了呢,真得沒想到你楊小豪有一天成了個東西,竟然被我買回來,成了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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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奴隸?什麼意思?”
“給我端茶。”趙燕妮擡起下巴。
“有沒有搞錯?茶杯就在你胳膊肘邊上。”
“楊小豪,你現在是我的奴隸,而我現在是你的奴隸主,在月闕國,作爲奴隸主,作爲女人,對一個男奴有至高無上的生殺大權,明白嗎?殺你就跟殺雞一樣簡單。”
“你還打算把我殺了?”
“殺你不簡單嗎?殺你又不用揹負罪名,在這裡,無論是誰?哪怕是隻鴨子跳水,螃蟹怎麼走路,都得聽我的,如有不從,後果相當嚴重。”趙燕妮一臉的威嚴。
“真的假的?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大學同學呀!我們還談過戀愛的?”
“狗屁!我什麼時候和你談過戀愛,和你談戀愛,你楊小豪也配?楊妖蠻,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在月闕國,我們兩人的關係,是女人和男人的關係,確切的說是女人和妖蠻的關係,奴隸主和奴隸的關係,大地主和農民的關係,大資本家和,和,和無產階級窮鬼的關係,好像有點跑題了。”趙燕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警告你,以後說話要注意點,見了我要喊我大官人,或者府長大官人,不可直呼其名,如違規,那就可不是跪搓衣板這麼有情調的事了,那將是鞭笞,有個詞叫皮開肉綻,你回去後好好複習一下,上牀睡覺之前,屁股貼着牀時,你好好體會這個詞的意境。”
“厲害了我點姐,你是怎麼當的府長?還有,月闕國裡的女人都是妻妾成羣,不不,是一妻多夫,你是不是現在也有了?”
“什麼一妻多夫?這仍舊是封建思想,並且這是男權思想的延伸,我們這裡叫一鳳多雀。”趙燕妮打了一個哈欠,“楊妖蠻,我告訴你,我已經有了三個內人。”
“啊?三個?怪不得我看到大門口貼着三對喜字,你來這裡沒多久吧?一下就有三個老公,你這麼玩?你媽知道嗎?”
“哎,我媽要是知道,肯定會高興的,哎,楊小豪,我想我媽了。”
“府長大官人,我是楊妖蠻,不是楊小豪。”
“用不着你提醒我。”趙燕妮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皮開肉綻這個詞,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加深一下印象。“來人啊!”
“幹,幹嘛?你想幹嘛?”
從側門進來兩個醜陋的中年婦女。
“把這妖蠻拉出去,打五鞭子。”趙燕妮說。
“你爲何要打我?我犯錯了?你不能打我。”我喊道。
“沒犯錯也可以打的,誰讓我心情不爽啊,打你幾鞭子,或許我心裡好受些。”趙燕妮袖子遮臉,“趕緊把他拉出去。”
“趙燕妮,你瘋了?不能夠啊,你不是月闕國的女人!你是我的同學,歷史系的大學生,那個溫柔害羞的趙燕妮呀,你變了!你被洗腦了!”
“再加十鞭子。”趙燕妮恨恨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