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剛纔你吃餅時講的故事,裡面那個人就是他吧。”迪姐坐下來,望着唐風離去的方向道。
武薇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迅速反駁道:“不是,我不認識他。”
聽着這充滿怨氣的一句話,迪姐柔和的看了一眼道:“小月,我走了,看看他送你的禮物吧,說不定你會想通。”
“可是……”武薇月還沒有說完,迪姐就打斷了,“別太早下定論,人還是他,心也是他,只不過……”
迪姐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留給武薇月一個妙曼的背影。
眼神中掙扎了一會兒,武薇月打開了唐風給她的盒子,打開的瞬間,勾人胃口的香味溢散開來,絲絲縷縷的鑽進武薇月的鼻子。
盒子裡面安靜的躺着一塊餅,色澤金黃,那誘人的香味就是從它上面散發出來的,但是這塊餅卻不能吃,因爲此餅的表面上印着一個泥土色的手印。
武薇月知道,這個手印的原料絕對不是什麼食材,而就是泥土。
這個餅叫——天波餅!
此餅在燕京十分的常見,街頭小巷,都有賣,至於爲什麼上面有個泥土手印,武薇月是明白的:在看到這個印着泥手印的天波餅的時候,武薇月不自覺的哭了,亮晶晶的淚珠在她是眼睛裡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着他的臉頰滾下來,從精緻的下巴滴到天波餅上。
擡起自己的右手,武薇月向那個掌印按去,她白皙的手掌,完美的遮住了泥土手印,因爲這個泥手印很小,像是應該五六歲小孩的手掌印。
手掌與泥印重合的那一剎那,武薇月心中,‘唐風’和‘唐風哥哥’的聲影重合了,完美的契合,真正在武薇月心中組成現在的‘唐風’!
兒時唐風欺負她的一幕幕,浮現在心頭......而唐風當然不知道武薇月現在的事,按他所想,送武薇月這個餅也只是因爲兒時武薇月臨別時的一句話:“死唐風,你下次見面再搶我天波餅,我就......我就......我就.......”後面沒話了,一個轉身,留下一個自認爲厲害的背影,兒時的
武薇月上車了。
至於唐風搶餅的方式,就是印泥印,而且是這樣做了N次,偏偏那時候武薇月和唐風都喜歡吃天波餅,就這樣成了死循環,自己不能吃,也不讓對方吃。
兒時的那次分別,也成了唐風和武薇月的十多年來的最後一面見面,雖然後面武薇月回過唐家好多次,但是都陰差陽錯的沒有遇到唐風,反而遇到唐雨的時間多一些,直到一個星期前的再次相遇,可惜武薇月那時沒有認出唐風,唐風也是在聽到名字以後,才認出來的。
武薇月正回憶着自己在唐家生活的那幾年,一道聲音突然打斷道:“丫頭,怎麼哭了,誰惹你了,李爺爺幫你教訓他。”
“要你管!”擦了一下眼淚,抱起唐風送的兩個盒子,武薇月直接回了房間。
“砰!”
關門的聲音讓老李一頓,“這小丫頭不是昨天還揚言要讓外面的人掉血本的嗎?怎麼今天就改性了,老爺還讓我來看着她,看來是白擔心了,不過怎麼哭了......”
想了一會,老李想不通了,覺得是自己和年輕人代溝太深了,搖了搖頭朝外面走去:“老咯!!”
唐風回到座位的時候,拍賣還在繼續,張勁鬆、李天、秦怡彤、顏詩畫、贏怡航和王婷,還有一個唐風不認識的女子,和唐風差不多年紀,一個也是學生,六人正坐在一起,聊的火熱。
“唐風。”
“班長。”
“唐哥。”
‘唐風’是顏詩畫喊的,‘班長’當然是李天、贏怡航和張勁鬆喊的,‘唐哥’則是王婷喊的,至於剩下的那個女子,則是看着唐風,並未發言,好像是有自知之明。
“大家都在啊!”唐風笑着在王婷和顏詩畫中間的空位上坐下來。“婷姐,你怎麼也來了?”
“今天我爸催的厲害,我只能提前下班了。”王婷一臉怨氣的說道。
“等等,班長你和婷姐怎麼也認識?”
“唐風,你怎麼是班長?”
李天和顏詩畫同時問道。
“你先。”
“你先。”
兩人又同時開口道。
“停,我一個一個回答,顏詩畫,首先我本來就是班長,只是你沒有問而已,不能怪我;李天,至於我和婷姐是怎麼認識的,有點複雜......”唐風還沒有說完。王婷就打斷道:“其實一點也不復雜,我和唐哥是工作關係,唐哥......”
王婷開始了婷姐式演講,把唐風快誇上天了,從唐風是怎樣征服武城規劃局,又是怎樣厲害種種。
聽的唐風頭上黑線直冒!
“我想起來了,我爸爸說過,武城規劃局來了個人才,縣長姐姐都讚不絕口,就是你吧!”顏詩畫審視的盯着唐風。
“我只是初窺門徑而已,沒什麼的,對了,這位姑娘是?”唐風看着那個陌生女子轉移注意力的道。
女子臉上畫着濃妝,噸位有些誇張,肥胖的身子,肉嘟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唐風此話一出,剛剛還活躍的氣憤,頓時冷了下來,衆人沉默,張勁鬆直接撇了撇嘴。
女子聽到唐風這樣說,瞬間激動了起來,一掃剛纔的陰霾,積極的開口道:“我叫雄豔豔,我爸爸是武城首富,我是雄家的大小姐......”
衆人沉默,根本不想聽她介紹,雄豔豔能坐在這裡,還是因爲她臉皮厚,並承諾不說話,衆人才沒有攆人。
而唐風聽到雄豔豔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已經陰了下來,可是雄豔豔絲毫沒有發覺,還在進行她的炫耀式介紹,就差她祖宗十八代都幹過些什麼了。
“你們聊,我去看看我二姐。”聊下一句話,唐風直接走了。
顏詩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唐風不應該這樣啊,難道有過節?”
張勁鬆狠狠的瞪了一眼雄豔豔,別人可能敬畏她家有錢,可是張勁鬆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因爲他爹是工商局局長。
“班長,這就是個傻子,都是胖子,都有個‘豔’字,這個和咱們班的張佳豔,怎麼就是兩個極端呢!”張勁鬆追上唐風,開趣的道,心中把雄豔豔罵死了,唐風好不容易和自己一桌,自己還沒有怎麼開口呢,就這樣泡湯了。
(本章完)