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於秋爲這個世界的人們帶來了什麼改變,那肯定是對新鮮事務的接受度。
長安各個於氏商鋪裡,幾乎每隔幾天都有新品推出,有好吃的,有好看的,有實用的,有造型怪異挑戰人審美的,逐漸的,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即便是突然有些私密,甚至是離經叛道的新品出來,大家也就是看個熱鬧,然後很快就接受了。
不過,如果某件商品與宮閨密辛有關聯,大家對它就不止是當普通熱鬧,看過就算了。
正當李建成頂不住壓力,決定不顧一切趕往山東平滅徐圓朗的時候,有內侍舉告他與後宮妃子通J,而且,對象是後宮最年輕,而且最受李淵寵愛的張婕妤。
這種爆炸性的新聞,從宮中一傳出來,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即便是李淵當場就杖斃了那個舉告的內侍,但好多細節還是被人扒了出來。
李建成居然專門從洺州求來了可以讓人的肌膚變的可以持久散發出香味的香水,而且親自送給了張婕妤。
這都還不算,Q趣內衣知道不?太子還給居然還送了這玩意給張婕妤。
一時之間,長安的八卦黨全部都涌到了於氏的成衣鋪,要求見識那種可以讓肌膚散發出香味的香水是什麼樣子,Q趣內衣又是啥。
不得已,於氏成衣鋪的掌櫃於十三娘在清退了所有男顧客之後,單獨向女客們展示了香水和Q趣內衣。
然之後,整個長安的婦人都炸了,而且,見過的人都信了李建成跟張婕妤之間確實有事。
因爲,那些東西,真是太讓人噴血了,忍不住就想那啥,搶先購得了一些內衣回家試用的婦人,無一不是將夫君的公糧全部都榨乾的結果。
而這個世界上,女人的八卦之火,是最難以熄滅的,僅僅兩三天時間,長安的街頭巷尾,就全部都開始談論太子與張婕妤之間的羞羞事,很多人甚至編出了一些內容瘋狂的細節,搞的太極宮中的李淵完全無心政事,只覺得皇宮都被一股綠運籠罩。
“房夫人,聽說那洺州都督於秋其實是你的侄兒,不知,你可否爲本宮找他買些香水來?”在李建成事件爆發出來之後,終於收集到一些香水的信息的尹德妃便派人去了房玄齡府中,將其夫人接進了宮中,開門見山的道。
“呃,這個,只怕有些……”房夫人有些鬱悶的道。
自從房玄齡從洺州回來之後,她和洺州的聯繫也就斷了,最近她都是花錢買洺州的產品,而香水這樣的東西,卻是被於秋指定爲非賣品,根本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到的東西。
“本宮知道這香水在於秋的私庫之中屬於一級珍寶,價值根本不是錢財可以衡量的,但是,本宮也非只是用錢財跟他買,你可以幫本宮傳句話給他,他想要什麼儘管說,本宮在陛下面前,還是有些顏面的,都可以允他。”尹德妃不給房夫人說推脫之詞的機會道。
昨日在成衣鋪了,於十三娘可是當衆向大家展示了一瓶系統出品的香水,光是那個彩色透明的部落瓶子,在這個時代就價值連城,而這樣一個價值連城的瓶子,卻只是用來裝裡面的香水的。
在於十三孃的講解介紹中,大家才知道,連黃金和上好的白玉,在於秋的庫房裡面,也不過是排在第七級的普通財物,往上每增加一級,價值都是天差地別。
可這香水,卻是被當做一級珍寶特殊保管的東西,根本就不該是凡間有的,太子李建成也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從於秋那邊求過來的,別的人就算是花錢,也不可能買的到,就是用來展示的這一瓶,也是出於幫助成衣鋪吸引客人的考慮。
而這個香水的實際威力就是,張婕妤用過之後,李淵對於其它的妃子就沒有任何興趣了,幾乎天天都在張婕妤宮中留宿,連原本與她同樣受寵的尹德妃,都沒辦法從張婕妤宮中將李淵喊走了。
當香水開瓶之後,大家感受到了它散發出來的濃郁香味,並且,這種香味還不是單一的一種味道,還有二道香,三道香,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變幻的時候,所有女人頓時便被它的神奇所征服了,這跟西域胡商搞過來賣幾十貫一瓶的那些香油,完全是兩碼事,高級太多太多了。
“這個,命婦可以幫您試一試,不過,成與不成,命婦不敢擔保。”房夫人不得已,應下這樁差事道。
其實,在於十三娘在成衣鋪子裡展示香水的當天下午,尹德妃的父親尹阿鼠就帶着人去了,他本是想先搶了再說,反正李淵不會拿他怎麼樣,可沒成想,這成衣鋪子門口,居然有秦王府的親衛駐守,說是要調查取證,閒雜人等,別說是搶香水了,就是在店門口圍觀,也會被驅趕。
強行動手不能成功的情況下,尹德妃纔想到了這招,同時,對李建成有了這等好東西,不先送給自己,反而送給張婕妤而有些惱火,要知道,此前後宮之中與李建成關係最緊密的,可是她尹德妃。
女人,最害怕的就是男人們認爲她人老珠黃了,所以,尹德妃是覺得,李建成是因爲覺得自己老了,受寵的時間不長了,纔不在自己身上投資的,她這次是真的準備付出極大的代價,弄一些香水過來,用於固寵的。
房夫人還沒有從後宮中退出來,就聽到了宮牆上一陣陣求饒哀嚎聲,長安城裡傳的沸沸揚揚,李淵的怒火需要發泄,所有可能泄露此事的內侍,宮女,他都要杖斃,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逼問調查。
畢竟,這種事情,不會空穴來風。
最糟糕的是,許多受不住刑罰的內侍和宮女招了,他們爲了少挨几杖,或者尋求速死,直接朝監督行刑的內侍和侍衛大喊,太子和張婕妤確實有染,有一些,甚至將他們幾時見的面,幾十哪啥,這樣的詳情都編了出來。
然之後,李淵懵逼了。
此次此刻,無論李建成和張婕妤在他面前如何賭咒發誓,他都覺得不可信了,那可是Q趣內衣,堂堂太子,親自給一個后妃送這東西,你要說他倆沒點啥,這可能嗎?
後宮的內侍,宮女,都見到他們那啥了,這事,還有假嗎?
李淵這次真的動了易儲的心思,雖然,此前他很多次的承諾過李世民,將來會讓他繼承大位,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想要即刻實施的。
然而,儲君也不是他一句話說換就換的,李建成已經將自己與大部分士族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事件爆發的次日,朝堂上近乎九成的大臣,就開始爲李建成辯解,求情。李建成本人,則是要在大殿上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被大家吵的頭腦發暈,堵在御書房不能出去的李淵,不得已的情況下,宣佈此事就此作罷。
只是,回了後宮之後,李淵第一時間就讓人送了一條白綾到張婕妤的面前,這是他的好友兼宰相裴寂給他的建議。
這事,必須得有人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來制止謠言,挽回皇家的顏面。
李淵捨不得殺自己的兒子,或者說,殺不了自己的兒子,那麼,就只能是張婕妤死了。
不管怎麼樣,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李建成是不敢再提領兵去山東剿滅徐圓朗的事情了,他怕李淵誤會自己是要擁兵自立,造反。
而奸計得逞的李世民最近對李淵很是殷勤,逐漸的讓李淵明白了,世家子對李唐江山的危害,他們抱成團之後,總是能逼着自己這個皇帝妥協,國家的利益,他們總是佔去多半,長此以往,李家的話語權將會越來越低,從而被他們趕下皇位。
而在這個時候,洺州軍在海上擊敗了高句麗大軍的消息也傳到了長安,同時傳來的,還有山東士族狀告於秋壟斷海上貿易,不准他們的貨船出海易貨的奏摺,李淵只是瞄了一眼,就厭惡的將其丟到了火盆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