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你們這是人身囚禁,是犯法的!快放我出去啊!我要告你們!我一定要去報警讓警察抓你們!”
幽暗陰森的地道盡頭有一間暗房,暗房內關着的女人正在大喊大叫,一點都不安分。
負責看守的兩人聽到她的叫喊聲,極爲不屑的笑了聲。
如果報警真的有用,她早被交到警察局去了,而不是被關在這個鬼地方,還連累他們也要在這裡過夜守着。
“誒,你聽說過沒?”因爲沒什麼人,再加天色已晚,那個需要他們看管着的人又被鎖在暗房裡,他們也不擔心人會跑,趁着值崗的這會兒子功夫,兩人聊了起來。
“什麼?”
“是這裡的事啊!”那人神秘兮兮的說,“我聽說這裡啊,死過人!死過好多的人,那些人被抓到這裡後,都被百般折磨過一番,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活着出去的,你說這裡會不會…有鬼啊?”
“瞎說什麼,這都是什麼時代了,你竟然還信那種東西。”對方不以爲然。
他們什麼沒見識過?還用得着怕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沒聽說過嗎?那些枉死的人啊,都是不能投胎轉世的,他們很可能會變成厲鬼,這裡陰森森的,看着毛骨悚然,真想快點換班,我還想早點回去休息呢!”
“膽小鬼,你是害怕了吧?要真是有那玩意兒,那裡面大嚷大叫的還不得早早的被弄走啊?我快被那個女人給煩死了,你說林助理都多久不聯繫我們了,一來派了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給我們,要我們看着那個女犯人,都快被她給吵死了!真煩!吵得老子想打她幾耳光!”
……
他們是被折磨的夠慘了,從在這裡站崗守着開始,那個女人的叫嚷聲沒有停止過,他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哪兒來的這麼大氣力一直在那嚷嚷,嚷的人心煩透頂了。
要不是頭有吩咐在前,讓他們不許濫用私刑,他早過去狠狠打那臭婆娘一頓了!
“算了,忍着點,那婆娘可是林助理一定讓我們好好看管着的人,等總裁回來了,肯定有她受的!”
他們都覺得褚江辭回來了,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助紂爲虐的女人的,真是自找死路,連小姐也敢去下毒毒害。
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他們見到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在這裡見到的人。
看到來人以後,剛剛還懶懶散散的兩人立刻打起了精神來,“少…少奶奶?”
了怪了,少奶奶怎麼會到這裡來?
這可是個秘密暗室,除了總裁和林助理以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裡也關押過幾個不識趣的人,不過次數很少對了,這次他們想怕是那個女人將總裁惹急了,纔會被扔到這裡來關着。
蘇喬安神色漠然的嗯了一聲,都不需要問,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在哪兒。
因爲從她進門開始,那叫嚷聲一聲一聲大。
蘇喬安看了值班的兩人一眼,“把鑰匙給我。”
值班的兩人相視一眼,嘟嘟囔囔的說,“少奶奶,您要做什麼?”
“這不關你們的事,把鑰匙給我行了。”
“不行!我們是奉命在這裡看着人犯的,要是人犯出了什麼事我們沒辦法交代,所以即便是少奶奶您,沒有允許的話,我們也不會讓您進去的。”
“奉命?你們奉的誰的命?你們可別忘了,褚江辭和我是什麼關係,也別忘了,那個女人又是因爲什麼才被關押在這裡,別說他現在不在這兒,算是他在,他也不敢攔着我,還不快點把鑰匙給我!”蘇喬安沒那個耐心了。
她是趁着小如過來接崗的時候過來的,其實她要知道點什麼事很容易,只不過以前她從未這樣做過罷了。
更何況這個世界本來沒有永恆的秘密,她要找個人太容易了。
兩名值班的人明顯是動搖了,因爲他們知道在褚江辭的心底蘇喬安如今的位置有多麼重。
別說是這小小一個鑰匙了,他們想算是蘇喬安要整個褚氏,褚江辭恐怕會連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將褚氏拱手相讓給蘇喬安。
所以嚴格來說,他們的頂頭司是蘇喬安纔對。
可畢竟管着他們的人是林巖,是褚江辭,不是蘇喬安,因此即便是他們知道蘇喬安在褚江辭的心位置特殊,他們也不敢將這鑰匙交給蘇喬安,怕事後會被找麻煩。
爲難之際,蘇喬安冷笑,“我也不想爲難你們,只不過我希望你們真的能夠拎清楚,今天要是得罪了我,你們以後的日子還會不會好過!”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蘇喬安,在他們眼,蘇喬安一直是個較溫柔好說話的女人。
因爲他沒有接觸過以前的蘇喬安,所以他們不知道蘇喬安看着好說話,其實性子極爲執拗,一旦有人擋着她的路,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見他們愣着,蘇喬安彎脣一笑,眼底泛着冷意,“我只要一句話,你們不止會失業,還可能會面臨着更嚴重的後果,你們確定要跟我在這裡犟着?”
“……”
值班的兩人深知蘇喬安有這個能耐,彼此對視一眼,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其的一人動作略遲疑的將鑰匙掏出來,緩緩交到了蘇喬安手,“少奶奶,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蘇喬安接過了鑰匙,語氣淡薄,“你們放心,我做事不會牽連到其他人,有什麼後果我會自己擔着,連累不到你們。”
她說完便邁腿往裡走去。
這暗房因爲是建在地下幾層,所以格外的潮溼陰暗,空氣還有股黴潮味兒,極爲難聞。
而且這暗房外的走廊的壁燈,燈光昏暗,根本照不亮多遠的路。
蘇喬安無所畏懼的往裡走去,直到在最後一間暗房前才駐足,她看了眼門的鎖,用剛拿到手的鑰匙開鎖,裡邊叫嚷着的女人似乎是聽到了這個動靜,剛剛還吵嚷不休,這會兒安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