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多的父親絕對沒有許三多父親那種想法,一個不夠,兩個差不多,三個就多了的想法。而是多富,多壽,多男子的吉祥名字。
劉三多胯在馬上,一邊想自己的名字,也想着那個認識幾個字的父親,被徵入伍,已經10多年的沒有消息了。
父親死活,自己沒有辦法知道,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爲軍人,而且是一個軍官,真是造化弄人啊.
高粱已經開始抽穗,高高的,完全遮蔽掉兩邊的視野,這種地方是打劫最好的地方,所以劉三多下令:“警戒,上鹿彈。”
普通士兵還是用唧筒霰彈槍,八一槓雖然全力生產,也只能給偵察連這種特別的隊伍。
劉三多的隊伍繼續推進,迎面來了一隊人,裡面雖然有老有少。劉三多的部隊自然而然的佔到路邊,等待人羣的通過。
帶頭的老者明顯愣了一下,他見識過太多的軍隊,主動讓路的幾乎沒有。
老人舉手,隊伍停了下來,自己下馬來到劉三多面前,雙手拱拱道:“素聞燕軍訓練有素,愛民如子,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劉三多不是喜歡閒談的人,他淡淡的說道:“老丈,現在不太平,前面進了滄州才安全,請你速速趕路。”
老人聽到劉三多的話,知道劉三多問道:“這裡去滄州還有多少路啊!”
劉三多:“還有10里路,走快點1個多時辰就差不多了。”
老人:“多謝!”
老人帶着隊伍繼續往前走。
劉三多看着這隊伍,估計有500多人,前後左右都是帶兵器的青壯,而中間是300多老弱婦孺,顯然是正個宗族搬遷的。
萊州是以戶爲單位的多,以宗族的,有是有,不多,但在滄州,以這樣種族的遷移的非常的多,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潮流。
這些宗族都知道,上次劉黑闥叛亂,李世民來鎮壓,死掉的人不知其數。現在劉黑闥捲土重來,如果還是李世民那個殺神過來,那還有活命的機會?
現在燕國公的仁義之名,傳遍整個夏地,不說那些上百貫的安家財物,就拿個3年免稅,無徭役的承諾,就讓他們拖家帶口趕來。
劉三多繼續往前巡邏,來到小溪邊,看到小溪邊又幾顆大楊柳樹。劉三多看看太陽,對下屬說道:“一半人警戒,一半人去洗臉,兩人爬上樹梢,看看周圍的情況!”
連隊一半人到小溪邊洗臉,一半人警戒,劉三多拿出一塊乾肉餅啃了起來。副連長陳虎過來問道:“連長你也下去洗個臉。”
劉三多說道:“嗯!讓上來的人吃飯,現在中午了,再走5里路,我們就回營!”
陳虎:“嗯!估計我們遇不見流寇了!”
劉三多:“遇不見纔好,這樣不會有百姓遭殃!”
陳虎:“唉!亂世啊!人如草芥!”
劉三多:“你就慶幸吧,能遇見燕國公這樣的明主,過上這樣好的日子。”
劉三多不等陳虎回答,對樹梢上的戰士喊道:“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
樹梢上的戰士說道:“沒有!”
劉三多:“繼續觀察!”
戰士:“是!”
劉三多對陳虎說道:“我下去洗個臉!”
他洗好臉,靠在柳樹蔭下,繼續啃乾肉餅!
陳虎湊過來問道:“你退伍後做什麼?去當工人,還是做農民?”
劉三多:“不知道沒有想過!”
陳虎:“我想當工人!我的一個玩伴就在機械上上班,一個月10貫!小日子過的非常好!”
劉三多:“這樣也不錯,我不會去工廠的,甚至,我不會去當農民。我想要和這支軍隊征戰天下!”
陳虎:“燕國公是不願意回中原的!否則也不會跑去瀋陽!”
劉三多:“你沒有聽燕國公講課?天下是個球!中原是球裡很小的一塊!”
陳虎:“這樣也好!”
劉三多三兩口把手上的餅吃掉,然後自己爬上樹頂,觀察着周圍!
劉三多看到西面的三四里的地方,大批高粱在動,像波浪一樣,但肯定不是,因爲沒有風。
他那着望遠鏡再看一遍,是有大批的人在高粱地裡穿梭。劉三多放下望遠鏡,對下面的戰士們喊到:“敵襲!佔領石橋一頭,推到兩側的高粱,埋設地雷。防止被側翼襲擊!一排上橋那頭埋設反步兵地雷!二排在在橋上壘砌3道齊胸的泥牆,快行動!”
劉三多對陳虎說道:“對面可能幾千人上萬人,我看不清楚,但我們估計守不住,發信號求救。”
陳虎:“好!我這就發信號彈!”
陳虎說完朝天打了4發求援的信號彈。
突然馬蹄聲響起,如同滾雷一樣,原來在高粱地裡穿梭的不是步兵而是騎兵。他們見天上有信號彈,知道自己的行蹤被劉三多發現,在高粱中遮掩下,上馬朝連隊衝過來。
劉三多見一排還在佈置地雷,他焦急的下令:“一排快撤退!快!三排在橋面是布3排陣列。”
一排的人看到橋面上已經列陣,他們知道這時候不能去衝擊排好的陣列,他們紛紛跳下橋,從小溪趟回本陣!
3裡地,雖然有濃密的高粱遮擋,但對馬蹄來說根本就根本就不算什麼。在提起馬速下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衝到地雷區。
“轟!轟!……”爆炸彼此起伏,但是,卻沒有多少傷害。騎兵非常的疏,而且快,加上很多的高粱杆遮擋,使彈片威力倍減!
然而這些騎兵好像沒有檢查過戰場,或者太自信了。除了大路的騎兵,直接上橋,其他騎兵衝出高粱地,直接躍進小溪!
小溪寬不過是3米多,地面離河牀2米不到,如果在草原上,或者是平地上,一口氣就越過了,但被地雷,高粱一阻隔,這3米多的小溪成了天塹。
連人帶馬砸向對岸堤上,不過還沒有上岸的1排就慘了,不少戰士準備爬上堤,被飛來的馬匹砸成肉泥!還在小溪中間的戰士立刻蹲底身體,靠回對岸的堤上,省的被馬匹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