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歡是真生氣了,杏目圓瞪,只不過她臉泛紅緋,脣似嬌花,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怕惹急了她,會影響到她腹胎兒,溫昊倫鬧也鬧夠了,便宜也佔夠了,總算是將她給從裡邊放了出來。
一得到解脫,沈凝歡長長的鬆了口氣,手腳攤開來,癱在牀。
只是身旁那道灼、熱的視線令她無法忽視,她嫌煩,加剛剛被困在裡邊時被這個男人百般戲弄,她更加氣惱他的所作所爲,所以轉過了身去,背對着他。
熟不知這正溫昊倫下懷,他順勢蹭了過去,將人抱進了懷,手還不安分的到處亂摸,擾得沈凝歡臉紅暈久而不散。
“你別鬧了!”
她和溫昊倫也不是第一次有身體接觸了,正因爲頻率過多,所以她有時候見到溫昊倫都會腿軟腰痠,那是條件反射。
因爲溫昊倫的精力太旺盛了,常常一折騰是一整夜,彷彿不知疲倦的索取,她可沒有那麼好的精神能跟着這麼胡鬧。
每次做完後,她都會昏睡許久,而且醒來後不是腰痠背疼,是腿發麻,根本動不了,下不了牀。
當然,溫昊倫熟悉她身的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所以常常不需要太多的撫、弄能很舒暢的進行下去。
她不知道其他的夫妻是不是這樣,但她真的受不了了。
沈凝歡曾有一段時間想躲出去,躲開溫昊倫。
她也真的那樣做了,收拾了行李,藉着說跟組的藉口跑到了其他城市。
誰知她還沒過幾天逍遙日子,溫昊倫過來了。
那時,整個劇組都停下了正常工作,當天晚的晚宴幾乎所有主創人員和在劇組工作,哪怕是跑龍套的都來了,是爲了伺候好溫昊倫這個背後大boss。
沈凝歡和他同坐一桌,不過他們結婚的事泄露的範圍也沒有那麼廣,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
那天晚吃飯的時候,她刻意做的離溫昊倫很遠。
她看着劇組的人給溫昊倫敬酒,看着他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將那些烈酒當成白開水一樣的灌進喉。
吃過飯回酒店休息時,她有點擔心溫昊倫喝了那麼多酒會不舒服,可是她親眼看着在溫昊倫離開的時候,劇組的女二號也跟了去,殷勤的扶着他車,隨後兩人一起離開。
她覺得是她想太多了,而那時,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覺得心底不舒服是因爲她已經慢慢的喜歡溫昊倫了。
那天晚,她花費了大半夜的時間,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凌晨聽到了拍門聲,她又怕又好,接連試探着問了幾聲,拍門的人都沒有回答。
她偷偷的挪過去從貓眼看,看到了一個男人撐着她的房門。
沒有將外邊的人認出來,她本不想開門的,在她準備回去打電話叫前臺的人過來處理時,外邊的人開口說話了。
她一聽知道是溫昊倫,知道是他,她纔開了門。
一開門,他整個人摔了進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沈凝歡聞到了他身濃烈的酒味兒,欲推開他時,被他緊緊抱住了腰身。
他醉醺醺的說,“真是個狠心的女人,看我喝那麼多也不送我回去,你不怕我被那個女人強失、身?”
她那時候只覺得好笑。
失、身?
他還能有什麼身可失去的?
估摸着在和她結婚以前,和很多女人過牀,發生過關係。
其實她她想象的還要介意這些,她總幻想着要是溫昊倫乾淨點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受到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知道她在嫌棄他。
當時的溫昊倫猛地將她抱起,反手將房門砰的關,抱着她進屋,將她狠狠摔在了牀。
她預想到會發生什麼,所以纔會害怕的想跑。
也不知道那晚的溫昊倫究竟怎麼了,她總覺得他好像心情很不好,將領帶擼下來後綁住了她的手,極爲不耐煩的將欺身下來了,他連衣服都沒耐心全部脫下來,將最私隱的衣物除掉後,直接開始了。
她只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話,他說,“你那麼不在意我嗎?我和其他女人離開你也不不關心,我喝多了你也不在乎,我對你還不好嗎?你爲什麼想要逃?”
……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溫昊倫爆發。
當天晚鬧得很不愉快,至少對她來說是那樣的。
溫昊倫享不享受她不知道,但是她很疼,那讓她有種被強j了的錯覺,她一點都不動、情,只害怕的厲害。
折騰了大半夜,她早昏死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只看到溫昊倫一臉愧疚的守在一旁。
他第一次跟她說對不起,那個時候,她抱着被子靜坐了很久,身體的疼痛令她難以忍耐,她動作遲緩的看向守着她的男人,隨後用盡全力打了他一巴掌。
他沒躲開,也沒有動怒,更沒有起身離開。
她哭了。
距離她一次哭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是在她親眼見證了前夫的背叛後,纔會心痛落淚。
而這次,她是委屈更多。
她不知道溫昊倫發什麼瘋,她也不是矯情,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有過無數次的歡、愛,可是沒有哪一次會像這一次一樣令她覺得難堪。
那是他們結婚以後,唯一的一次冷戰,也是歷時最久的一次冷戰。
互不搭理,她也沒有去刻意瞭解過溫昊倫的行程。
只是他每天仍會按時回來,從不會在外過夜。
沈凝歡不記得他們是怎麼和好的,但是那天晚的事,她始終沒辦法忘記。
從回憶抽離時,她被男人從身後緊緊的抱着,圈在他懷無法掙脫。
溫昊倫的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吻落在她的脖後,“很快我們也要當父母了。”
在遇見沈凝歡以前,他以爲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以爲他這輩子只能一個人湊合着過了。
可沒想到,她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眼前,在她出現的那一秒,他知道是她了。
他要等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