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查探江流兒現在的情況,夏月嬋和高澤假借替長孫皇后祈福爲名,只帶了少數隨從前往棲霞寺,中途又想辦法將他們全部甩了。
然而有這種打算的不止他們兩個,在半路上就遇到其他羣組的人,並且有一名同伴被對方活捉了。
感覺到對面四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夏月嬋俏臉上一片凝重,如果是單獨一個她自認打不過也能逃跑,可現在一下子出現四個,就算己方再加上一個高澤,也沒有多大勝算。
“越是危險越需要冷靜。”想到師父說過的話,她沒有退卻,而是向前邁了一步,說道:“我叫月女,在你們手上的這人是我的同伴,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放了他?”
夏月嬋這三個字名聲在外,自然不能隨便說出來。
看到來人,陳和臉上露出喜色,剛想開口,卻被粗壯婦人阻止,她說道:“真實身份雖然不能告訴你,但你們可以叫我盧夫人。”
“至於這人能不能放,還要等我們確定一些事情。”
“盧夫人?”夏月嬋目光一閃,這副相貌加上稱呼,讓她想起了一位歷史人物,大唐名臣房玄齡的夫人,就連太宗皇帝李世民都畏懼三分的天下第一悍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對方的穿越對象,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人?”
“首先,將你們的任務內容說出來。”盧夫人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絲毫不擔心面前的這兩人反抗。
在任務之中,將情報暴露給敵人是一項大忌,雖然之前猜測過兩邊羣組的目標可能一致,但夏月嬋並不打算冒險,正準備拒絕的時候,餘光瞥見陳和麪上的表情,心中稍稍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將內容告訴了對方。
聽到一模一樣的答案,盧夫人回頭對俘虜說道:“你果然沒有騙我們,我現在就把你放……”
“等等!”就在這時,四人中的一名書生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存在可疑的地方,剛纔她在說話之前,明顯與俘虜對視了一眼,才臨時改變了內容。
聽到這話,另外三人臉上也露出狐疑的神情。
夏月嬋實在沒想到對方如此難纏,說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物競天擇,強者生存,在我們沒有確定真相之前,你們兩個要和他一樣作爲俘虜。”書生又開口對三名同伴說道:“之前我便覺得這人謊話連篇,據他所說,區區一個一級羣組居然有兩名三級巔峰,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他之前講的任務內容也有可能是假的。”
“可我認爲他們剛纔並沒有串通。”盧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npc羣任務非生即死,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書生的話得到了另外兩人的贊同,盧夫人慾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是投降還是逃跑?”
見到這一幕,夏月嬋面露猶豫,打是打不過,而逃跑的機率又微乎其微。
高澤望着呈包圍趨勢向這邊靠近的四人,身上氣勢一變,多了一件黑色的閻羅鬼服,身形一閃,擋在自己的女神面前,頭頂上方則出現了一個手持勾魂鎖鏈的鬼差。
而這時一道歌聲響起,代表着強化的金色符文落在鬼差身上,代表着削弱的灰色符文則落在對面四人身上。
雖然有着夏月嬋的加持,但高澤畢竟是一名新人,單對單也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四人一起上,勉強支撐了一個回合之後就敗下陣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又出現了npc羣的氣息,而且不是一道,數量衆多,正快速往這邊趕來,察覺到這種情況,雙方立刻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
望着來人,夏月嬋臉上的警惕忽然消失,因爲當先一人便是以本來面貌穿越的句號,張鴻鵠。
看到面前的情況,高澤倒在地上,夏月嬋嘴角溢血,特別是通過暗號確認了身份之後,張鴻鵠面色一沉,身後祖魂顯現,隨手一揮,兩道白光落到高澤和夏月嬋身上,只見他們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先祖之魂,可以使用先祖生前會的所有法術,剛纔那道白光便是最簡單的一道治癒術。
看到這人出現,對面四人便感覺到不妙,因爲對方身上的氣勢,特別是身後的那道清雋老人虛影散發着一股與他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的力量,不僅如此,在這人之後,又出現了二三十個身具npc氣息的人,而他們明顯是一夥的。
轉眼之間,場中的強弱關係發生對調。
“你們四個一起上吧。”張鴻鵠傲然而立,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說道:“我一個對你們四個,如果你們贏了,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們輸了,就任由我處置。”
四人對視了一眼,對方人多勢衆,原本已經心灰意冷,沒想到現在出現了一絲轉機,就算對方實力再怎麼強大,難道他們四個打一個都贏不了?
下一刻,四人紛紛將最強的殺招用了出來,一頭由劇毒霧氣形成的巨蟒,一把血光閃閃的大刀,暗屬性詛咒法術,還有一柄寒氣森森的冰雪劍,沒有一絲徵兆,知道面前的敵人異常強大,他們二話不說,就同時御使殺招攻了過去,務必一擊殺之,至少也要拖延時間,讓他們有逃跑的機會。
可這些他們深以爲傲的最強之招,還未到達對方面前,就被一道無形屏障擋住,只見那道老者虛影輕輕一彈手,毒蟒消散,血刀斷成兩截,暗屬性詛咒法術反噬其主,冰雪劍化爲一灘水。
祖魂之威,可見一斑!
四人的最強殺招居然連讓對方擡眼都做不到,更不用說爭取時間,張鴻鵠心念一動,身後祖魂再次出手,輕輕的敲擊在他們後腦之上,四人頓時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下一刻,陳和就見到原本耀武揚威的四人被一擁而上的同伴捆成糉子,而他則恢復了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