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孟茯苓家又發生的事,與孟春田的處境如何。
韓樺霖回到酒樓後,越想越覺得費解,便問馮掌櫃,“依你看,他是不是祁煊?”
馮掌櫃搖頭道:“堂堂大將軍,怎麼可能拋下一切,甘願當個鄉野村夫?”
韓樺霖以扇柄輕碰着桌面,喃喃自語:“他剛失蹤不久,太子便暴斃。”
“您的意思是——”馮掌櫃驚訝不已,話沒說完,又急忙住嘴。
“不可胡說!”韓樺霖知道馮掌櫃想說什麼,喝斥道。
馮掌櫃見韓樺霖神色不定,不敢再多嘴。
韓樺霖想起剛到孟茯苓家看到的場面,又道:“孟茯苓的新房剛建成,少不得會添幾個下人——”
話說到一半,頓了一下,“罷了!送下人,她未必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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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紀班主帶領工匠們開始幫孟茯苓挖藕田,照管中晚兩餐。
李珊瑚和秦寡婦幾個女人,還是來幫忙做飯。
“珊瑚,你過來一下。”孟茯苓一見到李珊瑚,就對她招手道。
李珊瑚見到孟茯苓都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去了,羞愧得不行。
“茯苓,你別算我工錢了。”沒等孟茯苓開口,李珊瑚就急忙道。
李珊瑚本來就覺得以她們的關係,不應該拿工錢,何況昨日她公婆和小叔的行爲,更讓她覺得對不起孟茯苓。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是想讓你去問你婆婆,那兩畝地可願意賣?”孟茯苓指了與藕田相隔不遠的苞谷地。
昨日與韓樺霖一番談話後,她便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種藕不是一日可成,她還得開闢另一條收效更快的財路才行。
至於什麼財路,還是照她之前所想,先開個作坊。
作坊可以製作薯粉條,目前可無人知道薯粉條,一經現世,定能賺個盆滿鉢滿。
爲了讓自己與薛氏、還有孩子能過上好日子,她可得努力致富才行。
雖說這個孩子是她佔據原主身體所得,但她不想剝奪一條小生命生存的權利。
再則,村裡很多人把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當做村子的恥辱,所以,她更要生下來。
“茯苓,你又要買地?該不會又要蓋房子吧?”李珊瑚目瞪口呆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先去問你婆婆。”孟茯苓失笑道。
就是因爲連大輝家那兩畝地離得近,孟茯苓纔打算買下來蓋作坊,可他家是周婆子當家,想從她手中買到地,怕是不容易。
“好,你等着,我馬上去問。”李珊瑚也不廢話,急往家裡趕。
李珊瑚走後,孟茯苓身後就響起葫蘆的聲音,“過幾個月,你就要生了!”
孟茯苓把蓋作坊的事告訴薛氏時,葫蘆也在場。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怎麼滿腦子就想着賺錢,明明有身孕的人還盡折騰。
“我知道,到那時作坊的運作早就步上正軌,我可以僱個可信的人幫忙打理。”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不僅是作坊要僱人,家裡也該添幾個下人。
可以看門戶、防極品硬闖,還有照顧薛氏,昨日的情況便給了她一個警示。
葫蘆動了動脣,又忍不住潑她冷水,“你是不是怕藕種不成,才準備開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