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也不好過,因爲看到藍珀受傷,薛禮於心不忍,強行收招,導致自己也被這勁道波及,也被這後勁向後推開了三四步。
薛禮穩定住自己後,先將方天畫戟立在地上,跑到藍珀面前,“藍兄弟,你沒事吧,都是薛禮不好,累你受傷了!”
藍珀擡頭看着薛仁貴的眼睛,一開始,他認爲薛禮過來,是來嘲笑他的,但是,看到他關心的眼神,藍珀知道他想錯了。
“薛大哥,我沒事,薛大哥果然厲害,想必這裡在此地的人中,或許只有大將軍纔是薛大哥的對手吧!”
藍珀邊說邊站直身體。
“好了,你們以後就是褳襟了,都是我和璉二哥的妹夫,都是兄弟對吧?”秦毅說道。
“對,不僅是志遠和璉二哥的妹夫,也是我的妹夫,迎春妹妹和探春妹妹也是我妹妹啊!對不對啊?”薛蟠也插科打諢道。
“對了,你們兩個去榮國府提親沒有?”秦毅問着。
聽到秦毅的話,薛禮有點臉紅,“昨日,和師父一起去了榮國府提親,老太君也同意了我和探春姑娘的婚事,讓我們過年的時候完婚。”
“哦?那要恭喜仁貴了。”賈璉說道。
“婚事?什麼婚事?”薛盛不明所以的問着。
“文向,前些日子我們班師回朝,我去了榮國府拜見外祖母,外祖母家有兩位表妹已經可以談婚論嫁,於是,我就推薦了仁貴和子晉,剛剛仁貴說的是我三表妹探春,子晉迎娶的是我二表妹迎春。”
“哦!原來如此。”薛盛恍然大悟。
“對了,子晉,你去提親沒有?”秦毅突然想起,問道。
“回侯爺,屬下出身貧寒,拿不出像樣的聘禮,故,沒有前去提親。”藍珀說完,有些慚愧。
“亥,我還以爲什麼事兒呢?子晉兄弟早說啊?聘禮包在哥哥身上。放心!”薛蟠拍胸脯的保證道。
“恩,媒人方面,我看看張公瑾叔叔有空沒有,如果可以,就讓張公瑾叔叔來作媒,就一個要求,仁貴和子晉迎娶我二位表妹過門,清好好對待二位表妹,不要欺負她們,不然,這裡的孃家人可饒不了你們哦?對吧,大舅哥,還有璉二哥。”
秦毅說完看向薛蟠和賈璉。
“對!不要欺負我二位妹妹,不然,饒不了你們。”賈璉認真的說道。
“對!沒錯!”薛蟠附合道。
“三位放心,我二人一定真心對待二位姑娘,絕不會欺負的。”薛禮說道。
“薛大哥說得對!”藍珀也說道。
“薛盛兄弟,還有薛禮兄弟,你看咱們都是姓薛,這都是緣分,一筆寫不出兩個薛,不如我們三個結拜爲兄弟如何?”薛蟠如是說。
“唉?薛大哥,要結拜就我們大家一起結拜,怎麼,我們其他的人不是你兄弟麼?”秦毅反問着。
“是我沒想這麼多,那大家一起結拜,如何?”薛蟠環顧衆人重新提議道。
“人生在世,能得幾人知己,能和大家結拜,也是我賈璉的運氣。”
“求之不得!”藍珀說道。
“好!那咱們就在這裡敬告天地,咱們兄弟不講虛禮,日後,大家同舟共濟,相互扶持,好好守護大唐江山,好好保護咱們想保護的人,不讓人來打破這份美好。”秦毅情真意切地說。
“好!”衆人齊聲答道。
“衆人跪!”秦毅說完,和其他人一起並排跪下。
“今有賈璉,薛蟠,秦毅,薛禮,藍珀,薛盛六人,雖爲異姓,卻情同手足,今在此,結拜爲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此誓,神人共戮。”
“拜!”賈璉說道。
六人一連磕了八個頭,才起身。
“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六弟!”薛蟠高興的叫着幾人。
“二哥,以後咱們兄弟六人,一起爲大唐努力,爲大唐開疆擴土,保護咱們自己的家人以及大唐的百姓!”秦毅高興的對幾人說道。
“對!開疆擴土,保護百姓!”賈璉應聲答道。
“大哥說得對!”其餘幾人說道。
“既然是兄弟了,我現在問問,各位兄弟,都學過內功麼?”秦毅看了一眼其他幾人問道。
一時間,衆人搞不清楚秦毅問這個做什麼,但是,也還是如實告知,“三弟,你是知道的,我學的是羅家吐吶功,還是你教我的。”賈璉答道。
“三弟,我學的內功叫貪狼訣,是那個教我刀法的老道長教的。”薛蟠也回答道。
秦毅點點頭,“三哥,我和文向學的都是羅家吐吶功。”薛仁貴如實回答道。
“幾位哥哥,我沒有學過內功,我娘去世的早,我的武功都是我爹教的,我爹是村子裡的獵戶,除了教我基本的刀法招式,就是教我射箭,
後來,過了幾年,村子裡來了突厥蠻夷,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被殺了,我當時十歲,被我爹藏在地窖裡,才躲過一劫。可是,我爹~卻死在了突厥人的屠刀下,後來,我就躲在森林裡,練習刀法箭術。
直到一年前,我才離開森林,一直在陰山大草原外圍,截殺五十人以內的突厥人小隊,一直殺了兩個月,後來,突厥人變得警惕,都是幾百人一起巡邏,所以,我也就回來了,
回到村子裡,我回了家,雖然已經荒無人煙,但是,那畢竟是我家,收拾了一下,在我爹的房間裡,那牀榻下面好像有東西似的,我就打開了,打開後,發現裡面放着這三尖兩刃刀,還有一本刀法,一封信,
我打開信,才知道,這兵器是祖傳的,如果後人中有人從軍,就用這兵器,沒有就藏起來,直到有後代子孫從軍,纔可以取出,我因爲不想有違祖訓,所以,拿着這兵器,還有那刀法秘籍,就來長安了。”
“那爲什麼要來長安呢?要從軍,哪裡都可以從軍啊?”薛盛問道。
“六弟,你有所不知,我一直都是一個不做就算,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人,長安是哪兒,是大唐的國都,如果我可以在長安從軍,那是多幸運的事阿!至於說來左武衛,是因爲崇拜胡國公。”藍珀如是說道。
“哦?五弟,你崇拜家父?”秦毅倒是第一次聽藍珀說,以前的藍珀在秦毅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悶葫蘆一個。有點像三國時期的高順,沉默寡言,滴酒不沾,練兵有自己的想法。
“三哥,我是怕以前和你說,你會認爲我是阿諛奉承的諂媚之人,因此,沒有說過。”藍珀實話實說。
秦毅聞言,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一閃而逝。“原來如此,那改日,就請子晉來胡國公府一聚,讓家父也見見子晉。”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三哥。”藍珀激動地說道。
秦毅點點頭,然後又從袖子裡拿出一本藍色的書本,遞給藍珀,“子晉,這是浩然訣,是一本強大的內功,你多加練習,老話說得好,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浩然訣,據說是儒道先賢孟子所創,練習者必須心懷正氣,方能事半功倍,若是心術不正之人練習這浩然訣,將不得寸進,希望你能記住!”
藍珀鄭重其事的接過秘籍,“多謝三哥,弟一定牢記在心。”說完,將浩然訣貼身收好。
“好了,各位兄弟先回去吧!我也該去弘文館了。”秦毅對衆人說道。
“三弟,你去弘文館做什麼?”賈璉好奇的問。
“這不是,前不久,我突發奇想的發明了一種可以讓目不識丁的人快速識字的方法,陛下知道了,就讓我去弘文館試驗一二,如果,的確有效,就整個大唐推廣。”秦毅如是說道。
衆人聽了秦毅的話,才恍然大悟,“那真是恭喜三哥,馬上就要流芳百世了。”
“過獎了,兄弟們,好了,我先去了。”秦毅說完,先從地上拔出天龍破城戟,收於身後,走到烏騅前,翻身上馬。
“各位兄弟,改日再會!”秦毅轉過頭,對着衆人說完。
“三弟,路上慢些。”賈璉薛蟠說。
“三哥,再會!”薛禮薛盛還有藍珀說道。
“好!再會!”秦毅說完,轉過頭來,戟刃輕拍烏騅,“駕!”催馬而去。
………
時至辰時,秦毅從左武衛大營出來,快馬加鞭的行了一炷香時間,來到了明德門前,和那劉野隨便隨便說了幾句,就進了城。
此時,太陽早就升起了,朱雀大街上各個坊市之間來來往往的販夫走卒,以及形形色色的行人多了起來,秦毅也減緩了速度,烏騅馬也明白主人的心思,慢慢地走着。
“如今,東突厥已經名存實亡,陰山大草原上三足鼎立,現在西突厥比薛延陀更強一些,控弦之士十五萬佔據陰山以西,薛延陀不過十萬戰士,卻也佔有大半陰山北部,以及東部,突利最弱,只有南部和一小半陰山北部,我大唐,該抑制西突厥。否則,養虎爲患。”
秦毅坐在馬上,心裡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