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天氣越來越冷,回鳴沙山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天,段端莊對你說:“相公,二爺爺叫咱們去收芋頭,你去不去?”
你問:“駱佳寧那個丫頭去不去?”
段端莊馬上黑着臉說:“她不去。”然後又瞪着眼睛問:“你不會看上哪個臭丫頭了吧?”
呵呵,看來駱佳寧這丫頭的仇恨值挺高。。
“媳婦,你想象力真豐富,我放大黑在你身上咬一口你會不會看上我?”
“我……”
段端莊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那……相公,你到底去不去?”
你問:“除了駱佳寧還有別的美女看沒有?”
段端莊大聲說:“沒有!”
你懶洋洋的(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躺下來,“那我不去。”
“懶相公!”段端莊狠狠踢了你一下轉身就走。
待她走遠睡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你也不慌不忙的向墜星谷走去——
臭丫頭,這麼熱鬧的日子你家相公怎麼會不去呢?
* * *
好熱鬧啊,一些芋頭已被砍到,滿山谷的人都在忙,還有的人扎帳篷呢,看來他們是準備在山谷裡過夜。
媳婦。
我的媳婦呢?
你站在田埂上東張西望。
美女。
這美女有點奇怪,怎麼大白天的提着一個燈籠?
莫非是在等着天黑會情郎?
哈哈,快轉過身讓哥哥我也看看,看看是不是一個美女,如果是——
“盈珍,你怎麼站在這裡?別被風吹着,着了涼。”
吹你麻僻,着涼你麻僻,這山谷四面封閉哪來的風?這大太陽明晃晃的照着爺還熱的頭上直冒汗呢,怎麼着涼?
麻僻的,這世上溫柔賢惠的美女怎麼都給豬給拱走了?
“看什麼看?月眉姐說你來了我還不信呢!”不過半天沒見,段端莊不知哪裡學來的絕技“揪耳朵”。
“放手!”你把眼睛一瞪撥開她的手又笑呵呵的問:“媳婦你怎麼來了?在幹嘛呢?”
“扎帳篷!”段端莊哼了一聲,“你不是說不來嗎?”
“我幹嘛不來?沒媳婦在家多無聊啊,呵呵,媳婦,武功進步了,剛纔走過來我一點都沒發現。”
“什麼武功進步?哼,眼睛都看直了那還能看見自家媳婦?”
有嗎?
“冤枉啊,媳婦,我就看見一個背影,還有一個豬頭。”
“什麼背影什麼豬頭?那是琦輝大哥和他新娶的媳婦。”
段端莊恨的直敲你的頭。
什麼?新娶的媳婦?
駱琦輝,你這個王八蛋手倒是挺快,老子纔剛看見個背影你就把她娶到家了!
等等,駱琦輝又是誰?
段端莊看你一臉的茫然,又擰住你的耳朵,“快走,跟我搭帳篷去!琦輝哥是佳寧那丫頭的兄長,再看她家大嫂小心她還放蠍尾蜂蟄你!”
這麼說,黑雲山的人也來了?
不用再問,等到搭帳篷的地方你才發現對面已經多了二十幾個棒小夥兒還有十七八個年輕的姑娘也在忙。
“這是我相公。”
段端莊拉着你一個一個向他們介紹。
“以後他要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請大家多多關照。”
這是段端莊說的第二句話。
你真恨不得立刻“掐死”段端莊這個壞媳婦,丫頭,你那隻眼睛看見你家相公專幹見不得人的事了?
不行,得把話給“圓”回來。
你呵呵一笑,忙說:“我家媳婦最愛說笑。倒是她,別看嫁了人,依然是個不懂事的毛丫頭,滿嘴胡說八道,這才真的要請大家多多關照。”
“我們明白。”
衆人一齊鬨笑,“我們一定會一起多多關照源大哥和端莊妹子!”
瞬間大家熟絡起來。
閒聊了一會兒回到自家營地,段端莊指揮你幹起活來,
“快把這裡地上的石頭挖出來!”
“快把這裡墊平!”
“快把哪裡的樹給砍了!”
“你怎麼這麼笨?快把……”
段嶂儀家的營地離你們不過七八丈遠,也在搭,段月眉聽的笑的直打顫,段嶂儀也在一旁一邊打着樁一邊喊,端莊妹子慢點喊。又喊,“慎行兄,要不要歇一會兒?我這裡有上好的奶酒!”
“不準搭話!活還沒幹完不準隨便搭話!”
臭丫頭,倒是很會監工嘛。
自家帳篷終於搭好段端莊又讓你去幫她二爺爺(她二爺爺沒來,帳篷倒是先到了),她二爺爺家的忙完了又去幫她三叔,五叔,總之沒完沒了。
忙到黃昏你那個叫累啊,可是段端莊還不叫你休息,喊,“快去北邊的山泉邊打點水,我要洗洗。”
丫頭,喊這麼大聲幹嘛?讓人不知道你要洗澡嗎?
自從回到鳴沙山後你經常中午打兩桶水中午曬一曬晚上洗熱水澡,最近段端莊這丫頭也愛上了。
可是在這個地方——
難道段端莊這丫頭想讓你給她燒熱水?
對不起,門都沒有。
你也大聲喊,“媳婦,我……我剛纔摔了一跤肚子疼,快過來幫我揉揉。”
“啊?真的?”
段端莊跑過來真的幫你揉起肚子來,揉了一會兒她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笑意,附在你耳邊輕聲說:“知道佳寧那丫頭爲什麼非要在這裡看芋頭不?因爲北邊有溫泉,洗澡……”
丫頭不說了。
洗溫泉澡啊,哈哈,在沙漠裡這可是皇帝般的待遇,如果能和媳婦一起洗——
你附在她耳邊說:“媳婦,等會兒咱們一起洗。”
段端莊眨了眨眼睛說:“好。”
好嘞,丫頭你今天總算讓我滿意一次。
提着兩個大水桶晃悠悠的走着。
真遠啊,整個峽谷南北長約十里,鬱鬱蔥蔥的雜草樹木,一個來回恐怕要大半個個時辰——
丫頭,你不是故意要支開我吧?
不管來,既來之則安之,先欣賞一下山谷中的景色吧,上次肚子太餓沒空欣賞。
真是不錯,只見山坡上綠樹婆娑,山谷中山花爛漫,花香陣陣,你忍不住高聲唱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莫問奴歸處……”
唱着唱着你忽然有些傷感。
這是一個妓女所作。
只因兩個做官的爭閒氣經歷一番波折後做出這首詞來。
詞雖算不得上品但將人生的無奈和自己希望從良的心願寫的情真意切,也算是一首好詞。
只是女人做了妓女總有從良的時候,男人做了賊可如何是好?你什麼時候才能帶着媳婦回到邪月國去?讓她見見她那已經過世的公公還是婆婆。
唉,多希望當年失敗的不是姐夫,多希望還是當年那個在書院裡懵懵懂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