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秋是有點厭倦了這樣的對話,一個準備打死裝傻到底的人,她是怎麼都叫不醒的。!
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的身去,江昱的想法,她是左右不了。
不過鬧了這麼一出,她也得坦白點承認她想要來度假散散心的念頭是散了些,甚至現在想打道回府回謝家休息了。
江昱像沒事人一樣轉移了話題詢問道,“要去湖邊走走嗎?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日頭也不曬人,應當有很多的人在湖邊垂釣,而且他們莊子也養殖了很多水禽,想去看看嗎?”
她搖搖頭。
被江昱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面,她已經很不自在了,江昱又說了那麼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她更臊得慌。
重新找個人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建立一段新的親密關係,這種事她可從來沒有想過。
所以江昱一提起來,她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無論江昱怎麼勸解,她都不會動搖。
“來了這裡躲着不出去多可惜?這種天氣可不是每天都能遇見的,等明天太陽太曬了,你是想出去看看都不可能。”這天啊,還很熱。
雖說岑川的寒冷來得其他地方早,但這暑熱的天也不會其他地方涼快到哪兒去。
岑川沒有一年四季,只有一年兩季,盛夏和隆冬。
熱熱的讓人脫層皮,冷冷的讓人四肢僵硬無法挪動。
難得能遇較涼爽舒適的天氣,他想着謝晚秋要是不肯出去的話,那肯定會錯過許多美景了。
在他的再三勸慰下,謝晚秋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由江昱推着她在莊子裡走走,她聽說這莊子是某位大戶的私人莊園,其佔地面積多達整個山丘。
夏天,還挺多人到這裡來避暑的。
那位大戶拿這裡當成了私人的招待所,她雖然不知道江昱是怎麼弄到邀請得以入住的,不過這確實景緻不錯。
人工鑄造的景緻雖不如大自然那麼瑰麗奪目,卻也清新怡人,尤其是通往湖邊的那一座小橋,從橋過去,還能看見湖的碧波粼粼。
這兒啊是下游,釣魚的人基本在遊更爲靜謐涼爽的地方。
偶爾也能看到遊湖的船隻在湖飄蕩,有兩三人坐在船隻內愜意安然的享受着寧靜的時光。
江昱將她推到了湖亭,她看着江昱將帶來的畫板工具都擺了出來,她疑惑的問,“你要畫畫嗎?”
“不是我,是你。”
“我?”謝晚秋愣了下,旋即搖搖頭,“我不會畫畫。”
“是嗎?你父親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他說你很會畫畫而且畫功非常好,怎麼?你是因爲生我的氣所以不想動筆?”
長久的沉默過後。
謝晚秋淡淡一笑,“不是,我的手受過傷不好拿筆,而且我畫功不太好。”
她是藝術生不假,不過起畫畫,她對唱歌和舞蹈更加感興趣,可惜當時他們沒有太多的閒錢,即便她有興趣也沒有研修過。
再加後來她談戀愛了,對這些事的熱情也慢慢淡下來了。
江昱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眼謝晚秋的手,瞭然的點點頭,“那真是可惜,見識不到你的畫功了,不過你可以見識到我的畫功。”
“你會畫畫啊?”她好像沒聽說過誒。
平日裡跟江昱獨處的時候,無非是看看電影看看書,交談也不是很多,她除了知道江昱喜歡謝曉萌以外,其他的基本算是一無所知了。
所以江昱會畫畫對她來說還是挺驚的,她還以爲江昱這種人會對畫畫沒有什麼興趣。
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昱好像表現的對攝影更加感興趣,也不得不說他拍照的確是挺厲害的,無論是光影還是角度都拿捏的非常恰當,許多照片的意境也非常到位,做到了真正的通過靜態圖傳達了一個世界。
“有這麼驚訝嗎?我看起來很像是個不學無術一無所長的人?”
“不是啊,我以爲你會較喜歡拍照之類的……”她說着又頓了頓,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個翩翩少年郎,穿着最簡單的校服坐在空無一人的音樂教師彈鋼琴的模樣。
應該是音符跳躍的第一秒,她春心萌動了。
她過去總是認爲那種人只存在於童話故事,直到在現實,她找到了那個與童話故事的王子相差無幾的男孩兒後,她開始相信童話了。
可惜,現實哪裡有什麼童話?
午夜十二點,公主是會變回灰姑娘,王子也不會堅持拿着水晶鞋一次次的找尋,他是會變心的。
她笑言,“流社會的人應該都很有才華吧?會很多樂器會有很多的興趣愛好……”
“也許接觸的東西是普通孩子多,不過那不代表每個人都是那樣,許多的富二代抱着遊戲人生的態度,取掉了光環未必見得普通孩子強。”
江昱一邊說,一邊忙着將畫板擺好位置,顏料盤和畫筆都擱置在石臺桌。
她靜靜的看,江昱架勢還挺足,像是個會畫畫的人,起初還以爲江昱只是跟她開玩笑。
他一邊整理,一邊說,“沒辦法了,得請你做會兒我的模特。”
“我嗎?我不合適的,你畫風景不好了?”
“我較擅長的是人物,太過靜態的風景畫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你坐在這裡看看風景,我保證會很快畫完。”江昱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謝晚秋當自己的模特。
謝晚秋哦了聲,無奈答應。
她也不需要怎麼調整,反正自從醒過來後,她每天都是這個狀態,都是這樣在絕對靜止度過的。
江昱觀摩了她許久,越看越認真。
他其實沒怎麼畫過別人,以前倒是畫過謝曉萌,那都是憑藉着腦海裡的印象構畫,這麼直觀的看着模特本人還真是頭一遭。
像與不像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景好人也好,他要想辦法將人和景都融入進畫,以這種方式永久的珍藏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要給謝晚秋作畫竟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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