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她還真的沒說錯。!
連封簡都不能完全否認掉她的說法,如果對象長得很醜,他肯定是沒有要靠近的欲、望。
像唐姒這種剛剛好,她的長相是會令他感到很舒服的那種類型,再加她的性格和爲人處世,都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類型。
應該說如果一開始唐姒只是個平凡無的女人,他肯定是不會產生什麼興趣,更不會有心思靠近,還替她籌謀劃策,這麼累的替她張羅着一切,還甘願屈尊在她之下。
唐姒撫平了黏着紗布的膠帶,看着封簡問,“你進來找我嗎?”
“嗯,可以吃飯了。”
封簡進來是叫她吃飯的,唐姒哦了聲,自顧自的出了洗手間往外走。
她在餐桌看到了很豐盛的一頓,每道菜的賣相都極好,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了。
唐姒嘖嘖稱,“這家外賣店的菜做的可真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叫的是外賣?
“你會做飯嗎?跟我們住在一起那麼久,好像也沒見你下廚做過飯,我想以你的懶惰程度,要自己做飯根本不可能,叫外賣的可能性更大些。”至少封簡住在她家裡的時候是這樣的,他基本不會到廚房去,別提是做飯了,連收拾下廚房,洗一下碗筷恐怕都很難做到。
因爲封簡是真的很懶,能不動彈他是絕對不會想挪窩移動的。
封簡輕聲笑了下,扯開了椅子坐下,見狀,唐姒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他將一碗湯遞給了唐姒說,“我特地給你叫的,正好給你補補身體。”
封簡說着,還擡手指了指額頭的位置,示意是他刻意要這湯給她補身體,也有利於傷口恢復。
唐姒輕聲道謝,將碗端了過來,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湯水。
先前醒來時那股噁心想吐的感覺已經好多了,最起碼是能坐起來也能下牀活動了。
吃東西的時候,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教養極好。
其實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同桌吃飯了,在唐姒家裡住着時,常常是蔣穎負責下廚做飯,而唐姒負責飯後收拾洗碗,至於封簡……
他當個甩手掌櫃,像個大爺似的等着人伺候,什麼都不做。
她們三人在吃飯時,基本是不會發出聲音來的。
起初蔣穎還有些受不了,可慢慢的蔣穎也習慣了,而且被他們兩人影響了,基本無論是在外還是在家裡吃飯,都不會主動去跟人說話,喝湯也不會發出聲音來。
蔣穎是不知道唐姒和封簡的家教有多嚴,最開始,她還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太矯情了,吃個飯還那麼多規矩,沒想着自己最後會被同化。
今天蔣穎不在,只有他們兩人同坐一桌。
吃飯時,唐姒只專注着自己碗裡的食物,無心關注其他。
而封簡,他的目光卻是在唐姒身。
以往他都不會在飯桌主動提什麼話題打擾人家吃飯,今天,他看着對面坐着女人卻忍不住了,他問,“唐姒,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額頭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他都等了這麼久了,從唐姒醒過來以後,他一直在等着唐姒坦白,等着她主動跟自己說她是怎麼受傷的。
可等到現在,唐姒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好像她沒有要和自己坦白的意思。
既然她不說,那隻能由他來主動問了。
唐姒愣了下,“是不小心摔倒了磕了一下。”
“摔倒?”封簡冷笑了聲,“好,那我問你,你一個人跑到那荒郊野外的地方去幹什麼?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翹班跑到離市區那麼遠的地方是爲了看看海爲了散散心。”
“封簡,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吧?”了怪了,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她不會去追問他的隱私,希望他也能尊重自己一點嗎?
顯然,封簡沒有將她說的話當回事兒。
唐姒認真的看着他說,“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可是我有我保留隱私的權利,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跟你說的太清楚,也希望你能夠體諒。”
再說了,她算有心要解釋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
太複雜了,真要說估計說一天一夜都很難說清楚,她表達能力差,脾氣也不好,再加一提起這話題她會想起唐澤,想起唐澤,她會覺得更煩悶。
唐澤口口聲聲說他們這幾年也備受煎熬,難道她還應該跟他們道歉?說對不起,是她的錯,她讓他們不開心了,她讓他們受到了良心的譴責,這不是有病嗎?本來撞死人的是他們,罪魁禍首也是他們自己,她纔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唐澤卻有臉將她當成了那個最十惡不赦的人,她姐姐變成現在這樣,病情會反反覆覆,難道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嗎?要不是他的無條件縱容,當年那場意外事故也許也能夠避開了吧?
要真是那樣,那他們所有人的人生都會變得不一樣,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亂糟糟不說,還都變成了仇人。
唐姒的態度很強硬也較激烈,應當說她的反應是超出封簡的預料的。
他想過唐姒可能會不願意說,但是沒想到她的態度會這麼的冷決。
“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他也不是沒脾氣。
對唐姒,他已經算是足夠有耐心了,可以說這是他的成長史史無前例的存在了。
被再三的拒絕和推攘,封簡說話的語氣也很冷,原本還算融洽的氛圍頓時變得劍拔弩張了。
唐姒不肯退一步,封簡也不想讓着她,兩人誰都不搭理誰了,冷着臉坐着,封簡連飯都沒怎麼吃,菜也沒吃幾口放下碗筷走人了。
他走後,唐姒無奈的深深嘆氣,她也不是故意要那麼激封簡。
只是……
唐姒耷拉着腦袋,雙肩也垮了下來,看着封簡幾乎沒怎麼動過的碗筷,心鬱結更甚,她該怎麼說呢?
算她真的有心想要告訴封簡事情的始末,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