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董放就從地道里驅趕了很多人出來,這些人,全部都是於秋交待過褚飛,必修盯緊的人。
看到了於秋示意的眼神,董放一腳就踹向了原本在盧氏高高在上的崔夫人,讓她趴倒在了於秋的面前。
“大膽……”
“無禮……”
跟在崔夫人身後的一些婆子和狗腿子們一齊出聲喊着,就要上前阻止,卻被董放身邊跟着的屬下用刀背拍翻,按壓在地。
那被踹倒在地的崔夫人,原本並無懼色,但看到董放屬下的人連盧鴻和盧氏的族老都壓下了,眼神中頓時便有了些慌張。
“賤婦,是時候說說你這些年乾的好事了。”於秋雙目微紅的看向趴倒在地的那個中年婦人道。
此時,他或許是受原主思想記憶的影響,胸腔裡的憤怒值幾乎達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
“這些年我做的好事多了,最好的事,就是將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收爲嫡子,讓你吃好穿好,學習了你本不能學習到的本事,現在,你能耐大了,不知感恩,卻來辱我,像你這樣賤婢生的兒子,果然個個都是狼心狗肺。”見到事情不能善了,那崔夫人卻是倒打一耙道。
此時,她仍然自持盧氏主母,崔氏嫡女的身份,認爲於秋不敢拿她怎麼樣。
“哈哈哈哈~!你這樣義正言辭的騙自己的樣子,簡直太可笑了,你讓我吃好穿好了?自我生母被你活活掐死後,你可曾爲我添過一件衣?可曾照常例足額發放過一月的柴炭糧米?至於學習,那真是更大的笑話,我七歲那年,通篇背誦論語之後,造成的是什麼後果?”
於秋說到這裡,董放已經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得到於秋的眼神示意,他便揮了揮手,先前跟在崔夫人身後的幾個婆子和狗腿子,便被屬下扯着雙臂,全部放倒在地。
“你們可還記得我父董忠?”董放走到那些人面前,冷冷的道。
聞言,那些婆子和狗腿子頓時便開始瑟瑟發抖,崔夫人有盧氏主母和崔氏嫡女的身份在,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一些任打任殺的奴僕而已。
“沒有人記得,很好,那我就幫你們好好的回憶回憶。來呀!拿木杖來。”董放咬牙切齒的道。
很快,幾根盧氏平時用來執行家法的木杖,便被他屬下的兵丁拿了過來。
這種木杖都是用堅如鐵石的硬木製成,百十年都不會損壞,董放先前帶人去盧氏搶東西的時候,別的東西沒拿,專門去崔夫人居住的宅院中將這幾根木杖搶了回來,這些應該就是當年打死他父親的那些木杖。
“三公子饒命~!……”
“三公子饒命啊!小人們都是受主母差遣,身不由己啊!~……”
看到這些木杖,那些婆子和狗腿子們頓時知道害怕了,因爲,最清楚這些木杖的威力的人,就是他們。
不過,於秋纔不會理會這些求饒聲,世道有輪迴,善惡終有報,他們做過了一些什麼,就應該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當年,你們用一百杖打死了我父董忠,今日,我還你們一百杖,公不公平?”董忠握緊其中一根木杖道。
沒有人敢張嘴答董放的話,這種堅硬如鐵的重杖,別說一百杖,就是身板極硬的練家子,最多也就只能撐二十杖而已。
此刻,他們心中充滿了對死的恐懼,腦海裡,當年用木杖活活打死董忠的畫面,也變的無比清晰。
“扒了他們的衣服。”董放一身令下,他屬下的壯漢便三下五除二,將所有人的上衣全部扒光,當年,他們就是這麼對待董忠了。
“三公子饒命,饒命啊!~……”
這些奴僕都是有眼力的,知道此刻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只有於秋,然而,想起從小用肚皮幫自己捂腳的小雪,想起夏日裡整夜不睡,幫自己打扇驅趕蚊蟲的董氏,每次領柴炭糧米都會被人打的皮青臉腫的小鄧,教自己如何正確讀書寫字的王先生……
於秋忍不住,也伸手抽過了一根木杖,掄起來就往其中一人背上打去。
“噗!~”
只一杖,那個被他打中的狗腿子的背脊就整個塌陷了下去,任誰也看出,於秋是對這些人的恨到了極致,纔會一下子使出全身的力氣。
見到於秋出手,董放也沒有閒着,掄起大杖就往那些人身上砸,每一杖他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着打着,他這個七尺男兒的淚水就從臉頰上滑落了。
只有這些人的慘叫,才能稍解他擠壓在心裡十幾年的仇恨,才能讓崔夫人感覺到害怕。
於秋和董放都是練過的,臂力很強,還不到五十杖,十幾個人就全部斃命了,他們的鮮血讓很多人害怕,也讓於秋恢復了理智。
當他用冷冽的目光看向崔夫人以及被按壓在地的盧文軒的時候,兩人頓時都打了一個激靈。
“知道你的生母是怎麼死的嗎?”於秋丟了沾滿鮮血的木杖,看向渾身開始打擺子的盧文軒問道。
“我,我,我的生母,不就在眼前嗎?她何,何,何曾死去?”盧文軒結結巴巴的道。
“哈哈哈哈!~你說的是崔氏的賤婦麼?她根本生不出你來,因爲,她是一個石女,根本不能生育,你不會不知道石女是什麼吧!要不要我扒光了她的衣服讓你看看?”於秋指着崔夫人嘲笑道。
聞言,崔夫人臉上頓時沒有了半點血色,這是她最羞於見人的隱私,現在,卻被於秋當着衆人的面揭露了出來,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住口,你個逆子……”同樣感覺臉上無光的盧鴻,爆發出了全身的力氣喊道。
這同樣是一件讓他顏面掃地的事情,當年,爲了獲得崔氏的支持,幫助自己爭奪家主之位,他竟然願意娶一個崔氏的石女爲妻,這要是傳出去,他也同樣會被人笑掉大牙。
“怎,怎麼會是這樣?”盧文軒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道。
“裝,你就繼續裝,這個賤婦不能生育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你我幾個不可能不知道,你知道他爲什麼最終選擇了你,打壓我們其它幾個人嗎?因爲你最蠢,最好控制。
原本,我還同情你是個可憐人,對你並不在意,可你不該夥同崔盈設計害我,對我起了殺心之人,我必殺之,所以,你選擇一個死法吧!這是我看在你蠢的份上,唯一能答應你的事情。”於秋冰冷的給盧文軒解釋道。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盧氏的嫡子,你的親兄弟,殺了我,你的名聲就壞了……”
刀光閃過,盧文軒的腦袋一歪,獻血從脖子上的刀口大股淌出,整個人栽倒在地。
對於這樣一生都活在別人掌控和算計中的人,於秋都懶得讓他死個明白。
他的死,只是向大家證明了,於秋是真的會殺人,而且,不會顧及什麼血緣親情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